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9日的傍晚,鯉城的天空像是被打翻了的調色盤,橘紅、絳紫、鵝黃層層疊疊地暈染開來,最後被漸濃的暮色溫柔地收進懷裡。陳偉的h2c剛拐進彆墅區的林蔭道,引擎那帶著穿透力的轟鳴就驚起了樹梢上棲息的白鷺,它們撲棱著翅膀掠過鎏金般的晚霞,給這幅靜謐的畫麵添了幾分靈動。
“慢點呀,陳大金丹!”歐風琳騎著她那輛藍白配色的1390duke從右側追上來,車把上的星黛露掛件隨著車身的輕微顛簸左右搖擺,像個調皮的小精靈。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針織開衫,被風掀起的衣角掃過陳偉的手臂,帶著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那是她早上在彆墅花園裡摘花時沾上的味道,比他調的任何一款雞尾酒都要清甜。
陳偉放慢車速,側頭看她。夕陽的金輝落在她微揚的側臉上,把她的睫毛染成了金色,那雙笑起來會彎成月牙的眼睛裡,映著他的身影。作為金丹期修士,他的五感早已超越常人,此刻能清晰地聽到她平穩的呼吸,感受到她體內結丹期巔峰的靈力在經脈中順暢流轉——哦不對,按照今天最新的境界劃分,她和自己一樣,都已是貨真價實的金丹期了,那靈力的醇厚與凝實,比上周剛突破時又精進了不少。
“知道了,我的金丹小師妹。”陳偉輕笑一聲,故意逗她。想當初他們剛入夢修仙時,歐風琳還是個連引氣入體都磕磕絆絆的煉氣期小修士,每次練習禦劍術都會嚇得緊緊抓住他的衣袖,如今卻已是能與他並肩而立的金丹期道友,連操控靈力的細膩程度都快趕上他了。
“哼,誰是小師妹呀,”歐風琳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指尖凝聚起一縷金丹期的靈力,輕輕彈在他的胳膊上,力道不大,卻帶著一絲俏皮的靈力波動,“論起‘清心訣’的造詣,我可比你這個整天研究怎麼用靈力調酒的家夥強多了。”
正說著,身後傳來樊正索的大喊:“喂!你們倆金丹期的能不能等等我們結丹期的?廖可欣說她的靈力快不夠維持禦風術了!”
陳偉透過後視鏡看去,隻見樊正索正騎著一輛借來的巡航摩托,小心翼翼地護著身旁的廖可欣。廖可欣今天穿了條淡綠色的連衣裙,裙擺被風微微吹起,她正用結丹期的靈力在兩人周身裹了層薄薄的防護罩,防止灰塵沾到衣服上。作為結丹期修士,禦使普通法器飛行早已不在話下,但廖可欣總說禦風時的風太大,會吹亂她新做的發型,所以寧願讓樊正索載著她。
“樊正索你能不能彆晃?”廖可欣拍了拍樊正索的肩膀,語氣裡帶著點小抱怨,“我剛用結丹期靈力給蘇曉琴編的平安結,再晃就要散了!”
“這能怪我嗎?”樊正索委屈地辯解,“誰讓你非要坐在後麵繡東西?上次在夢裡練結丹期的‘流雲步’,你也是邊練邊給咖啡館繡桌布,結果一腳踩空掉進了靈湖裡,還好張強反應快,用結丹期的‘金剛手’把你撈了上來。”
“那是意外!”廖可欣不服氣地反駁,“再說了,我那是在練習一心二用,結丹期修士就該有這本事,哪像你,練個‘聚火訣’都能把自己的道袍燒個洞。”
緊跟在他們後麵的是張強和吳巧巧。張強騎著他那輛寶貝s1000rr,車技嫻熟得不像話,即便是在彆墅區蜿蜒的小路上,也能保持著平穩的速度。吳巧巧坐在後座,懷裡抱著一個保溫箱,裡麵是她剛做好的杏仁餅,用靈泉水和麵,還加了點結丹期靈力催熟的靈果碎,據說吃了能稍微滋養靈力。
“強哥,你慢點呀,”吳巧巧輕輕拽了拽張強的衣角,“餅要涼了,等會兒吳冕夜肯定又要抱怨。”
“放心,涼不了,”張強頭也不回地說,同時運轉起結丹期的靈力,在保溫箱外裹了層溫熱的靈力護罩,“我這結丹期的‘恒溫訣’可不是白練的,保證到了彆墅還是熱乎的。再說了,吳冕夜那家夥,就算餅涼了,他也能吃得津津有味,上次在酒館試新酒,他連樊正索調砸了的‘黑暗料理’都喝下去了。”
“那是給麵子,好不好?”吳冕夜的聲音從最後傳來,他騎著自己的z650,慢悠悠地跟在後麵,手裡還拿著個平板電腦,正在給蘇曉琴發消息。“曉琴說她今晚可能沒法入夢,鷺島大學那邊臨時有個講座,要晚點才能睡,讓我在夢裡給她帶個烤紅薯回來,最好是用結丹期靈力煨過的,甜得流油那種。”
“你就慣著她吧,”張強笑著打趣,“上次蘇曉琴說想要顆星星,你就真的在夢裡用結丹期靈力給她摘了顆流星碎片,結果被宗門裡的長老批評說你浪費靈力。”
“給女朋友摘星星怎麼能叫浪費?”吳冕夜理直氣壯地說,“再說了,那流星碎片後來被歐風琳做成了耳釘,蘇曉琴戴上去多好看,比咖啡館裡所有的裝飾品都閃亮。”
一行人說說笑笑地來到陳偉的彆墅前。這棟位於半山腰的彆墅氣派非凡,光是庭院就占地不小,草坪修剪得整整齊齊,幾棵高大的香樟樹在庭院中央投下濃密的樹蔭,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噴泉,泉水清澈見底,裡麵甚至有幾條用靈力滋養的錦鯉在悠閒地遊弋。彆墅的主體是現代簡約風格,大麵積的落地窗在夕陽下反射著金光,看起來既奢華又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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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偉率先把車停進車庫,車庫裡寬敞明亮,除了他的h2c和歐風琳的1390duke,還停放著幾輛其他的車,包括那輛供大家集體出行用的極氪009。車庫的角落裡放著幾個工具箱,裡麵是保養摩托車的各種工具,都被陳偉用金丹期的靈力仔細擦拭過,鋥亮如新。
歐風琳剛下車,就被庭院裡的景象吸引了。庭院的角落裡種著幾株梔子花,是她親手栽的,如今在她和陳偉的金丹期靈力滋養下,開得正盛,雪白的花朵散發著濃鬱的香氣,比普通的梔子花要香上好幾倍。她走過去,輕輕摘下一朵,用金丹期的靈力稍微處理了一下,彆在發間,瞬間覺得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
“好看嗎?”歐風琳轉過身,笑著問走過來的陳偉。
陳偉看著她發間的梔子花,襯得她肌膚勝雪,眉眼彎彎,不由得看呆了。他走上前,伸手輕輕拂去她肩上的一片落葉,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好看,比夢裡靈植園裡的所有花都好看。”
“就知道哄我,”歐風琳臉上泛起紅暈,輕輕推了他一下,“快進去吧,大家都等著呢。”
走進彆墅,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寬敞明亮的客廳。客廳的裝修風格是現代輕奢風,淺灰色的真皮沙發柔軟舒適,足夠容納他們所有人。牆上掛著幾幅抽象畫,是歐風琳和廖可欣一起挑選的,據說裡麵蘊含著微弱的靈氣,能讓人心情愉悅。地板是上好的大理石,光可鑒人,倒映著天花板上水晶吊燈的光芒,顯得格外奢華。
“哇,好香啊!”吳冕夜一進門就聞到了杏仁餅的香味,立刻湊到吳巧巧麵前,眼睛亮晶晶的,“巧巧,我的杏仁餅呢?”
“急什麼,”吳巧巧笑著打開保溫箱,一股香甜的氣息立刻彌漫開來,“剛出爐的,小心燙。”
吳冕夜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塊,吹了吹,咬了一大口,滿足地眯起了眼睛:“嗯!好吃!還是巧巧做的最好吃,比夢裡那家‘靈味齋’的點心還好吃!”
“那是自然,”吳巧巧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我可是加了結丹期靈力催熟的靈莓,甜著呢。”
“給我也來一塊,”樊正索也湊了過來,伸手就要去拿,被廖可欣一把拍開。
“洗手去!”廖可欣瞪了他一眼,“剛騎完車,手上全是灰,弄臟了餅怎麼辦?上次在酒館就是,你沒洗手就去拿客人的酒杯,被吳冕夜說了半天。”
“知道了知道了,”樊正索悻悻地收回手,嘟囔著去洗手了,“結丹期修士的手,哪有那麼臟。”
陳偉走到吧台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同時運轉起金丹期的靈力,稍微淨化了一下水質。他的彆墅裡什麼都好,就是自來水的口感總讓他不太滿意,所以每次喝水前都會習慣性地用靈力處理一下。
“陳偉,今晚入夢咱們直接去拍賣會嗎?”歐風琳走過來,靠在吧台上,看著陳偉問道。
“嗯,”陳偉點點頭,“鯉行宮的護山大陣上周被歪道宗的幾個元嬰期老怪偷襲,雖然被我們打退了,但大陣還是出現了一個小缺口,必須儘快找到一件強大的護宗法寶才行。我已經打聽好了,今晚的拍賣會上有件壓軸的法寶,據說是神器級彆的,很適合做護宗法寶。”
“神器級彆的?”張強聽到這話,湊了過來,眼睛裡閃過一絲興奮,“那得多厲害?能擋住元嬰期修士的全力一擊嗎?”
“不止,”陳偉解釋道,“據說這件法寶有靈智,能自動護主,而且防禦力極強,就算是大乘期的修士想要攻破,也得費一番功夫。不過價格肯定不便宜,我們得準備足夠的靈石。”
“靈石沒問題,”吳冕夜拍了拍胸脯,“我這幾個月在夢裡做任務攢了不少,加上上次在‘靈市’賣掉的幾件結丹期法器,應該能湊不少。”
“我和廖可欣也攢了一些,”樊正索洗完手回來,拿起一塊杏仁餅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上次在夢裡幫‘百草堂’煉藥,賺了不少靈石,還有廖可欣繡的那些靈紋手帕,在女修當中很受歡迎,賣了個好價錢。”
“主要是我的手藝好,”廖可欣補充道,“那些手帕上的靈紋,都是我用結丹期靈力一點一點繡上去的,能安神定驚,比普通的安神香好用多了。”
“我和巧巧也有,”張強說道,“我們在夢裡開了個小雜貨鋪,賣些靈米、靈果什麼的,生意還不錯,攢了點靈石。”
陳偉看著大家積極的樣子,心裡暖暖的。他知道,為了鯉行宮,大家都付出了很多。雖然他們在現實中隻是一群普通的大學生,經營著一家小小的酒館和咖啡館,但在夢裡的修仙世界,他們是並肩作戰的同門,是可以托付後背的夥伴。
“好,”陳偉點點頭,臉上露出笑容,“那我們準備一下,早點入夢,爭取把那件法寶拍下來。”
“對了,蘇曉琴那邊怎麼辦?”歐風琳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她今晚不能入夢,要是我們拍到了好東西,她肯定會羨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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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跟她說了,”吳冕夜接口道,“等她周末回來,我把拍賣的經過詳細講給她聽,再把拍下來的法寶給她看看。她還說,讓我留意一下有沒有適合她的結丹期法器,她最近在修煉一門新的功法,需要一件趁手的法器輔助。”
“沒問題,”陳偉說道,“拍賣會上應該會有不少好東西,到時候留意一下。”
大家邊吃邊聊,氣氛輕鬆又愉快。吳冕夜給大家講了他今天在學校遇到的趣事,說有個老師講課太無聊,他差點用結丹期的靈力給自己弄個隔音罩;張強則說起了采購的事,說找到了一家不錯的靈米供應商,價格公道,品質也好;樊正索和廖可欣在討論周末咖啡館的布置,說想換一批新的桌布,用靈蠶絲做的,既好看又耐用;吳巧巧則在旁邊算著這個月咖啡館的營收,時不時和大家討論一下。
很快,天色就完全暗了下來。彆墅裡的燈光亮起,柔和的光線灑滿每個角落,營造出一種溫馨舒適的氛圍。
“差不多了,準備入夢吧。”陳偉看了看時間,說道。
大家紛紛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客廳中央,各自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陳偉從儲物間拿出腦波同步儀,分發給大家。這腦波儀是他托李行暐從國外弄來的最新款,用金丹期的靈力加持過,穩定性極好,能讓他們幾人的夢境完美同步。
“都戴好,”陳偉自己也戴上了腦波儀,調整好鬆緊度,“記住,到了夢裡先在鯉行宮山門前集合,彆亂跑,拍賣會場人多眼雜,修為低的修士容易被欺負,雖然我們都是結丹期以上,但也得小心點。”
“知道了,陳宗主。”大家異口同聲地回答,語氣裡帶著點玩笑的意味,但都把陳偉的話記在了心裡。
歐風琳靠在陳偉的肩膀上,調整著腦波儀的位置,感受著陳偉身上傳來的溫暖和金丹期靈力的平穩波動,心裡覺得無比安心。“陳偉,”她輕聲說,“等會兒競拍的時候,要是遇到強勁的對手,我們怎麼辦?”
“彆擔心,”陳偉握住她的手,指尖傳來金丹期靈力的溫熱,“有我在呢。我和你都是金丹期,就算遇到元嬰期的修士,也有一戰之力。再說了,我們還有張強他們幾個結丹期高手,真要是打起來,未必會吃虧。”
歐風琳點點頭,不再說話,隻是靜靜地靠在陳偉肩上,感受著這份寧靜和安穩。
腦波儀發出一陣輕微的“嘀嘀”聲,藍色的光芒閃爍了幾下,開始同步幾人的腦波。
“準備好了嗎?”陳偉問道。
“準備好了!”大家齊聲回答。
隨著腦波儀發出一聲清脆的提示音,幾人的意識漸漸模糊,陷入了沉睡之中。
再次睜開眼時,幾人已經身處鯉行宮的山門前。
鯉行宮坐落在一座雲霧繚繞的山峰上,山門是用千年紫檀木打造的,上麵刻著“鯉行宮”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字體周圍用金丹期靈力勾勒出淡淡的金色紋路,散發出威嚴而莊重的氣息。山門兩側各立著一尊巨大的石獅子,眼睛是用罕見的“凝魂玉”雕刻而成,閃爍著幽幽的綠光,仿佛有生命一般,時刻警惕地守護著山門。
“這就是鯉行宮啊,每次來都覺得氣派。”樊正索看著眼前的山門,忍不住感歎道。
“那是自然,”陳偉驕傲地說,“這可是我們幾人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光是這山門,就用了我和歐風琳不少金丹期靈力來穩固。”
歐風琳環顧四周,感受著空氣中濃鬱的靈氣,點了點頭:“這裡的靈氣比上次來更濃鬱了,看來護山大陣雖然有缺口,但還是能聚集不少靈氣的。”
“走吧,先去拍賣會。”陳偉說道,率先邁步向山外走去。
幾人跟在後麵,紛紛運轉起體內的靈力。陳偉和歐風琳金丹期的靈力在體內緩緩流轉,腳步輕盈,幾乎不沾塵埃;張強、樊正索、廖可欣、吳冕夜、吳巧巧也運轉起結丹期的靈力,雖然速度稍慢,但也比普通人快上不少。
一路上,不時能看到鯉行宮的弟子在練功或者做著雜役。他們大多是煉氣期或築基期的修士,看到陳偉幾人,都恭敬地行禮問好。陳偉和歐風琳也微笑著點頭回應,偶爾還會停下來,指點一下弟子們的功法。
“陳宗主,歐長老,”一個年輕的築基期弟子跑了過來,恭敬地說道,“歪道宗的人剛才又在山門外徘徊,看起來鬼鬼祟祟的,要不要弟子們去把他們趕跑?”
“不用,”陳偉擺了擺手,“一群跳梁小醜而已,不必理會。我們這次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等拿到護宗法寶,看他們還敢不敢來放肆。”
“是,弟子明白了。”那弟子恭敬地退了下去。
“歪道宗的人真是陰魂不散,”樊正索低聲咒罵了一句,“上次要不是陳偉和歐風琳是金丹期,我們幾個結丹期未必能打得過他們。”
“彆大意,”歐風琳提醒道,“歪道宗的宗主是元嬰期巔峰,實力很強,我們這次去拍賣會,說不定他們也會去湊熱鬨,想搶我們的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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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敢!”張強握緊了拳頭,結丹期的靈力在拳頭上微微湧動,“要是他們敢來搶,我就用‘金剛手’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好了,彆衝動,”陳偉說道,“我們這次的目的是拍法寶,不是打架,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真要是遇到麻煩,我和歐風琳會處理的。”
幾人一路說說笑笑,很快就來到了拍賣會所在的“水晶宮”。
水晶宮顧名思義,整個宮殿都是用水晶打造而成,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璀璨奪目,仿佛童話中的宮殿。宮殿門口站著兩排身穿銀色鎧甲的護衛,都是結丹期的修士,氣息沉穩,眼神銳利,警惕地打量著每一個進入的人。
“請出示請柬。”一個護衛攔住了他們。
陳偉從懷裡掏出一張金色的請柬,遞給護衛。這請柬是用金蠶絲和靈紙混合製成的,上麵用朱砂繪製著複雜的靈紋,散發著淡淡的靈力波動,是身份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