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4日的晨光像摻了碎鑽，從陳偉家彆墅的落地窗溜進來時，先撞在客廳那盞和田玉雕刻的蓮花燈上——燈芯是千年暖玉磨的，夜裡會自己吐靈氣，這會兒被陽光一照，玉紋裡像遊著細碎的光。歐風琳蜷在沙發上還沒醒，長發散在羊絨靠墊上，手邊放著她的鳳鳴劍，劍鞘上的鳳凰紋沾了點晨光，竟像要振翅似的。
“醒了沒？再不起趙教官的早課要趕不上了。”陳偉端著杯手衝咖啡走過來，指尖還沾著調酒杯的冰涼——昨晚酒館打烊後他試了款新雞尾酒，用靈泉水泡的薄荷，這會兒指縫裡還留著清冽的氣。他把咖啡放在歐風琳麵前的茶幾上，杯子是骨瓷的，上麵印著小朵的藍花，是上次去景德鎮特意燒的，“你昨天說想喝手衝，我特意早起磨的豆子，靈植園新收的阿拉比卡，比普通豆子香三倍。”
歐風琳揉著眼睛坐起來，睫毛上還掛著點沒醒透的水汽，伸手就勾住陳偉的手腕：“再抱五分鐘，昨晚修煉到後半夜，胳膊都酸了。”她的指尖碰到陳偉的袖子，那是件真絲襯衫，是吳冕夜上次去意大利帶回來的，說“修仙也得穿得精致點”，結果陳偉穿了兩次就被歐風琳吐槽“太滑了，抱你的時候總往下溜”。這會兒陳偉順著她的力道蹲下來，下巴抵在她的膝蓋上，聞著她發間淡淡的木槿香——那是廖可欣給她的護發精油，用靈植萃取的，比普通精油滋潤多了，“知道你累，但今天要帶老師們練穩固金丹的功法，你忘了？上次王老師說她金丹總晃，再不穩就要掉回結丹期了。”
“哎呀，忘了！”歐風琳猛地坐直，頭發都飄起來，抓起茶幾上的鳳鳴劍就往樓上衝，路過餐廳時還撞了下椅子，“張強！幫我把昨天那件淺綠的練功服拿下來！”
餐廳裡正傳來張強的哀嚎。吳巧巧叉著腰站在餐桌旁，麵前擺著一籠靈肉包子，蒸籠是紫砂的，冒出來的熱氣都帶著淡淡的靈氣。“你都吃第八個了！”吳巧巧的聲音又脆又亮，手指點著張強的胳膊，“昨天采購的時候你說‘靈肉包子管飽，修煉消耗大’，結果現在快把蒸籠吃空了，等會兒實戰訓練你還能扛動靈木嗎？”
張強嘴裡塞著包子，含糊不清地擺手：“你不懂，大乘期的消耗跟你們不一樣，我這叫‘乾飯不積極，修仙沒動力’，再說了，等會兒教學生扛靈木，我不得先吃飽才有勁示範？”他說著又伸手去拿包子，吳巧巧一把拍開他的手，從兜裡掏出塊靈果糕遞過去：“吃這個！芒果味的，比包子解膩，等晚上酒館營業了，讓陳偉給你調杯特飲，彆這會兒把肚子撐壞了。”張強接過靈果糕，嘟囔著“還是我媳婦疼我”，眼睛卻亮得很——那靈果糕是吳巧巧昨天在修道院靈植園摘的芒果做的，甜而不膩，還能補點靈氣，比普通糕點好吃多了。
樊正索和廖可欣坐在餐桌另一頭，正對著個平板電腦討論咖啡館的布置。平板是陳偉特意找人改裝的，能吸收靈氣續航，不用充電。“我覺得窗邊得放兩盆驅蚊草，上次有客人說被蚊子咬了，”廖可欣指著屏幕上的設計圖，手指點了點窗邊的位置，“靈植園的驅蚊草比普通的管用，還能散發淡淡的清香，客人坐著也舒服。”
樊正索點頭，伸手把廖可欣散在耳後的頭發彆到耳後：“聽你的，等下午從秘境回來，我就去靈植園搬兩盆。對了，昨天吳冕夜說，周末想搞個‘修仙咖啡體驗課’，教客人用靈氣衝泡咖啡，你覺得怎麼樣？”
“挺好的啊！”廖可欣眼睛一亮，“上次有個煉氣期的客人問，能不能用靈氣讓咖啡更香濃，咱們剛好試試，說不定還能吸引更多客人。”兩人正聊得熱鬨，吳冕夜和蘇曉琴從樓上下來了，蘇曉琴手裡拿著個筆記本，上麵記著昨晚修煉的心得。
“你們倆彆秀恩愛了，快吃早飯，等會兒要跟學生一起進秘境，遲到了要被趙教官說的。”吳冕夜拉開椅子坐下，拿起個包子咬了一口，“昨晚我跟曉琴修煉到後半夜，感覺離化神期又近了點，就是靈氣有點跟不上，還好陳偉給了我們兩瓶靈液。”
蘇曉琴笑著點頭，給吳冕夜遞了杯牛奶：“你少得意，陳偉和歐風琳早就摸到化神期的門檻了，咱們還得加油。對了，昨天我在修道院看到個練氣期的小師妹，居然用靈氣編手鏈，還挺好看的，我跟她討了個教程，等晚上教你們。”
幾人說說笑笑吃完早飯，陳偉已經把車開到了門口。他開的是輛改裝過的跑車，車身是碳纖維的，引擎蓋下加了靈氣驅動裝置，比普通跑車快兩倍還不耗油。“都上車！再磨蹭真要遲到了！”陳偉探出頭喊，歐風琳率先跑過去，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順手把鳳鳴劍放在腿邊。張強和吳巧巧坐後排，樊正索和廖可欣開另一輛suv，吳冕夜和蘇曉琴跟在後麵。
車子駛出彆墅區，路邊的景象透著股靈氣複蘇的熱鬨。原本普通的梧桐樹，現在葉子邊緣泛著淡淡的綠光，風一吹就飄起細碎的靈氣顆粒；小區門口的廣場舞大媽們，這會兒都改成了基礎吐納術，領舞的大媽手裡拿著個桃木杖，嘴裡念叨著“吸氣——呼氣——跟著靈氣走”，旁邊還掛著個牌子，寫著“修仙入門班，免費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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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夥，廣場舞都內卷成修仙班了？”張強扒著車窗看，忍不住笑，“上次我媽還跟我說，她們小區的大媽都在練吐納術，說能強身健體，沒想到這兒更誇張。”
吳巧巧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現在靈氣複蘇，普通人都想沾點靈氣，多活幾年。上次我去買菜，賣菜的阿姨都跟我說，她的菜是用靈泉水澆的，比普通菜有營養，還貴了兩倍呢。”
車子往鯉城修道院開，路上遇到不少修仙者。有煉氣期的學生背著書包，手裡拿著靈氣濃度檢測儀，邊走邊看；有金丹期的修士騎著靈鹿，慢悠悠地往前走；還有化神期的大佬，直接踩著飛劍掠過，引得路人紛紛拍照。“快看！是飛劍！”張強指著天上，眼睛都直了，“什麼時候我也能踩著飛劍上班啊，開車太麻煩了。”
“你先把化神期突破了再說吧。”歐風琳回頭笑他，“趙教官就是化神期，你跟他請教請教，說不定他能教你兩招。”
說話間，鯉城修道院已經到了。修道院的大門是用千年桃木做的，上麵雕刻著繁複的修仙符文，門兩側各站著一尊石獅子，獅子眼睛是用黑曜石做的，透著股威嚴。走進大門，迎麵是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中間有個聚靈陣，陣眼是塊巨大的和田玉，白天吸收陽光，晚上釋放靈氣，供修士們修煉。廣場周圍種著各種靈植，有開著紫色花朵的聚靈花，有結著紅色果實的靈果樹，還有能自動淨化空氣的清靈草，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清香。
修道院的教學樓是青磚灰瓦的中式建築，屋頂上蓋著琉璃瓦，陽光一照閃閃發光。教室裡的桌椅都是用靈木做的，能自動吸收周圍的靈氣，輔助學生修煉。陳偉他們到的時候，趙天雷和黃琳蒗已經在教室門口等著了。趙天雷穿件黑色的練功服，頭發束在腦後，手裡拿著個蒲扇，看起來像個普通的大叔，誰也想不到他是大乘期的散修；黃琳蒗則穿件紫色的旗袍，頭發卷成波浪，手裡拿著個精致的手包，要是不說，沒人會把她和“陰毒修士”聯係起來。
“你們可算來了，學生都等著呢。”趙天雷開口，聲音洪亮，手裡的蒲扇扇了扇，帶起一陣靈氣，“今天要帶學生進仙蹤秘境，你們準備好了嗎？”
“早就準備好了！”陳偉笑著點頭，指了指身後的幾人，“老師們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讓他們在教室練穩固金丹的功法，等我們從秘境回來再檢查。”
黃琳蒗走到歐風琳身邊，拉著她的手笑：“風琳，你這鳳鳴劍保養得不錯啊，上次我跟你說的靈油，你用了嗎？”
“用了用了，效果特彆好，劍鳴比以前更清亮了。”歐風琳笑著回答，“對了，黃姐，你跟趙哥昨天去靈植園了嗎？聽說新到了一批千年茶樹，泡出來的茶特彆香。”
“去了，還摘了點茶葉，等晚上給你們送點過去。”黃琳蒗說著，偷偷給趙天雷遞了個眼神，趙天雷假裝沒看見，卻悄悄把手裡的蒲扇往黃琳蒗那邊挪了挪，幫她擋住了陽光——誰能想到，在外人眼裡“陰毒狠辣”的黃琳蒗，在趙天雷麵前居然這麼嬌俏，兩人這低調的秀恩愛，看得歐風琳忍不住笑，轉頭跟陳偉對視了一眼，眼裡滿是甜蜜。
上課鈴響了，陳偉帶著老師們進了教室。教室裡的老師們大多是金丹期，少數是結丹期，看到陳偉進來，都紛紛站起來打招呼。“陳教官好！”一個穿藍色練功服的女老師笑著說，她叫李梅，是金丹初期，最近總說自己的金丹不穩，“昨天您教的功法我練了，感覺好多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有點晃。”
陳偉走到講台前，把龍凝劍放在桌上，劍身是銀白色的，上麵刻著龍紋，一放下來就引得老師們驚歎。“大家先坐，”陳偉笑著說，“金丹不穩是很常見的問題，尤其是剛突破金丹期的，彆著急。”他說著，手指在龍凝劍上一點，劍身發出一陣龍吟，周圍的靈氣瞬間彙聚過來，形成一個小小的靈氣漩渦，“你們看，想要穩固金丹，首先要學會控製靈氣，不是靠強行吸收，而是要讓靈氣跟金丹融合。”
他一邊演示，一邊講解，老師們都認真地聽著，時不時提問。“陳教官，那我是不是得吃點補藥啊？”一個戴眼鏡的男老師問，他叫王強，是結丹後期，想突破金丹期，“我聽說靈果能補靈氣，要不要多吃點？”
“補藥可以吃，但不能多吃。”陳偉笑著搖頭，“你這是‘腎虛’型修煉，總想著靠補藥，不如多練基礎功。就像咱們平時吃飯，頓頓大魚大肉，反而會消化不良，修煉也是一樣，循序漸進才好。”
老師們都笑了，教室裡的氣氛輕鬆起來。陳偉講得很細致，還時不時讓老師們上台演示，糾正他們的姿勢。歐風琳在旁邊幫忙，看到有老師姿勢不對，就上前指導，鳳鳴劍偶爾發出一聲輕鳴，像是在鼓勵老師們。
另一邊，歐風琳帶著學生們在操場進行實戰訓練。學生們都是練氣期，最大的也才練氣後期，最小的還是練氣初期。歐風琳拿著鳳鳴劍，站在操場中央，劍身泛著淡淡的紅光，“大家注意，練劍的時候手腕要沉，不要用蠻力，要跟著靈氣走。”她說著，手腕一動，鳳鳴劍劃出一道弧線，劍氣帶動周圍的靈氣，形成一朵小小的火焰，“你們看，這樣既能發揮劍氣的威力，又能節省靈氣，適合練氣期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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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都興奮地跟著練，有的動作不到位，歐風琳就耐心地糾正。“小宇，你的肩膀再放鬆點，彆繃那麼緊，”歐風琳走到一個穿白色練功服的小男孩身邊，幫他調整姿勢，“對，這樣就對了，再試試。”
小男孩叫劉宇，是練氣中期，剛才練劍的時候總把劍拿歪，這會兒調整姿勢後，居然劃出了一道小小的劍氣，興奮地喊：“歐教官！我成功了！”
“真棒！繼續加油！”歐風琳笑著點頭，眼裡滿是溫柔。陳偉在教室門口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停下腳步，靠在門框上看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最喜歡看歐風琳認真的樣子，尤其是教學生的時候，溫柔又有耐心，像個小太陽。
中午休息的時候，幾人在修道院的食堂吃飯。食堂的飯菜都是用靈食材做的，有靈雞肉、靈蔬菜，還有用靈泉水煮的湯，吃起來又香又有營養。幾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剛吃了幾口，就聊起了晚上酒館和咖啡館的備貨。
“我覺得晚上啤酒得多進點，夏天喝的人多。”張強扒著飯說，他負責采購，總想著多備點貨，“上次周末的時候，啤酒賣得特彆快，好多客人沒喝到，都抱怨了。”
吳巧巧放下筷子，皺著眉反駁：“不行！上次你說多進，結果剩了好多，最後都過期了，多浪費啊！還是先少進點，不夠再讓陳偉去拿，他開車快，來回也方便。”
“我那不是怕不夠嘛！”張強有點不服氣，“你看昨天，咖啡館的靈果茶就賣完了，好多客人沒喝到，多可惜。”
“靈果茶跟啤酒不一樣！”吳巧巧提高了聲音，“靈果茶是現泡的，放久了就不好喝了，啤酒放久了會過期，當然要少進！”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樊正索趕緊放下筷子，打圓場：“彆吵彆吵，咱們投票決定，民主決策。同意少進啤酒的舉手。”他說著先舉起了手，廖可欣、吳冕夜、蘇曉琴也跟著舉手，歐風琳看了看陳偉，也舉起了手。張強看著隻有自己沒舉手，撇了撇嘴：“行吧行吧，少數服從多數，聽你們的。”
吳巧巧看他委屈的樣子，從兜裡掏出塊靈果糕遞過去：“彆生氣了，晚上我給你做你愛吃的靈肉串，好不好？”張強接過靈果糕，立刻眉開眼笑：“好！還是我媳婦最好！”眾人都笑了，剛才的小分歧轉眼就煙消雲散。
下午一點，幾人帶著學生們來到仙蹤秘境的入口。秘境入口在修道院後山的一片竹林裡，是一道淡綠色的靈氣漩渦，周圍的靈氣比其他地方濃三倍。學生們看到漩渦，都興奮地圍過去，好奇地打量著。
“大家彆靠太近，秘境入口的靈氣很不穩定，小心被卷進去。”陳偉提醒道，他拿出龍凝劍，在漩渦旁邊畫了個防護陣，“等會兒進去後，大家跟緊我，不要亂走，秘境裡有些植物有攻擊性，還有可能遇到妖獸。”
學生們都乖乖點頭，跟著幾人走進了漩渦。一進秘境，眼前的景象就變了——茂密的森林裡，樹葉泛著淡淡的熒光，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形成一道道光柱；小溪裡的水是靈液，清澈見底，還冒著淡淡的靈氣；路邊的花朵會自動開合，散發著誘人的香氣；靈蝶在花叢中飛舞，翅膀上的粉末落在身上，能讓人感覺神清氣爽。
“哇！好漂亮啊！”學生們興奮地叫起來，有的伸手去摸靈蝶，有的蹲在小溪邊，想嘗嘗靈液的味道。
“彆摸靈蝶，它們的粉末雖然能提神，但有些人會過敏。”蘇曉琴趕緊提醒，她走到一個蹲在小溪邊的學生身邊，“靈液也不能直接喝，裡麵的靈氣太濃，練氣期的身體承受不住，會傷到經脈。”
學生們趕緊收回手，乖乖地跟著幾人往前走。幾人一邊走，一邊給學生們介紹秘境裡的植物和妖獸，比如能治療傷口的ing草，會攻擊人的食人花，還有溫順的靈鹿，凶猛的靈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