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6日星期二的清晨，第一縷陽光像調皮的金箔，透過陳偉彆墅客廳那麵整麵牆的落地窗斜斜地打進來，剛好落在樊正索新換的那張意大利手工羊毛地毯上。地毯上的幾何圖案在光影裡明明滅滅，像極了他們昨晚修仙夢裡的傳送陣紋路，樊正索蹲在地上用手指戳著那些紋路，嘴裡還念念有詞：“我說這圖案怎麼看著眼熟，合著是夢裡抄來的靈感？”
“你可拉倒吧，”吳冕夜從旋轉樓梯上下來，睡眼惺忪地抓著亂糟糟的頭發，身上還穿著那件印著“ink俱樂部”ogo的黑色衛衣，“就你那審美，夢裡的傳送陣沒告你侵權就算不錯了。”他腳剛沾地就被地毯邊緣的流蘇勾了一下，踉蹌著撲到沙發上，正好壓在蜷成一團的張強腿上。張強嗷嗚一聲彈起來，懷裡的sitch差點飛出去，屏幕上還停留在《塞爾達傳說》裡剛馴服的白馬：“吳冕夜你是不是昨晚夢裡被妖獸踹了腰？走路沒聲兒的？”
彆墅的客廳大得離譜，挑高的穹頂掛著盞水晶燈，據說是陳偉他爸從歐洲拍賣行拍回來的古董，水晶墜子在陽光下折射出彩虹，剛好灑在吧台方向。吧台是整塊大理石掏空的，此刻歐風琳正站在那裡煮咖啡，身上穿著陳偉的黑色襯衫，下擺堪堪遮到大腿根，她彎腰拿牛奶的時候，襯衫後擺被椅子勾住，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腰腹。陳偉從廚房出來正好看見這一幕，走過去不動聲色地幫她把襯衫往下拽了拽，手指不經意蹭過她的皮膚，歐風琳像被燙到似的縮了一下，轉頭瞪他：“乾嘛呢，大清早的耍流氓？”
“誰讓某人穿彆人衣服不係扣子。”陳偉笑著低頭在她額頭上啄了一下，鼻尖蹭到她剛洗過的頭發，全是檸檬護發素的香味。他轉身打開嵌入式冰箱，裡麵碼著整整齊齊的進口水果，保鮮層裡還躺著昨晚沒喝完的nfc橙汁。給歐風琳倒了一杯遞過去，自己則擰開一瓶冰鎮可樂，拉環“啵”的一聲脆響，驚得趴在貓爬架頂端的布偶貓“年糕”抖了抖尾巴。
這隻叫年糕的布偶貓是歐風琳上個月從救助站領養的，此刻正用那雙藍寶石似的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仿佛在審視自己的領地。彆墅裡像這樣的“小主子”還有三隻——吳冕夜養的美短叫“鍵盤”，因為總喜歡蹲在他的機械鍵盤上睡覺；張強的金毛“將軍”此刻正把大腦袋擱在吳巧巧的拖鞋上打盹，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地板；樊正索和廖可欣合養的柯基“短腿”則卡在沙發縫裡，隻露出個圓滾滾的屁股。
“說真的，”歐風琳捧著橙汁靠在吧台上，看著窗外草坪上自動灑水器劃出的彩虹，“昨晚夢裡林海峰那老小子放的狠話，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好笑，他是不是不知道陳偉現在有多猛？”
“可能是被打傻了吧，”廖可欣從樓上下來，睡裙的帶子還鬆垮垮地掛在肩上，樊正索趕緊跑過去幫她係好，順便在她後腰捏了一把，換來一個嬌嗔的白眼，“昨天陳偉那記側踢，我隔著屏幕都覺得疼，他居然還敢帶人回來找事兒，這不是廁所裡點燈——找死屎）嗎？”
“要我說，就是沒挨夠打。”張強終於通關了遊戲關卡，把sitch往茶幾上一扔，將軍立刻湊過來用舌頭舔他的手。他順手摸了摸狗頭，肌肉線條分明的胳膊上還留著昨天練散打的淤青，“要不今天白天咱彆待著了，去ink俱樂部練練車？我新買的那套碳纖維刹車皮還沒試過呢。”
“得了吧你，”吳冕夜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屏幕上是他和蘇曉琴的合照壁紙，照片裡蘇曉琴正踮著腳給他戴生日帽，“昨天剛考完線性代數，今晚還得聯機做夢呢，保存體力吧哥們兒。再說了，你那刹車皮是給賽道準備的，市區裡開能用上？彆到時候又被交警叔叔請去喝茶，上次你那s1000rr的排氣聲浪，把三條街外的老太太都吵醒了。”
提到蘇曉琴，客廳裡的氣氛稍微安靜了兩秒。吳冕夜點開微信，置頂的對話框還停留在淩晨蘇曉琴發來的“晚安”，後麵跟著個貓咪捂嘴笑的表情包。他指尖在屏幕上摩挲了兩下，終究還是沒舍得打擾她睡覺——鷺島大學的早八課，可比鯉城大學的要嚴格多了。
“對了，”陳偉突然想起什麼，從酒櫃裡拿出一瓶82年的拉菲晃了晃，這是他爸上個月寄來的，說是慶祝他酒館盈利突破六位數，“今晚聯機的時候，讓蘇曉琴把設備檢查好，昨天她那邊的信號斷斷續續的，害我們在秘境裡等了她十分鐘，差點被那隻千年樹妖給團滅了。”
“放心吧，”歐風琳接過話頭，用銀質小勺攪著杯子裡的橙汁，泡沫在陽光下泛著細碎的光，“我早上剛跟她視頻過，她把路由器都換成最新款的了，說是‘為了愛情，必須擁有5g般的修仙速度’，還讓我轉告你們，今晚要是再掉鏈子，她就遠程操控鍵盤撓你們腳心。”
這話逗得大家都笑了起來。鍵盤仿佛聽懂了自己的名字，從吳冕夜的筆記本電腦上跳下來，踩著樊正索的背溜到茶幾上，精準地踩在那塊剛切好的三文魚上。樊正索哀嚎一聲撲過去抓貓，結果帶倒了廖可欣剛擺好的香薰蠟燭，蠟油滴在地毯上，像朵抽象派的小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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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這可是我托人從米蘭帶回來的地毯，”樊正索手忙腳亂地用紙巾去擦，結果越擦越花，“可欣你彆瞪我，不是我弄的，是貓！對，就是這隻小畜生！”
“你才是小畜生呢。”廖可欣叉著腰，頭發上還彆著昨晚做咖啡時用的珍珠發卡，“上次你把我新買的迪奧口紅當畫筆用，怎麼沒說是貓乾的？”
“那不是天黑看錯了嘛，”樊正索撓著頭嘿嘿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再說了，那顏色塗在酒館的留言板上挺好看的，好多客人都問在哪兒買的呢。”
“好看你個大頭鬼！”廖可欣伸手去擰他的胳膊，兩人鬨作一團滾在沙發上，短腿從沙發縫裡探出頭，汪汪叫了兩聲，像是在給主人加油。
陳偉和歐風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笑意。這棟位於鯉城半山腰的彆墅，是陳偉十八歲生日時家裡給的禮物，四百多平的麵積原本顯得空蕩蕩的，自從這群人搬進來，每個角落都塞滿了笑聲和煙火氣。客廳牆上掛著的巨幅照片裡，他們七個人站在ink俱樂部的賽道旁，穿著統一的賽車服，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被陽光曬出來的紅暈，那是去年暑假他們一起拿下省大學生汽摩聯賽團體冠軍時拍的。
“行了行了，彆鬨了，”陳偉拍了拍手，手裡不知何時多了個調酒壺，正有節奏地搖著，冰塊撞擊的聲音清脆悅耳，“中午想吃什麼？我讓張叔去采購。”張叔是彆墅的管家，平時負責打掃和做飯，不過自從他們開了酒館和咖啡館，張叔就隻負責早餐了。
“我想吃小龍蝦！”張強第一個舉手，將軍仿佛聽懂了，興奮地圍著他轉圈圈，尾巴甩得像個小馬達，“十三香的，多加麻多加辣，上次吳巧巧帶來的那家私房菜就不錯，就是有點貴，一份要兩百多。”
“貴怕什麼，”陳偉挑眉，將調好的藍色雞尾酒倒進高腳杯，杯壁上立刻凝結出細密的水珠，“咱酒館上周剛清了一批陳年威士忌，賺的夠你吃十份小龍蝦了。再說了，巧巧不是下午過來嗎？讓她帶路。”
提到吳巧巧，張強的臉有點紅，撓了撓頭說：“她下午沒課，說是要過來幫咖啡館盤點庫存。”他說著拿出手機，點開和吳巧巧的聊天記錄，屏幕上全是“晚安”“早安”“記得吃飯”之類的日常，最後一條是吳巧巧發的：“我帶了上次你說好吃的那家綠豆糕，下午三點到。”
“嘖嘖嘖，”樊正索故意撞了張強一下，擠眉弄眼地說，“瞧你那點出息，不就吃塊綠豆糕嗎？至於笑得像個二傻子嗎？”
“你懂什麼，”張強梗著脖子反駁，手裡還不忘給將軍順毛，“這叫愛情的甜蜜，不像某些人，整天就知道跟女朋友搶遙控器。”
“誰搶遙控器了？”樊正索立刻炸毛，廖可欣在旁邊偷笑，“那是因為她非要在看球賽的時候插播偶像劇，這能忍？”
“怎麼不能忍？”歐風琳抱著胳膊看熱鬨，“上次陳偉看f1決賽，我讓他陪我看《甄嬛傳》，他不也乖乖陪我看了嗎？還幫我分析華妃為什麼失寵呢。”
陳偉無奈地聳聳肩，拿起吧台上的咖啡豆湊到鼻尖聞了聞：“那是因為我知道華妃最後會被賜死，比賽車有意思多了。”
“噗——”吳冕夜剛喝進去的橙汁差點噴出來，“哥，你這關注點是不是有點偏？”
正鬨著，彆墅的門鈴響了，年糕嚇得嗖地一下竄回貓爬架頂端。樊正索跑去開門，門口站著的是吳巧巧，她穿著鯉城師範的校服裙，背著個帆布包，額頭上還帶著點薄汗，顯然是走路過來的。
“巧巧來啦，”歐風琳趕緊迎上去，接過她手裡的袋子，“快進來坐，剛榨的橙汁還熱乎著呢。”
“不了不了，”吳巧巧擺擺手，從包裡拿出賬本，“我先去咖啡館那邊盤點，不然晚上聯機做夢該沒時間了。對了強哥，我媽讓我給你帶的降壓茶，放你房間了啊。”
張強臉一紅，趕緊跟上去：“我幫你搬梯子，上麵的櫃子太高了。”
看著兩人並肩走進咖啡館的背影，廖可欣戳了戳樊正索的腰：“你看人家多恩愛，再看看你，上次我讓你幫我拿個快遞，你居然說要打遊戲沒空。”
“那不是快贏了嘛，”樊正索小聲嘟囔，“再說了，那快遞箱子比你還高，我一個人也搬不動啊。”
“我不管，”廖可欣扭過頭假裝生氣，“今晚夢裡你必須給我當馬騎，不然我就告訴蘇曉琴，你偷偷藏了她最喜歡的草莓蛋糕。”
“彆彆彆，”樊正索立刻投降，雙手作揖，“小的遵命，今晚夢裡彆說當馬騎，當牛做馬都行！”
客廳裡又是一陣哄笑，陽光透過落地窗慢慢爬到每個人的腳邊，把地板烤得暖融融的。陳偉靠在吧台邊，看著眼前這群打打鬨鬨的朋友，嘴角忍不住上揚——這大概就是最好的青春模樣吧，有吵有鬨，有笑有淚，還有一個隨時可以回去的家。
下午三點，吳巧巧盤點完咖啡館的庫存，拿著賬本走出來，額頭上沾了點咖啡粉，像隻偷吃的小花貓。張強趕緊遞上紙巾，順便幫她把散下來的碎發彆到耳後。吳巧巧臉頰微紅，把賬本遞給歐風琳：“咖啡豆不多了，下周可能需要采購，還有蘇曉琴說的那種手衝濾紙，也隻剩最後一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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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歐風琳接過賬本，上麵的字跡清秀工整，每一筆都記得清清楚楚，“我等下讓張強記下來，明天去采購。”
“對了，”吳巧巧像是想起什麼，從帆布包裡拿出個精致的小盒子，“這是我托我媽在老家買的茉莉花茶，據說對女生好，風琳你和可欣試試。”
“哇，謝謝巧巧！”歐風琳眼睛一亮，她最喜歡茉莉花的香味了，“剛好咖啡館新到了一批骨瓷茶杯，下午泡上嘗嘗。”
“我也來一杯！”樊正索舉手，被廖可欣瞪了一眼：“那是女生喝的，你湊什麼熱鬨？要喝自己去酒館找陳偉要威士忌。”
“威士忌太烈了，”樊正索搓著手笑，“我還是喜歡喝你們咖啡館的蜂蜜柚子茶，上次歐風琳做的那個就不錯。”
“想得美，”歐風琳挑眉，“那是給客人準備的，要喝自己動手做。”
“彆啊風琳姐，”樊正索開始耍賴，拉著歐風琳的胳膊晃來晃去，“我知道你最好了，就一杯，就一小杯……”
看著他耍寶的樣子，大家都笑了起來。吳冕夜靠在窗邊給蘇曉琴發微信，告訴她晚上做夢的時間提前到九點，蘇曉琴秒回了個“收到”，後麵跟著個加油的表情包。他忍不住笑了，手指在屏幕上敲：“好好上課，晚上見。”
“對了，”陳偉從酒窖裡出來，手裡拿著一瓶紅酒，“李行暐剛才發微信說，今晚ink俱樂部有活動，問我們去不去。”
“什麼活動？”張強眼睛一亮，將軍也跟著興奮起來。
“說是來了輛新款的杜卡迪v4，讓我們去幫著試試車，”陳偉把紅酒放在醒酒器裡，“不過估計要到後半夜，咱們聯機做夢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推遲唄，”樊正索滿不在乎地說，“反正修仙嘛，晚幾個小時突破也死不了人。再說了，新款v4啊！那可是我夢寐以求的車！”
“我覺得還是算了，”歐風琳端著剛泡好的茉莉花茶走過來，茶杯上冒著嫋嫋熱氣，“昨天林海峰說今晚要帶長老來，萬一我們不在夢裡，被人家端了老巢怎麼辦？”
“端老巢？”陳偉嗤笑一聲，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帶著淡淡的茉莉香，滑過喉嚨時有點微甜，“就憑他們？上次林海峰那點三腳貓功夫，連我築基期的防禦盾都打不破，現在我都結丹期了，他來多少人都不夠看。”
“話不能這麼說，”吳冕夜放下手機，表情嚴肅了點，“修仙界最忌諱輕敵，再說了，他既然敢回來，肯定有備而來。”
“冕夜說得對，”歐風琳點頭，“小心駛得萬年船，今晚還是按時聯機吧。李行暐那邊，你跟他說一聲，下次有新車再約。”
陳偉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於是給李行暐回了微信，順便問了句鐘蒔夢最近是不是又新學了什麼甜點——鐘蒔夢的手藝在朋友圈是出了名的好，上次做的提拉米蘇，讓他們連著念叨了一個月。
傍晚時分，張叔做好了晚飯，滿滿一桌子菜，中間是一大盆紅彤彤的小龍蝦，十三香的味道飄得滿屋子都是。將軍趴在桌腿邊，口水都快流到地板上了，被張強拍了下腦袋：“沒你的份，裡麵有辣椒。”
“開動！”陳偉一聲令下，大家立刻拿起手套開始剝蝦。張強剝蝦的速度最快，轉眼間就堆了一小碗蝦肉，不過他沒自己吃，全給了吳巧巧。吳巧巧紅著臉說了聲謝謝，把蝦肉分成小塊，又放回他碗裡一半。
“嘖嘖嘖，”樊正索夾起一隻小龍蝦，故意在廖可欣麵前晃了晃，“某些人啊，就是不會疼女朋友，看看人家張強，再看看你，剝個蝦還要我手把手教。”
“你行你上啊，”廖可欣白了他一眼，自己拿起一隻蝦開始剝，結果被蝦殼紮了手，疼得“嘶”了一聲。樊正索趕緊放下筷子，抓過她的手就往嘴裡送，仔細地把刺給吸了出來。
“咦——”其他人都故意發出嫌棄的聲音，歐風琳還假裝用手擋著眼睛，“少兒不宜啊！我們還在吃飯呢！”
廖可欣的臉瞬間紅透了，輕輕推了樊正索一下：“乾嘛呢，這麼多人看著。”
“看就看唄，”樊正索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又給她剝了隻蝦放到碗裡，“我疼我女朋友，天經地義。”
晚飯在熱熱鬨鬨的氣氛中結束，男生們負責收拾碗筷，女生們則去準備晚上做夢要用的設備。陳偉的彆墅裡有個專門的遊戲室，裡麵放著七台頂配電腦，都是他找人組裝的，屏幕是最新款的曲麵屏，鍵盤鼠標都是機械軸的，敲起來劈裡啪啦響。
蘇曉琴的視頻通話準時打了進來，屏幕上她穿著可愛的兔子睡衣，身後是鷺島大學宿舍的上下鋪。“哈嘍各位，我這邊信號滿格，隨時可以入夢！”她晃了晃手裡的睡眠監測儀，那是陳偉專門托人從國外買的，能精準捕捉腦電波，讓遠程聯機的體驗和現場一模一樣。
“就等你了，”吳冕夜湊近屏幕，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今天課多嗎？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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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蘇曉琴伸了個懶腰，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就是下午的文學史太催眠了，要不是老師點名，我估計能睡一下午。”
“那今晚夢裡讓你當宗主，好好睡個夠，”陳偉調試著設備，屏幕上已經出現了修仙世界的登錄界麵，“不過先說好，要是被林海峰欺負了，我可不管。”
“切，誰要你管，”蘇曉琴做了個鬼臉，“上次要不是你非要搶我的靈草，我早就突破結丹期了。”
“那叫借，借懂嗎？”陳偉反駁，“再說了，我後來不是還你一株更好的嗎？”
“那是你怕我告訴你家歐風琳，你偷偷藏了瓶82年的拉菲！”蘇曉琴揭穿他，歐風琳立刻扭頭瞪著陳偉：“好啊你，居然藏私貨？今晚夢裡罰你給我當坐騎！”
“遵命女王大人，”陳偉笑著作揖，心裡卻在嘀咕：還好沒告訴她們，酒窖裡還藏著兩箱茅台呢。
晚上九點整，七個人準時戴上睡眠監測儀，躺在遊戲室的按摩床上。隨著設備啟動的提示音，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旋轉，像被扔進了萬花筒。再次睜開眼時，他們已經站在了修仙世界的山門處。
這裡的天空是淡淡的紫色，飄著像一樣的雲朵，空氣中彌漫著靈氣的味道，吸入一口都覺得渾身舒暢。山門是用整塊白玉雕成的，上麵刻著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逍遙宗”，這是他們給自己宗門起的名字，雖然聽起來有點中二，但每個人都挺喜歡。
“哇，我突破結丹期了！”廖可欣興奮地舉起手，掌心立刻凝聚出一團淡藍色的靈力，比之前築基期時凝實了不少，“樊正索你看你看！”
樊正索趕緊檢查自己的修為，果然也突破到了結丹期，他高興地抱起廖可欣轉了個圈：“太好了！以後我就能帶你飛了！”
“切，誰稀罕，”廖可欣嘴上嫌棄，嘴角卻笑得合不攏。
張強和吳冕夜也紛紛檢查自己的修為，都順利突破到了結丹期。吳冕夜興奮地給蘇曉琴發了個神識消息——在修仙世界，他們可以通過神識交流，就像現實中的微信一樣。蘇曉琴很快回複：“我也突破了！等下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新法術！”
“看來這段時間的修煉沒白費，”歐風琳感受著體內奔騰的靈力，笑著看向陳偉，“那你呢？是不是也……”
話還沒說完，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囂張的笑聲，震得山門上的白玉碎屑簌簌往下掉。“陳偉小兒，給我出來受死！”
眾人對視一眼，知道正主來了。陳偉拍了拍歐風琳的手，示意她放心，然後大步走出山門。隻見山門外站著一老一少兩個黑衣人，正是昨天被打跑的林海峰，和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看氣息應該是結丹期巔峰。
“喲，這不是昨天被我打得滿地找牙的林教主嗎？”陳偉雙手插兜，語氣帶著點戲謔，“怎麼，今天帶了個更老的來送人頭？”
“休要逞口舌之快！”林海峰氣得臉都綠了，指著身邊的老頭說，“這是我們黑傷教的林鐘強長老，修為已達結丹期巔峰，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林鐘強捋了捋胡子，眼神陰鷙地打量著陳偉：“就是你打傷了我教主打斷了他的靈根？”
“是又怎麼樣？”陳偉挑眉，體內的靈力開始蠢蠢欲動，他能感覺到，突破的契機就在眼前。
“狂妄！”林鐘強怒喝一聲，雙手結印，周圍的靈氣瞬間變得狂暴起來，凝聚成一條黑色的巨蛇，張著血盆大口向陳偉撲來。
“小心！”歐風琳驚呼，想要上前幫忙，卻被陳偉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