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4日星期五的晨光，是被鯉城彆墅落地窗濾過的金紗，軟乎乎地鋪在陳偉剛睜開的眼睫上。他動了動手指，先觸到的不是冰涼的床單，而是歐風琳散在枕邊的長發——那發絲帶著昨晚她用的桂花精油香，混著彆墅裡自動調節的靈氣濃度，連呼吸都像吞了口甜潤的蜜。
“醒了就彆裝死，”歐風琳的聲音裹在被子裡，悶得像隻剛睡醒的貓，“再不起吳冕夜和蘇曉琴該來拍門了，昨天說好今天要帶修道院的老師練‘金丹期靈力控場’，你這個‘老師專屬教官’想遲到當‘顯眼包’？”
陳偉笑著把人往懷裡摟了摟，鼻尖蹭過她耳垂：“急什麼，咱們彆墅到修道院也就一炷香的路，實在不行我禦劍帶你飛，讓他們見識下什麼叫‘大乘期的通勤效率’。”話雖這麼說，他還是利索地起身，順手把歐風琳的真絲睡裙往上拉了拉——昨晚兩人練完“雙劍共鳴”其實就是龍凝劍和鳳鳴劍靠在一起冒了會兒粉色靈氣），她睡得太沉，裙擺都卷到膝蓋了。
這彆墅是陳偉去年在鯉城置辦的，說是“暫住”，實則奢華得能讓路過的修士以為是某大宗門的分舵。客廳裡的水晶吊燈不是凡物，是用三百顆“凝靈珠”串的，白天吸陽光，晚上自動散靈氣，連打掃衛生的機器人都被蘇曉琴改造成了“煉氣期小助手”，會用靈力掃灰塵；餐廳的長桌是千年楠木做的，桌腿雕著纏枝蓮，每次張強來蹭飯都要拍著桌子感歎：“陳哥，你這桌要是賣了，夠我在修仙界買十套‘築基期starterpack’了！”
廚房裡已經有動靜了，蘇曉琴正踮著腳夠櫥櫃頂層的咖啡豆，吳冕夜從身後環住她的腰，輕輕一抬就把罐子拿了下來：“說了多少次，彆用靈力夠東西，你這‘化神期’的手要是磕著了，我跟陳偉他們沒法兒交代。”
蘇曉琴回頭瞪他一眼，手裡的攪拌棒卻沒停：“誰要你交代？昨天咖啡館收工，你跟樊正索在酒館裡喝到半夜，還說‘男人的浪漫是啤酒泡’，怎麼沒見你怕交代？”
“那不是樊正索說他跟廖可欣吵架了嘛，”吳冕夜撓撓頭，趕緊轉移話題，“對了，今天修道院要搞實戰訓練，張強說他準備突破‘大乘期中期’，讓咱們去當見證人，你咖啡快點做，彆耽誤了。”
正說著，彆墅大門被推開，樊正索牽著廖可欣的手走進來，前者手裡還提著個巨大的保溫桶，後者嘴撅得能掛油瓶。“陳哥，歐姐，你們評評理，”樊正索把保溫桶往餐桌上一放，“昨天我說咖啡館的桌布換米白色顯乾淨，可欣非說要換粉色，說‘少女心永不過時’，你看這都吵到今早了。”
廖可欣立刻反駁：“米白色多容易臟啊！修道院的學生都是練氣期，上次有個小丫頭練‘火球術’把桌布燒了個洞，米白色補都沒法補！再說粉色多好看，跟歐姐的鳳鳴劍顏色多配！”
歐風琳端著牛奶從廚房出來，笑著打圓場：“行了行了，彆跟小學生似的‘掰頭’了，咱們咖啡館不是有兩個區域嘛，靠窗的用粉色，靠牆的用米白色，這不就‘雙贏’了？”她話剛落，陳偉就湊過來幫她把牛奶倒進杯子裡：“還是我家風琳聰明，不像某些人，吵個桌布顏色都能上升到‘修仙審美差異’。”
“就是就是，”張強的大嗓門從門口傳來，他摟著吳巧巧，手裡還提著個裝滿新鮮靈果的籃子，“我跟巧巧昨天去采購，她說要給學生帶點‘練氣期補劑’，結果買了一籃子‘洗髓果’，我說這太貴重了，她非說‘學生就是未來’，你看，這才叫‘格局’！”
吳巧巧臉一紅，輕輕拍了下張強的胳膊：“你彆瞎說，昨天你還跟賣靈果的大爺砍價，說‘能不能買十送一，我這大乘期的胃能幫你宣傳’，人家大爺都笑你‘修士還這麼摳’。”
一屋子人頓時笑作一團，陳偉看了眼手機——早上七點半，離修道院上課還有半小時。他拿起搭在沙發上的黑色教官服，上麵繡著金色的“鯉城修道院”字樣，袖口還彆著個小徽章，是龍凝劍的迷你圖案：“走了走了，再不去，趙天雷那老小子該在修道院門口‘卷修煉’了，昨天他還跟我說‘大乘期也得卷，不然要被學生超過’，真是服了。”
歐風琳也拿起自己的教官服，鳳鳴劍的徽章在晨光下閃著暖光，她幫陳偉理了理衣領：“你少跟他卷，昨天你練‘靈力壓縮’練到後半夜，今天教老師的時候彆‘用力過猛’，人家都是金丹期，你一個大乘期要是把靈氣震得太厲害，他們的‘金丹’都要晃一晃。”
一行人說說笑笑地出了彆墅，陳偉本來想禦劍，卻被歐風琳拉住：“彆禦劍了，咱們走路去吧，你看今早的鯉城多好看。”
確實好看。6月的鯉城，街道兩旁的梧桐樹都透著靈氣，葉子比普通樹大了一圈，葉脈裡能看到淡淡的綠光——這是靈氣複蘇後的新景象，去年還是“靈氣稀薄到煉氣期都要搶”，今年已經“路邊的草都能當‘練氣期小零食’”了。路過一家早餐店，老板正用靈力煎包子，蒸籠裡冒的熱氣都是淡藍色的，見了陳偉他們，還笑著打招呼：“陳教官，要不要來兩個‘靈力肉包’？管飽，還能補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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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李叔，”陳偉笑著擺手，“一會兒修道院有早餐，下次來照顧你生意！”
走到修道院門口，最先看到的就是趙天雷——這位大乘期散修正盤腿坐在台階上，手裡捏著個“聚靈陣盤”，周圍的靈氣像小旋風似的往他身上鑽。“老趙，你這‘卷王’屬性什麼時候能改改？”陳偉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清早的不歇會兒，跟陣盤較什麼勁？”
趙天雷睜開眼，抹了把臉：“歇什麼歇，昨天黃琳蒗跟我說，她教的那個元嬰期班，有個學生天賦特彆好，再練半年就能到金丹期，我要是不卷，下次實戰訓練該被學生‘吊打’了。”
黃琳蒗正好從裡麵走出來，聽到這話忍不住笑：“趙天雷，你彆在這兒‘販賣焦慮’了，人家學生才練氣期，你一個大乘期跟人比，好意思嗎？”她穿著紫色的教官服，頭發用一根玉簪挽著，雖然是化神期的“陰毒修士”其實就是以前練過點毒術，現在早改邪歸正了），但笑起來眼睛彎彎的，一點都不嚇人。
進了修道院，更是另一番景象。這修道院不是傳統的古寺模樣，而是中西合璧的建築——紅磚牆爬滿了會發光的“靈藤”，教堂式的尖頂上裝著“聚靈陣”，陽光一照，陣紋就閃著金色的光；走廊兩旁掛著修士的畫像，從煉氣期到化神期都有，下麵還標著“修煉小tips”，比如“金丹期彆熬夜，容易掉靈力”“元嬰期要多吃靈果，不然容易‘卡殼’”。
陳偉他們的辦公室在二樓，門口掛著“教官休息室”的牌子，裡麵擺著幾張沙發，茶幾上放著蘇曉琴昨天帶來的咖啡，還有張強買的靈果。“我先去備課了，”陳偉拿起桌上的教案，“今天要教老師們‘金丹期靈力控場’，得先把‘靈力輸出節奏’再順一遍，彆到時候他們‘cpu燒了’。”
歐風琳跟著他一起走，兩人的教室在三樓，是專門給老師上課的地方。教室裡擺著二十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有一個“靈力檢測儀”，牆上掛著巨大的投影屏，上麵已經顯示出“金丹期靈力運行圖”。不一會兒，老師們就陸續來了，都是金丹期或以下的修士，見到陳偉和歐風琳，都客氣地打招呼：“陳教官，歐教官好！”
陳偉笑著點頭，走上講台：“各位老師早上好，今天咱們練‘靈力控場’，先跟大家說個事兒——你們彆緊張，我知道你們都是金丹期，我會把靈力壓製到金丹期巔峰，不會‘降維打擊’。”
有個女老師笑著問：“陳教官，您這大乘期壓製到金丹期，會不會跟‘大人穿童裝’似的，不得勁啊？”
“還真有點，”陳偉拿起桌上的“靈力模擬球”，指尖冒出淡金色的靈氣，“比如這個球，你們金丹期能讓它轉三圈，我大乘期要是不壓製，能讓它轉三十圈，所以今天我儘量‘收斂點’，爭取跟你們‘同步’。”
歐風琳在一旁補充：“大家要是跟不上，隨時舉手，彆‘硬撐’，修煉這事兒，‘循序漸進’才是王道，彆學某些人，昨天練‘雙劍共鳴’，差點把自己的鳳鳴劍震得‘罷工’。”她說著瞪了陳偉一眼，教室裡頓時響起笑聲，陳偉也不反駁，隻是笑著撓撓頭——昨天確實是他太急了，想跟歐風琳的鳳鳴劍配合得更默契，結果靈力沒控製好，把歐風琳的劍震得嗡嗡響，最後還是她揉著他的手腕說“慢慢來”，才把節奏找回來。
與此同時，吳冕夜和蘇曉琴的教室在一樓，是給練氣期學生上課的地方。蘇曉琴站在講台上，手裡拿著一根“靈木教鞭”，指著投影屏上的“煉氣期靈力路線圖”：“大家看好了，練氣期最關鍵的是‘打通經脈’，就像你們玩遊戲‘解鎖地圖’一樣，經脈通了，靈氣才能跑起來。”
有個小男孩舉手：“蘇教官，我昨天打通了手少陽經脈，是不是就能學‘小火球術’了？”
“當然可以，”蘇曉琴笑著點頭，“不過要先練‘靈氣凝聚’，不然你的小火球可能隻有‘打火機那麼大’，還沒等扔出去就滅了。”
吳冕夜在一旁幫學生調整姿勢：“來，小明，腰挺直點，靈氣要從丹田走，不是從胸口，你這樣跟‘用嘴吹火’似的，能凝聚才怪。”他耐心地幫小男孩調整手勢，蘇曉琴看在眼裡，嘴角忍不住上揚——以前吳冕夜還是“社恐”，跟人說話都臉紅，現在當教官，居然能跟學生“嘮嗑”了，還會用“遊戲梗”跟他們互動，進步真不小。
樊正索和廖可欣的教室在四樓，是教“實戰技巧”的。樊正索拿著一把木劍，給學生演示“基礎劍術”：“大家看好了，這招‘劈劍’要用力，但不能用蠻力，就像你們喝奶茶，要‘吸溜’著喝，不是‘猛灌’，不然容易‘嗆到’。”
廖可欣在一旁幫學生糾正動作：“小雅，你手腕要放鬆，彆跟‘握拳頭’似的，劍都被你握得‘發抖’了，怎麼跟人打？”她一邊說，一邊輕輕掰了掰女生的手腕，女生頓時感覺手裡的劍輕了不少：“哇，廖教官，您這也太厲害了吧，跟‘開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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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技巧’，不是‘掛’，”廖可欣笑著說，“以後多練，你們也能‘開掛’。”
張強和吳巧巧則在修道院的後院，準備“突破訓練”。張強盤腿坐在地上，周圍擺著一圈“聚靈草”，吳巧巧在他身邊放了個“靈氣保溫杯”：“阿強，彆太急，要是感覺靈氣太衝，就喝口‘靈氣水’，慢慢來，我在這兒陪著你。”
張強點點頭，閉上眼睛開始運轉靈力。他卡在“大乘期初期”已經三個月了，這次準備衝“中期”。靈氣從周圍的聚靈草裡湧出來，順著他的經脈往丹田走，剛開始還很順暢，可到了“丹田入口”，卻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似的，怎麼都進不去。“該死，”張強咬著牙，額頭上冒出冷汗，“怎麼又卡這兒了？”
吳巧巧趕緊遞過“靈氣水”：“彆慌，喝口水，我幫你輸點靈氣，咱們一起衝。”她把手放在張強的後背，淡粉色的靈氣順著她的手掌輸進去，跟張強的金色靈氣彙合在一起，慢慢往“丹田入口”推。
“再加把勁！”張強感覺丹田越來越燙，像有團火在燒，“巧巧，再推一點，快了！”
就在這時，後院的靈氣突然變得更濃了——是靈氣複蘇的跡象！遠處的天空閃過一道淡綠色的光，周圍的草葉瞬間變得更綠，連空氣都甜了不少。“太好了，靈氣變濃了！”吳巧巧驚喜地說，“阿強，趁現在，衝！”
張強深吸一口氣，把所有靈氣都集中在丹田，猛地一衝——“砰”的一聲，丹田的“屏障”破了！靈氣像潮水似的湧進去，他的修為瞬間漲到了“大乘期中期”！“成了！”張強睜開眼，激動地把吳巧巧抱起來，轉了個圈，“巧巧，我突破了！我終於到中期了！”
吳巧巧笑著拍了拍他的背：“我就知道你能行，彆高興得太早，以後還要跟陳哥他們‘卷’呢！”
中午休息的時候，大家都回到了“教官休息室”。陳偉給歐風琳遞了杯自己調的“靈氣奶茶”：“嘗嘗，用‘靈泉水’泡的，加了點‘蜂蜜靈果’，甜而不膩。”
歐風琳喝了一口，眼睛亮了：“好喝！比外麵奶茶店的‘科技與狠活’強多了，你這手藝，不去開奶茶店可惜了。”
“開什麼奶茶店，”陳偉笑著刮了下她的鼻子，“我隻給你調，彆人想喝都沒有。”
蘇曉琴靠在吳冕夜的肩膀上，手裡拿著個“靈果蛋糕”：“冕夜，你昨天說要帶我去ink俱樂部騎摩托，什麼時候去啊？我跟鐘蒔夢都約好了，她說要教我‘漂移’。”
吳冕夜揉了揉她的頭發：“等周末吧，這周要忙修道院的事，周末咱們跟李行暐和鐘蒔夢一起去，順便在他們俱樂部吃‘靈力燒烤’。”
樊正索和廖可欣還在為“桌布顏色”的事拌嘴，不過這次沒吵起來——樊正索從口袋裡拿出個粉色的發夾，遞給廖可欣：“彆生氣了，昨天我去采購，看到這個發夾跟你很配，就買了，桌布聽你的，全換粉色，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