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8日的晨光剛漫過鯉城修道院的鎏金瓦簷，陳偉是被窗欞外飄進來的靈植香氣鬨醒的。他睜開眼時，歐風琳正蜷在他身側，烏黑的長發散在枕頭上，發梢還纏著一縷淡淡的金芒——那是昨晚吸收月華靈氣時沒散乾淨的餘韻。她的鳳鳴劍斜倚在床頭櫃旁，劍鞘上的鳳凰紋在晨光裡泛著暖融融的光，和他擱在另一邊的龍凝劍遙遙相對，劍身上的龍鱗紋似有若無地閃了閃，像在跟鳳鳴劍打招呼。
“醒了？”歐風琳揉著眼睛坐起來，睡衣領口滑下去一點，露出鎖骨處淡粉色的印記——那是前晚兩人練“雙劍合靈”時，靈氣交融留下的痕跡。她伸手去夠床頭櫃上的水杯，指尖剛碰到杯沿，杯裡的溫水就自動浮起一縷水汽，繞著她的指尖轉了圈。“嘖，大乘期的靈氣控製還是這麼‘內卷’，連喝水都不用動手。”陳偉笑著把她拉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發頂，能聞到她發絲裡混著的咖啡香——畢竟歐風琳每天起床第一件事，不是吸收靈氣，是琢磨新的咖啡配方。
樓下已經傳來了動靜。張強的大嗓門隔著兩層樓都聽得見：“吳巧巧！你把我昨晚醃的靈植肉放哪兒了？我今天要帶出去當零食！”緊接著是吳巧巧的笑聲：“誰讓你昨天說我做的桂花糕‘靈氣不足’，那肉我給樊正索了，他說要給廖可欣當下午茶！”陳偉和歐風琳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這夥人住在一起快半年了，每天早上都跟開“修仙版菜市場”似的，吵吵鬨鬨卻滿是煙火氣。
陳偉的彆墅在鯉城老城區的巷子裡，離西街不過十分鐘路程。當初選這兒，一是因為地段好，二是因為院子裡有棵三百年的老榕樹——靈氣複蘇後，這棵樹成了天然的“靈氣聚點”，每天清晨都會飄出淡綠色的靈氣絮。此刻樊正索正靠在榕樹下，手裡拿著卷尺量院子的角落，廖可欣坐在石凳上，給他遞著奶茶，嘴裡還念叨：“你說咱們把酒館的外擺區設在這兒怎麼樣？客人坐著喝陳偉調的‘靈犀酒’，還能順便吸收點榕樹的靈氣，這不比去秘境打小怪舒服？”樊正索頭也不抬：“想法是好，但你忘了上次張強在這兒烤肉，把榕樹葉子燎了半片？吳冕夜還說要給他定個‘破壞靈植罪’。”
“誰在說我壞話？”吳冕夜端著兩杯咖啡從屋裡出來，蘇曉琴跟在他身後，手裡捧著一碟馬卡龍。“剛在廚房聽見有人提‘破壞靈植’，我可先聲明，上次燎葉子的是張強，我隻是幫他收了烤架。”蘇曉琴笑著補充：“而且那葉子後來陳偉用靈氣催了三天，不就長回來了？倒是你，上次教學生練‘控火術’，把修道院的柴火房燒了個洞，怎麼沒人說你？”吳冕夜頓時語塞，伸手撓了撓頭：“那不是學生太笨嘛，練氣期的小家夥，連火苗都控不住，我這不也是急的？”
“好了好了，彆吵了！”歐風琳走下樓，手裡拿著今天的行程表，“說好今天去西街逛街，再磨蹭太陽都要曬到鐘樓頂了。陳偉，你把龍凝劍帶上，昨天趙天雷說西街最近有幾個散修在晃悠，雖然咱們是大乘期，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陳偉點頭，隨手一召，龍凝劍就化作一道青光飛到他手裡，劍鞘自動纏上他的腰——這是他練了半年才掌握的“縮劍術”，當初為了這個技能，還被吳冕夜笑“比練元嬰期功法還費勁”。
幾人收拾妥當出門時，巷口的早餐鋪剛開門。老板是個築基期的老爺子，見了他們就笑著打招呼：“陳教官，歐教官，今天又去西街啊？要不要帶幾個‘靈氣肉包’？剛蒸好的，咬一口能補半個時辰的靈氣！”張強眼睛一亮，立刻湊過去：“來十個！不對，二十個！吳巧巧愛吃，我也愛吃！”吳巧巧拍了他一下：“你少吃點，上次吃多了靈氣肉包，打坐時靈氣都堵在肚子裡，還是陳偉幫你順的氣，忘了？”張強撓撓頭，嘿嘿笑：“那不是肉包太好吃了嘛，再說大乘期還能被靈氣堵肚子？說出去人家都不信。”
從巷口走到西街，不過十分鐘的路。剛拐過街角，鐘樓就撞進了眼裡——鯉城的鐘樓有百年曆史了，靈氣複蘇後，鐘樓上的銅鐘不知怎的，竟成了“靈物”，每天正午敲響時，會散出淡金色的靈氣波，能讓周圍一裡內的修士提神醒腦。此刻鐘樓的指針剛指向九點，陽光灑在鐘樓上，銅鐘泛著溫潤的光，幾個穿著修道院校服的學生正圍著鐘樓拍照，嘰嘰喳喳的。
“哎，那不是咱們修道院的學生嗎？”廖可欣指著那群學生，“好像是練氣期三班的，我上周還教過他們‘靈氣感知’。”樊正索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笑著說：“你看那個紮馬尾的小姑娘，上次上課把靈氣感知錯當成蚊子，追著空氣打了十分鐘，還問我‘樊教官，這蚊子怎麼有靈氣啊’。”幾人都笑了起來，歐風琳掏出手機，對著鐘樓拍了張照：“上次跟陳偉來這兒，還是剛到鯉城的時候，那時候咱們才金丹期，連鐘樓的靈氣波都不敢靠近，怕被衝亂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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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偉接過她的手機，翻出上次的照片——照片裡的歐風琳穿著簡單的白t恤，站在鐘樓下麵，笑得眼睛彎彎的，那時候她的鳳鳴劍還沒完全覺醒，劍鞘上的鳳凰紋隻是淡淡的灰色。“時間過得真快，”陳偉把手機還給她，伸手攬住她的肩，“那時候咱們還在為進修道院發愁，現在都成特聘教官了，連趙天雷那樣的大乘期散修都跟咱們同事。”提到趙天雷，蘇曉琴忍不住說：“說起來，昨天我在修道院食堂碰到趙天雷和黃琳蒗了，你猜他們在乾嘛？黃琳蒗居然在給趙天雷剝橘子，而且還把籽都挑出來了！要知道黃琳蒗平時在課堂上，對學生可嚴了，上次有個金丹期的老師上課走神，她直接把粉筆頭用靈氣裹著，精準砸在人家額頭上，跟‘靈氣版暗器’似的。”
“人家那是‘對外猛如虎，對內小媳婦’，”吳冕夜笑著說，“上次我跟陳偉去趙天雷的辦公室，還看見他桌上放著黃琳蒗織的圍巾，粉粉嫩嫩的，跟他那大乘期散修的氣場一點都不搭。陳偉，你說是不是？”陳偉點頭，剛想說話，就被一陣香味吸引了——西街的老字號“林記肉燕”就在前麵，門口排著長隊，熱氣騰騰的肉燕湯飄出的香氣裡，還混著淡淡的靈氣。
“我要吃肉燕！”吳巧巧拉著張強就往隊伍裡擠，“上次來吃，還是歐風琳請客，這次該你請了！”張強無奈地笑：“好好好，請請請，不過你得少放辣椒，上次你吃太辣，靈氣都變成‘火氣’了，晚上打坐還流鼻血。”吳巧巧吐了吐舌頭，沒反駁——那事兒確實是她的黑曆史，現在想起來還臉紅。
幾人排隊的時候，陳偉瞥見旁邊有個賣小飾品的攤子，攤上擺著不少用靈玉做的小掛件。他拉著歐風琳走過去，拿起一個鳳凰形狀的掛件——那掛件是用淡粉色的靈玉做的，雕得栩栩如生，跟歐風琳的鳳鳴劍特彆像。“這個不錯，”陳偉把掛件遞給歐風琳，“掛在鳳鳴劍上，正好配一對。”歐風琳接過掛件，指尖剛碰到靈玉，就感覺到一股溫潤的靈氣順著指尖流進來——這靈玉居然是“活玉”，能自動吸收周圍的靈氣。“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歐風琳抬頭看著陳偉，眼睛裡閃著光。“你上次看靈植雜誌的時候，盯著鳳凰花的圖片看了半天，”陳偉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再說，你的喜好，我還能不知道？”
旁邊的樊正索和廖可欣也湊了過來，樊正索拿起一個龍形的掛件，遞給廖可欣：“這個給你，雖然你本命武器是玉笛，但掛個龍形的，跟我湊一對。”廖可欣接過掛件，笑著說：“你這是‘強行情侶款’啊，不過我喜歡。”吳冕夜和蘇曉琴則挑了一對魚形的掛件，蘇曉琴還調侃：“咱們這是‘修仙版情侶掛件大采購’，等會兒要不要發個抖音，配文‘大乘期情侶的日常，連掛件都要帶靈氣’？”
輪到他們買肉燕的時候，老板認出了陳偉——上次陳偉來買肉燕，正好碰到兩個散修在鬨事，他用龍凝劍的劍氣把鬨事的散修製服了，還沒傷到周圍的人，老板一直記著這事。“陳教官，今天給你們多加點‘靈菇’，”老板一邊往碗裡舀肉燕，一邊笑著說，“這靈菇是我昨天剛采的，燉在湯裡，能補靈氣，還不膩口。”張強一聽，立刻說：“老板，給我多加點！我最近教學生練‘體術’，耗靈氣快。”
幾人找了個露天的桌子坐下，剛喝了一口湯，就聽見旁邊有人喊：“這不是陳教官嗎？”轉頭一看，是修道院的李老師——李老師是金丹期，上次陳偉教老師們“靈氣凝練”，她學得最認真。“李老師也來逛街啊？”陳偉笑著打招呼。“是啊，今天沒課，出來買點東西，”李老師看了看他們桌上的肉燕，笑著說，“你們這湯裡加了靈菇吧？我上次喝了一次，感覺靈氣特彆足，比我打坐一個時辰還管用。”歐風琳笑著說：“李老師要是喜歡，下次可以去咱們的咖啡館，我用靈菇做過咖啡，叫‘靈菇拿鐵’，味道也不錯。”
李老師眼睛一亮：“真的？那我下次一定去！對了，上次你教我的‘咖啡靈氣萃取法’，我回家試了試，我家孩子說比外麵買的好喝多了，還問我是不是偷偷學了‘魔法’。”幾人都笑了起來，蘇曉琴說：“現在的小孩都這麼可愛嗎？上次我教練氣期的學生，有個小孩問我‘蘇教官，靈氣能用來做冰淇淋嗎？’，我還真試了試，用靈氣把牛奶凍成冰淇淋，味道比普通冰淇淋還細膩。”
正聊得熱鬨，張強突然“哎呀”一聲，拍了拍腦袋：“壞了！我昨天把采購的靈植放在酒館的冷櫃裡，忘了鎖門了！不會被人拿走吧？”吳巧巧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上點心？上次你把樊正索的場地布置圖弄丟了，這次又忘鎖冷櫃，你這記性，跟練氣期的小孩似的。”樊正索笑著說：“沒事，我在冷櫃上裝了‘靈氣鎖’，除了咱們幾個，彆人打不開。再說，咱們酒館白天不營業，沒人會去。”張強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不然我這月的零花錢又要被扣了——上次丟了圖紙，吳冕夜罰我洗了一個星期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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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吃完肉燕，繼續往西街裡麵逛。西街的兩邊全是老房子，牆上爬滿了靈藤，開著紫色的小花——靈氣複蘇後，這些植物都變得有了靈氣，花瓣落在地上，還會自動飄起一縷縷淡紫色的靈氣。歐風琳蹲下來，撿起一片花瓣，放在手心裡，花瓣立刻化作一道紫光，鑽進了她的手心。“這靈藤的花瓣能補心神，”歐風琳笑著說，“上次我教學生‘靈氣靜心’，就用這個花瓣當輔助，效果特彆好。”
陳偉也蹲下來，幫她撿了幾片花瓣，放在她的口袋裡：“多撿點，回去放在臥室裡，晚上睡覺也能安神。”旁邊的吳冕夜和蘇曉琴也學著他們的樣子，撿了幾片花瓣，蘇曉琴還把花瓣夾在手機殼裡：“這樣玩手機的時候，也能吸收點靈氣，省得吳冕夜總說我‘玩物喪誌，耽誤修煉’。”吳冕夜無奈地說：“我那是為你好，上次你玩手機玩到半夜，第二天上課差點把‘靈氣護盾’做成‘靈氣泡泡’，學生都笑你了。”
逛到西街中間的時候，他們看到了一家賣古風服飾的店，店裡掛著不少用靈絲織成的衣服——靈絲是靈氣複蘇後出現的新材料，比絲綢還軟，還能自動調節溫度，夏天穿著涼快，冬天穿著暖和。吳巧巧一眼就看中了一件粉色的連衣裙，拉著張強就進了店：“這件好看！我要試試！”張強跟著她進去，笑著說：“你穿什麼都好看，不過這件粉色的，跟你上次買的靈玉掛件很配。”
歐風琳也看中了一件白色的長裙，裙子上繡著鳳凰圖案，用的是金線，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金光。“這件裙子跟你的鳳鳴劍太配了，”陳偉幫她把裙子拿下來，“試試吧，肯定好看。”歐風琳走進試衣間，沒過多久就出來了——裙子特彆合身，把她的身材襯得特彆好，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飄動，上麵的鳳凰圖案似有若無地閃著光。“好看嗎？”歐風琳轉了個圈，問陳偉。陳偉眼睛都看直了，點點頭：“好看，比上次在秘境裡見到的‘鳳凰仙子’還好看。”旁邊的廖可欣笑著說：“陳偉，你這情話也太‘修仙’了，不過歐風琳穿這件確實好看，我都想買一件了。”
幾人在服飾店逛了半天，吳巧巧買了那件粉色連衣裙，廖可欣買了一件藍色的長裙，歐風琳則買了那件白色的鳳凰裙。走出店的時候，張強突然說：“對了，今天是星期日，ink俱樂部那邊有活動，李行暐剛才給我發消息，讓咱們過去看看。”吳冕夜眼睛一亮：“真的？我好久沒去ink俱樂部了，上次去還是陳偉跟人賽車，贏了一輛跑車。”陳偉笑著說：“那是，不過今天咱們是來逛街的，等逛完西街再過去吧，正好晚上可以在俱樂部吃燒烤。”
繼續往前走，就到了西街的小吃街。這裡擺滿了各種小吃攤，有靈氣糖葫蘆、靈植糖畫、修仙版臭豆腐——據說這臭豆腐是用靈泉水泡的，聞著臭，吃著香，還能補靈氣。張強立刻拉著吳巧巧往臭豆腐攤跑：“我要吃這個！上次吃了一次，感覺靈氣特彆足，比打坐還管用。”吳巧巧皺了皺眉：“你怎麼就知道吃？這臭豆腐聞著多臭啊。”張強笑著說：“你試試就知道了，好吃！”
陳偉和歐風琳則走到了糖葫蘆攤前，攤主是個練氣期的小姑娘，見了他們就笑著說：“教官好！要不要嘗嘗我的靈氣糖葫蘆？這糖葫蘆是用靈植山楂做的，裹的糖是靈蜜做的，吃了能開胃，還能補靈氣。”歐風琳笑著說：“來兩串吧，要山楂的。”小姑娘手腳麻利地做好兩串糖葫蘆，遞給他們：“教官，你們慢用，要是覺得好吃，下次再來啊。”
陳偉接過糖葫蘆，遞給歐風琳一串：“嘗嘗，看看好不好吃。”歐風琳咬了一口，山楂的酸和靈蜜的甜在嘴裡化開，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靈氣，順著喉嚨滑下去，特彆舒服。“好吃，”歐風琳笑著說，“比上次在修道院食堂吃的山楂糕還好吃。”陳偉也咬了一口，點點頭：“確實不錯，這小姑娘手藝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