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招呼不打就換了我幾年全球巡演的角!我吱過一聲?”喬星燦瞪眼,不卑不亢:“再說了,那是我跟祈夏的事,跟你沒關係。”
“打一架吧。”謝共秋忽然說。
剩下的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謝共秋仰起頭,纖白的脖頸拉出一段筆直的線,“打一架吧。”緊接著男人放下手臂,頂著那張高冷禁欲的臉徑直朝草坡上走去,草坡上的喬星燦已經二話不說朝他撲過來。
“——!”
謝共秋剛剛折起袖子就被衝了個正著,垂落在眉上的頭發晃了晃,順勢抓住喬星燦的胳膊“砰!”地將他過肩摔到了地上,喬星燦眼珠登時紅了,咽下一聲痛呼,“撲通!”撞得周圍灰塵四起!
“靠。”盛修咬牙切齒,腳步生風:“你們抽什麼風!”
謝共秋不為所動,盛修衝過去照著他那張冰封似的臉就是一拳!不知道誰伸出腳絆倒了誰,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瞬間打成一團!“砰!”
好像要把這兩天以來壓抑在心裡的沉悶和早就想活撕了對方的怒氣一齊發泄出來似的,沒有衣冠楚楚,沒有禮儀教養,拳頭打擊在骨頭上的聲音“砰砰”作響,“呀——!”周圍的人看見有人在醫院互毆,連忙去喊保安來。
燕度一直坐在廊下,沉默著抽完了一整根煙,這才站起來,轉身大步走過去把幾人分開,才靠近眼角登時挨了一拳,“艸。”旋即罵罵咧咧加入混戰,血氣上湧:“彆特麼打臉行不行!老子還要見祈夏!”
“見你大爺的!”
沒人會相信這些鬥毆的人有著怎樣令人豔羨的身價,這些火氣上頭的男人們沒有采取任何的搏鬥技巧,全是最野蠻最笨拙的生搏,下手拳拳到肉,濺起大片草屑與灰塵!被慣性甩出來的人拇指按掉嘴角的血跡,下一秒就重新撲進糾纏的漩渦裡——
滴滴滴滴——!
“誰?!誰在打架?!!”吹著哨的保安終於姍姍來遲,“你們幾個!撒開!!身份證拿出來!!”
……
十分鐘以後,交完罰款的盛修大步走回來,把罰單“刺啦”團成團扔進垃圾桶,看著草坡上躺的跟死狗似的人,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出口卻是一連串夾雜血腥氣的咳嗽。
咳完了,盛修深吸一口氣,平複呼吸:“苞苞待會兒要換藥,我走了。”
“我也去!”喬星燦甫一站起就捂著胸口跌了回去,蒼白著臉悶哼,他腿上的傷還沒好,謝共秋和盛修完全沒留餘地,拳拳下的黑手,幾乎砸斷他的肋骨——
不過身邊那家夥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謝共秋素來一塵不染的襯衫黑褲沾滿了草屑,他不像燕度與喬星燦那樣毫無顧忌就地躺下,依舊屈起一條腿端坐著,專業經驗讓他規避了麵部被攻擊,但扣線崩斷的衣領和皺巴巴的袖子還是彰顯了這人的一絲失控。
“嘶——”喬星燦按住青紫的鼻梁,“你們誰照我鼻子打了一下,我要毀容了!”
“反正你也沒演出。”盛修冷漠地:“毀就毀了。”
喬星燦堵一口氣:“你說的是人話嗎。”他有些悶悶地坐回去。
“嘖,都消停點兒行不行。”
躺在草坡上閉目養神的燕度開口,嗓音比他之前還要啞,他是唯二臉上掛了彩的,眼角和下頜都起了淤青,這主要是因為燕度幾乎沒怎麼還手,誰的拳頭過來基本都硬生生扛了:“……吵死了。”
男人一條手臂擋在了眼睛上,過了半晌,也許是真的覺得這些家夥要煩死人,他忽然抓過手邊的駝色背包,站起來彎腰打掉了褲子上的灰土。
盛修眼睛轉過去:“你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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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管。”
誰也懶得管。
這時,盛修的手機忽然響起來,是聞人清和。
“怎麼了?”盛修忙接起來,語氣微微緊張,“是苞苞有事?”
謝共秋,喬星燦,和剛要離開的燕度的視線不約而同落在盛修手上。
後者不知道聽電話那邊說了些什麼,眉毛間的褶皺漸漸鬆開,他轉頭看向廊下的三個人,最終在對方矚目下朝其中一個走過去——
“找你的。”
他麵前的燕度喘著粗氣,不解:“聞人?”
剛說完,電話聽筒裡傳來花祈夏的聲音:“喂?是燕度嗎?”
另外兩人紛紛側目,燕度則像被細弱的電流激了一下,脊背上挨過揍的肌肉都繃緊了。
……
十分鐘以後,花祈夏吃完了碗裡的粥,就跟聞人清和聊起天來。
後者有意挑的都是些輕鬆的話題。
見麻藥漸漸褪去後女孩還能神情自然地和他交談,雖然偶爾因為一些小幅度的動作牽動冷嘶,但聞人清和倒是更欣賞她這份表露自我感受的率真。
叩叩。
二人正交談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查房的醫生進來檢查了一下花祈夏的情況,低聲跟身邊的護士說“一會兒準備換藥”,接著又叮囑了花祈夏幾句,大致是不碰水不劇烈運動,花祈夏認真聽著,對方剛說完,門口就“撲撲通通”響起一連串怪異的響動。
花祈夏:“……?”
虛掩的門被人莽撞地推開,來人手還按在門把上,開門後像是刹不住車似的朝裡麵踉蹌兩步,“祈,咳咳,祈夏。”
花祈夏看著眼角烏青,嘴邊紫紅的燕度,費解又意外地緩緩睜大眼:“燕度?”
“哎,哎哎。”燕度連忙應聲,他來之前換了件漸變藍的長袖襯衫,扣上扣子的袖口剛好遮到手腕,再配上頭頂那隻壓得很低的牛仔棒球帽,不知道的還以為剛打完群架的學生。
聞人清和也看見了他臉上的傷,皺眉:“你這是乾什麼了。”
話音未落,燕度身後又“撲撲通通”絆進來幾個倉促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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