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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ootooo”活動開始之初。
準確的說是在寶泉彆墅那個晚上,花祈夏就知道聞人清和正在力排眾議搞某個全息遊戲公司的大項目。
雖說花祈夏不懂全息技術,但對這方麵的了解與大部分人都差不多,無非是媒體視頻和一些線下體驗館裡,那些高科技的遊戲頭盔和虛擬的立體元素。
可是現在——
“這、叫、簡單?!”
花祈夏看著跳出手機屏幕,在距屏幕三厘米的半空跳躍舞動的淡金色光團,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簡直黑科技吧!”
隨著她提高的音量,那個巴掌大小的光團顫了顫,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揉捏成抽象的形狀,有了生命般忽大忽小,突然,兩顆細細的金色尖角“噗”地冒出來。
花祈夏差點兒直接摔了手機。
黎勝南捧臉:“呀!!好可愛!”
花祈夏眼睜睜看著淡金色的光團左搖右晃,又是“噗”地一聲從手機聲孔傳出來,它抖了兩下,所有金光仿佛流沙般“嘩啦啦”散落,一頭五厘米高的小鹿光影甩著腦袋出現在她的眼前。
“!!!”
花祈夏滿腦子被“黑科技”三個字瘋狂刷屏,臉上寫滿對聞人清和隱藏實力的深深震撼。
她睜大眼伸手去觸碰那團小鹿形狀的光影,手指卻從中穿過,“小鹿”被觸碰的地方風似的一散,又在她收回手後搖搖晃晃地凝聚起來。
還頗為靈動地踩了踩蹄子,腦袋甩甩。
“怎麼樣,還可以嗎。”聞人清和笑著問。
“可以,相當可以。”花祈夏服氣臉,讚美之詞無以言表,“簡直太可以了!”她的手機明明沒有任何3d投影功能,並了個鏈接居然就把這小玩意兒給彈出來了。
神奇,比“無中生有”的特洛伊木馬計還神奇。
“這是我們公司剛步入初始研究階段的光波雕刻試驗,還不算成熟但作為安全管家足夠了,它平常會作為2d程序在你的手機後台靜默,遇到危險時會自動運行。”
聞人清和早見過無數或真心或假意的吹捧,不過在看見花祈夏滿眼都是驚歎的時候,他依然感到一種隱秘的愉悅,即使是身居山巔的成功者,也不會認為真誠的讚美是徒勞無益的負擔。
或許眼前女孩那句“絕對的正確”真的像是某種飽含祝福的預言,聞人清和的決策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推進順利,甚至進度比他預計得還要快。
他看著辦公桌上那些平穩進展的彙報材料時,常常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商海裡摸爬滾打太久了,對困境的態度已經磨去了那股子如花祈夏般無畏而直接的樂觀,隻是一個投鼠忌器的商人。
聞人清和繼續道:“這個係統集成了多種傳感器,可以隨時采集數據和接收信息,有任何情況都會在第一時間通過衛星傳導到山海安保係統的警報後台。”
聞人大老板的一切解釋在花祈夏聽來隻有兩個字,“謙虛”。
她看看自己的金色小鹿,又扭頭去看黎勝南屏幕上空那隻立體的白絨絨小羊,興致勃勃地:“聞人先生,其他人是什麼?”
聞人清和撞進她眼底明明白白的佩服和震驚,愣了一瞬,旋即笑道:“目前試驗角色開發有限,由於後台監測和山海的係統連接,所以暫時隻能和自己的匹配對象共用同一個賬號,祈夏,你是第一登錄人,喬星燦那邊的角色可以由你設定。”
他給身邊的程序員遞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立即發了個角色設定的網址到花祈夏的手機上,聞人清和聽見花祈夏自言自語:“好像以前電腦桌麵上養的寵物啊——對了先生,謝學長和燕度學長怎麼辦?”
“謝共秋屬於警隊特支人才,原本就受相應機關保護,至於燕度和盛修,目前他們的安全還用不到山海負責,當然,hadrian同樣有他自己的皇室監護。”
“夏夏,你還沒聽明白呀。”
黎勝南關掉手機,軟綿綿的小羊光標“嗖”地消失無蹤。
她摸摸花祈夏的頭,憐愛:“之所以先給我倆安裝,是因為我們兩個是這些人裡最菜的誒。”
“哇學姐。”花祈夏伸出大拇指:“醍醐灌頂!”
聞人清和顯然眼中劃過一絲怔然,他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隻是旋即目光中露出好笑又無奈的餘韻來。
這時,花祈夏那隻金色的小鹿晃蕩兩下,如砰然張開傘麵上灑落的水珠,撲簌簌消散得無影無蹤,下一秒她的來電提醒在屏幕上閃爍起來。
來電人是盛修。
見她有電話進來,聞人清和看了眼腕表,對二人道:“那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祈夏勝南,如果有任何問題隨時聯係我。”
黎勝南也背起她的大書包:“好——夏夏,我要去實驗室了,要不要跟我去做液氮冰激淩?”
“下次吧學姐,我今天有點兒沒胃口。”
花祈夏拿起手機,一想到冰激淩就覺得冷,她揮手和黎勝南與聞人清和告彆,接著點了“接通”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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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苞苞,見到聞人他們了嗎。”
花祈夏“嗯”了聲,“原來你知道這事啊哥,對了,你在哪兒?”
“桌子上的早餐吃了沒。”
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問對方,盛修聽她說“吃了”,嗓音更和緩了幾分,又問:“苞苞,你待會兒有事嗎。”
“沒,不過我帶了電腦,下午準備去圖書館。”
夏令營開始的時間逐漸推近,花祈夏已經開始著手做各種準備工作,順利的話她打算今明兩天就把簡曆和個人陳述發出去。
除此之外,她還打算過兩天去一趟泉大,和將要合租的學姐見一麵。
“怎麼了哥。”
她直覺盛修有事找她,果然電話那邊傳來盛修清潤的嗓音:“你可以來西門的校醫室一趟嗎,白鷗腳受傷了在做理療。”
花祈夏手勾起書包往外走:“怎麼回事。”
“我們今天約在她劇院談事,不過我剛到就見她排練時摔了一跤,就把她送到校醫室了。”
盛修聽見花祈夏這邊空氣中的風聲,忙讓她不要著急慢慢走,“爸剛才打電話說咱家進貨那輛金杯在路上拋錨了,已經叫了拖車公司但我還有點兒不放心,想過去看看。”
“好,我知道了,馬上到。”
花祈夏戴上無線耳機,抬腿跨上山地車,心說大家這幾天出門是不是都忘了看黃曆,怎麼各種悲催事都撞到一起了。
邁入夏季的氣溫即使在上午時分也開始惹人燥熱,花祈夏趕到西校醫室的時候,病床上的白鷗左腳踝敷著理療袋,正跟坐在床邊的盛修交談。
白鷗神色平靜,眼中透出微不可察地希冀,而盛修則沉吟著麵帶思索。
叩叩。
花祈夏敲了兩下門,盛修轉頭起身走過來,目光落在她臉上,她躍過他肩頭去看床上的白鷗,盛修則手背貼上了花祈夏的額頭。
盛修的手臂比她的臉龐乾燥,花祈夏鞋跟落地,“咋了?”
皮膚觸碰溫度正常,盛修心往下落了落,眉心微蹙:“昨晚沒睡好?”
“?神了你,這都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