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2日星期三的晨光，是被鯉城彆墅花園裡那叢靈植月季的香氣勾醒的。陳偉睜開眼時，枕邊的歐風琳還皺著眉蹭了蹭他的胳膊，長睫像兩把小扇子，把晨光篩成細碎的金粉。他伸手碰了碰她耳尖——昨晚修煉到後半夜，她耳垂還帶著點靈氣未散的溫熱，像剛從蜜罐裡撈出來的糖。
“再不起，陳教官要遲到咯。”陳偉的聲音裹著笑意，指尖輕輕刮過歐風琳的鼻尖。女孩猛地睜開眼，鳳眸裡還蒙著層水汽，第一反應卻是摸向枕邊的鳳鳴劍——劍鞘上的鳳凰紋在晨光裡泛著淡粉的靈氣光，是她昨晚特意用靈氣養的，說是“給劍也補補覺，今天好給學生們露一手”。
彆墅的客廳早被陽光泡得暖融融的。玄鐵鍛造的吊燈垂下百來顆靈晶墜子，折射出的光落在萬年靈狐皮沙發上，連沙發縫裡都藏著細碎的靈氣光點。吳冕夜正靠在吧台邊，手裡捏著杯用靈泉水衝的冷萃咖啡，蘇曉琴從身後環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頸窩：“吳教官，你今天接待老師的時候能不能彆總笑那麼溫柔啊？上次有個金丹期的女老師，盯著你眼睛都直了。”
吳冕夜把咖啡遞到她嘴邊，眼底的笑意藏不住：“那我下次板著臉？像樊正索似的，跟誰欠了他八百靈晶似的。”話音剛落，就見樊正索抱著卷古風錦緞從樓梯下來，廖可欣跟在後麵，手裡還攥著個現代風的霓虹燈牌：“樊正索！我都說了酒館要裝霓虹燈才夠潮，你這錦緞掛上去，彆人還以為我們開的是古代茶樓呢！”
“茶樓怎麼了？”樊正索把錦緞往沙發上一鋪，墨色的緞麵上繡著暗紋靈鶴，在光下會慢慢展開翅膀，“你看這靈鶴，客人喝酒的時候它還能吐靈氣泡泡，不比你那閃得人眼睛疼的燈強？”兩人正爭得熱鬨，張強端著一托盤靈果從廚房出來，吳巧巧跟在他身後，手裡還拿著個計算器：“強哥，昨天采購的靈米算錯賬了，多付了五十靈晶，店家說今天退……哎，你慢點走，靈果要掉了！”
陳偉看著眼前的熱鬨，伸手把歐風琳的長發彆到耳後：“走了，再不去修道院，趙天雷那老小子該說我們耍大牌了。”歐風琳笑著點頭，順手拿起桌上的鳳鳴劍——劍穗是陳偉上次去昆侖墟給她帶的靈狐尾毛，晃起來會飄出淡淡的桃花香。
彆墅門口停著輛銀灰色的賽車，車身上刻著淡藍色的靈氣符文，是ink俱樂部的定製款。陳偉拉開車門，歐風琳坐進去時，座椅自動調出她喜歡的角度——這是吳冕夜特意幫他們改的，說是“修仙也要有生活儀式感”。車子啟動時，靈氣符文亮起，窗外的街景像被按下了快進鍵，卻一點都不顛簸，歐風琳靠在陳偉肩上，看著路邊的梧桐樹：“你看，那棵樹又長高了，上次來還沒到二樓呢。”
“靈氣複蘇嘛，植物長得比修士突破還快。”陳偉騰出一隻手，握住她的手，指尖傳來她掌心的溫度，“等周末不忙，帶你去ink俱樂部騎摩托，最近新到了輛靈能摩托，跑起來能追得上築基期的修士。”歐風琳眼睛一亮，剛想點頭，手機就響了——是廖可欣發來的微信，配著個“抓狂”的表情包：“風琳！樊正索非要把錦緞掛在酒館門口，說要搞‘古風迎賓’，你快管管他！”後麵還跟了個“救救孩子”的梗圖。
歐風琳笑著把手機遞給陳偉，兩人湊在一起看，陳偉挑眉：“讓他們吵唄，反正最後還得聽你的。”歐風琳掐了他一把：“就你會說。”說話間，車子已經到了鯉城修道院門口。
修道院的大門是用千年玄鐵鑄的，上麵刻著密密麻麻的靈氣符文，陽光照在上麵，符文會流轉出金色的光。門口站著兩個練氣期的小弟子，看到陳偉的車，立刻挺直了腰板，齊聲喊：“陳教官好！歐教官好！”聲音脆生生的，像剛成熟的靈桃。
陳偉停下車，跟他們笑著點頭：“早啊，今天有沒有好好修煉？”左邊的小弟子叫小宇，立刻舉起手：“陳教官！我昨天練您教的‘凝氣訣’，終於能讓靈氣在手裡轉三圈了！”右邊的小弟子叫阿傑，也跟著說：“我也是！歐教官教的‘鳳鳴步’，我昨天練的時候，鞋子都沒磨破！”
歐風琳被逗笑，從車裡拿出兩個靈桃遞給他們：“不錯，繼續努力，下次突破築基期，給你們發獎勵。”小宇和阿傑接過靈桃，眼睛亮得像星星，阿傑還小聲說：“歐教官比我們班的李教官溫柔多了，李教官上次說我練得慢，像‘樹懶爬樹’。”
“不許背後說教官壞話。”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大門裡傳來，趙天雷背著把大刀走出來，刀鞘上的龍紋閃著寒光。他看到陳偉，立刻笑著走過來：“陳小子，你可算來了，金丹期的老師們都在教室等你呢，說要跟你學‘靈氣凝練術’，還說要是學不會，就‘蹲在教室門口哭’——現在的年輕人，梗比功法還多。”
黃琳蒗跟在趙天雷後麵，手裡拿著個平板電腦，正在看修仙論壇：“可不是嘛，昨天還有個老師問我，‘大乘期是不是就能不用睡覺了’，我跟她說‘想多了，就算是化神期，也得吃靈食’，她還不信，說‘網上說修仙能辟穀，是不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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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說說笑笑往裡走，修道院的庭院裡種滿了靈植，櫻花樹的花瓣落下來時，會帶著淡淡的靈氣，落在衣服上，像撒了層碎鑽。走廊裡掛著修士們的畫像，從練氣期到化神期都有，畫像裡的人會根據路過者的修為打招呼——比如遇到練氣期的弟子，畫像裡的練氣期修士會揮揮手；遇到大乘期的陳偉，畫像裡的化神期老修士會笑著說“小夥子，修為不錯啊”。
陳偉的教室在二樓，門口掛著塊木牌，上麵寫著“金丹期教師特訓班”，木牌是吳冕夜幫他做的，刻著龍凝劍的圖案，靈氣足的時候，劍圖案會閃一下。推開門，裡麵坐著十幾個金丹期的老師，有男有女，看到陳偉進來，立刻都站起來：“陳教官好！”
陳偉笑著擺手：“坐吧，不用這麼拘謹。”他走到講台前，把龍凝劍放在桌上——劍剛放下去，桌麵的靈氣符文就亮了，形成一個淡藍色的防護罩，“今天我們學‘靈氣凝練術’，金丹期的修士最容易犯的錯，就是靈氣用得太散，比如放個‘火球術’，彆人的火球能燒穿玄鐵，你們的火球隻能烤烤靈串——不是我說，上次我看王老師放火球，差點把自己的袖子燒了。”
台下的王老師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陳教官，您就彆笑我了，我那不是沒掌握好嘛。”陳偉笑著點頭：“所以今天教你們的，就是怎麼把靈氣擰成‘繩子’，用最少的靈氣發揮最大的威力。”他拿起龍凝劍，指尖劃過劍身，一道淡藍色的靈氣從劍尖飄出，在空中慢慢凝聚成一根“繩子”，“看好了，靈氣要像這樣，先在丹田打轉，然後順著經脈往上走，到指尖的時候，再用力‘擰’一下——就像你們平時擰毛巾一樣，把多餘的水分擰掉，留下最濃的。”
台下的老師們都睜大眼睛看著，有個李老師舉起手：“陳教官，我上次試的時候，靈氣總在經脈裡亂跑，像‘沒頭的蒼蠅’，怎麼辦啊？”陳偉想了想，從儲物戒裡拿出幾顆靈珠：“拿著這個，練的時候把靈珠握在手裡，它能幫你們穩定靈氣——就像你們平時刷抖音，用支架固定手機一樣，不然手一抖，視頻就糊了。”
老師們都笑了，紛紛接過靈珠。陳偉看著他們開始練習，走到王老師身邊，發現她的靈氣還是散的，就伸出手，輕輕按在她的丹田處：“彆緊張，吸氣的時候，想著靈氣往丹田聚，呼氣的時候，讓靈氣順著經脈走——就像你平時煮靈粥，火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得慢慢來。”王老師按照他說的做，很快，手裡的靈珠就亮了起來，她驚喜地說：“陳教官！我感覺到了！靈氣真的聚起來了！”
陳偉笑著點頭，剛想說話，就聽到走廊裡傳來歐風琳的聲音——帶著點笑意，還有點無奈：“小宇，不許用靈氣吹彆人的頭發！練氣期的靈氣很寶貴，不能用來調皮！”陳偉走到門口，看到歐風琳站在隔壁教室門口，手裡拿著鳳鳴劍，幾個練氣期的小弟子圍著她，其中小宇正低著頭，手裡還攥著根靈氣凝成的小風柱。
“怎麼了？”陳偉走過去，伸手攬住歐風琳的腰。歐風琳無奈地指了指小宇：“他用靈氣吹阿傑的頭發，把阿傑的發髻都吹散了。”小宇立刻小聲說：“陳教官，我錯了，我就是覺得靈氣吹頭發很有意思，像‘托尼老師吹造型’。”
陳偉忍不住笑了，蹲下來看著小宇：“靈氣是用來修煉和保護自己的，不是用來玩的哦。這樣吧，你要是能好好練‘鳳鳴步’，周末我帶你去ein咖啡館，讓歐教官給你做‘鳳鳴拿鐵’，拉花是鳳凰形狀的，還會飄靈氣。”小宇眼睛一亮，立刻站直了：“真的嗎？那我一定好好練！”
歐風琳看著陳偉，眼底滿是笑意，伸手幫他理了理衣領：“你啊，就會哄孩子。”陳偉握住她的手，指尖輕輕蹭過她的掌心：“跟你學的。”兩人對視著笑，身後傳來趙天雷的咳嗽聲：“咳咳，注意點影響，這裡是修道院，不是你們的彆墅。”
歐風琳臉一紅，拉著陳偉回到教室。上午的課很快就結束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修道院的食堂裡格外熱鬨。食堂的桌子是用玉石做的，椅子是靈木做的，坐上去能緩慢吸收靈氣。窗口的師傅推著餐車過來，車上的靈食冒著熱氣——靈青菜綠油油的，咬一口能嘗到靈氣的清甜；靈雞肉燉得軟爛，骨頭裡都透著靈氣；還有靈米做的飯，顆粒分明，像珍珠一樣。
陳偉端著餐盤，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歐風琳坐在他對麵，把自己餐盤裡的靈雞肉夾給他：“你早上教老師練了那麼久，肯定餓了。”陳偉笑著接過來，又把自己的靈青菜夾給她：“你也多吃點，下午還要帶學生實戰訓練，消耗大。”
旁邊的桌子上，吳冕夜正給蘇曉琴剝靈蝦，蘇曉琴靠在他肩上，小聲說：“下午實戰訓練，你彆太用力，上次你把練氣期的弟子嚇得差點哭了。”吳冕夜點頭：“知道了，這次我輕點，就用三成力。”樊正索和廖可欣還在吵酒館的布置，樊正索說：“我查了抖音，現在‘古風探店’很火，我們掛錦緞肯定能火！”廖可欣翻了個白眼：“火什麼火！你看那個視頻，點讚才幾百，還是現代風的點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