花祈夏乾巴巴扯動嘴角,像紙箱裡那隻刺蝟似的選擇了最可恥但有用的方式,相當生硬地逃避了話題:“學長,你有醫藥箱嗎。”
說完心裡對謝共秋更添歉意。
她放在紙箱上的手指蜷了蜷,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應該對這活動的態度再認真一些,對謝共秋也再真誠一些,就如同對方一樣,既然選擇參加,就認真對待。
限定情侶而已,這就是活動規則,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呢。
更何況謝共秋最終也不會對自己有任何想法。
花祈夏很快就理清了頭緒,心裡那點兒糾結也一點點消散了。
她總是很擅長自洽,讓自己總能保持向上的情緒。
好在剛剛花祈夏這麼明顯的轉移話題,謝共秋也沒有在意。
他甚至沒有多問花祈夏要醫藥箱做什麼,起身徑直走到衣櫃前,從最下麵的行李箱裡拿出一隻金屬包邊的白色醫藥箱。
花祈夏心中鬆了口氣,人也無意識地自在了幾分,她對謝共秋解釋:“燕度學長在山下撿了一隻刺蝟,它爪子被輪胎壓斷了。”
謝共秋將醫藥箱放在桌麵上,按住兩邊的搭扣,“哢噠”一聲打開了,裡麵分門彆類整整齊齊放著各種藥瓶、儀器甚至還有針管和手術刀,讓花祈夏大開眼界。
“要哪個。”謝共秋問她。
看著滿箱琳琅滿目的藥水瓶子,花祈夏有點兒犯難,她撓撓耳垂:“要哪個……該擦什麼藥比較好?碘伏,酒精?”
花祈夏拿起一瓶透明藥液,“雙氧水嗎。”說完她看了看箱子裡比雙氧水瓶子還小的刺蝟,自言自語道:“會不會給擦禿嚕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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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共秋站在花祈夏的左側,窗外的天光被雨水洗刷出過曝般的白亮,他們就站在一片白亮中,周圍的輪廓被陰雲拓印出淺灰的暗影。
聽見花祈夏的喃喃自語,謝共秋眼裡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笑,如雪蓋下的冰雪消融。
不過花祈夏無知無覺,她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決定尋求專業的人幫助,她抬頭問謝共秋:“謝學長,你覺得該用哪個好呢?它是被車子碾傷的。”
謝共秋眼眸清冷,微小的波瀾已經平息墜入更深處。
他看見了花祈夏抬頭時,從鼻梁到眼尾遊走而過的天光倒影,謝共秋左手拿起一瓶淺棕色的藥水,他甚至沒有偏移視線,仿佛早就知道那瓶藥水放在什麼位置。
——也仿佛他早就在等花祈夏的問詢一樣。
“這是……”
謝共秋淺色的唇動了動,念出一串拉丁文。
花祈夏恍然大悟:“哦——”
謝共秋給花祈夏拉了一把椅子,自己也重新坐回書桌前,將藥水和針筒包裝拆開,聽見花祈夏長長的“哦”,他回望過來:“你知道?”
花祈夏撓撓下巴,老實承認:“不知道。”
謝共秋眯了一下眼睛。
花祈夏說完忍不住笑出了聲,“但用我爸的話說,學長的筐裡那指定不能有爛桃不是?”
謝共秋安裝注射器的手一頓,清明的眉眼難得疑惑:“爛桃?”
“啊。”花祈夏樂了,人也慢慢放鬆下來,“我爸老家是雪城的,這是他們當地話,誇你厲害的意思學長。”
謝共秋從那一派盈盈笑意間很緩慢地挪開視線,直到將注射器組裝好,花祈夏聽見他低低的“嗯”了一聲。
房間中重新落下一片寂靜。
如果花祈夏不主動開啟話題,謝共秋似乎並沒有打破這氣氛的意願。
而花祈夏——
她沒有坐下,依舊站在桌邊,正在專注地欣賞謝共秋的動作。
準確點說,是在欣賞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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