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雲將事情的經過敘述完過後,在場的所有人一時之間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沒有一個人說出來一句話。
講解完畢後,張士雲也選擇默默閉上了眼睛,讓這些人先緩一緩。
他知道此刻這些人的心裡肯定無比複雜,一時間肯定還無法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不知道怎麼接他這個魔王的話。
所以得給一些時間讓這些人先緩一緩,冷靜下來。
如果讓芙蕾雅知道調查小隊的五人被巨靈抓住了三人、被打得半死不活一人,隻留下一人逃出,她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
是恐懼、害怕,還是掀起發自肺腑的、對於納澤魯的恨意呢?
作為親曆者,貌似讓最終幸存者艾爾達來說這些話似乎更加的合理。至少比他這個一直在幕後看著的人更加有說服力。
但是讓她親口來複述那痛苦不堪的經曆,會不會太過於殘忍了呢?
張士雲心裡有些折磨。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默默慢慢坐下。
“請問一下,之後死靈魔王來了嗎?”他開口詢問到幾人。
不過他沒有用正眼看幾人,而是側著臉讓光線透過窗戶照射在他一側的臉頰上。芙蕾雅也沒有立刻做出回答。
自從上次張士雲把她們從烏魯手中救下來以後,她也沒再見過烏魯。
現在這個魔王在哪裡?是否還在王國內作亂?又是否遇上了巨靈納澤魯,正在和他對戰?她都一概不知。
“對不起,達克奈特先生。我們……”芙蕾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等她說完,張士雲就打斷了她。
“果然,你們還是拿他們沒辦法吧?不管對方是巨靈還是巫妖。”張士雲調侃道。
“你們的存在就像給彆人踮腳的墊腳石一樣,連絆倒彆人都做不到。”張士雲故意用言語刺激著芙蕾雅。
他得讓這個蠢女人從夢裡醒悟過來。讓她知道實力是伊臥大陸上談條件的根本基礎,沒有實力奠基,你的一切都是虛無的。
世界是殘酷的,彆總幻想著聖母。隻有你有實力,你才能夠救彆人。不然,你連你自己都保護不了,更彆說其他人。
“達克奈特先生,謝謝你救了我。”這次,是艾爾達在說,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
“你還沒有回去休息,是還有什麼想告訴我的吧?”對此,張士雲露出微笑,心裡已經猜出了對方想要說些什麼。
果然,還是妹妹聰明一點,也更加成熟、讓人賞心悅目一點。
“現在你姐姐和你的王國正在被一個可怕的巨靈和一個突然闖入的魔王搞得焦頭爛額、手足無措呢!”
“現在想要解決他們的威脅,你們隻有一條路可走……”
說著,張士雲把頭轉了過來,直視著幾人,散發著不容置疑的目光。
“那就是我。隻有我,才可以幫你們解決這些麻煩。”張士雲強硬地說道。
而在他說完這句話後,一股強大的魔力頓時就從他的身上釋放了出來。仿佛一陣巨大的風壓一般,讓現場壓抑無比。
這是張士雲在威脅他們?向他們傳達自己的話是不容置疑的意思嗎?
幾人頓時被他鎮住了,不由得流出了冷汗,麵麵相覷。
“達克奈特先生,您為何想要幫助我們呢?”芙蕾雅好奇地問道。她不解張士雲這麼做的意圖。
“彆誤會。我隻是不想讓那個巨靈在這片土地上耀武揚威而已。幫你們解決他所造成的麻煩,隻是順帶的。”
張士雲傲嬌地說道,隨後打開[傳送通道]準備離開。臨走時,他不忘提醒幾人。
“喂!艾爾達陛下。你要是真的想向他表達感謝的話,改日就自己親自過來登門拜訪吧!”
張士雲這番話引得四人的目光都集體轉向了艾爾達,注視著她。
他們不知道她在沙漠經曆了什麼。但很明顯……將她從那片死亡沙漠裡救出來的,不止有張士雲一人。
……
與此同時,桑恩帝國北部,烏魯正引領著他的骨頭海浪一路追蹤著納澤魯的魔力痕跡向北移動。
不久,他就進入了一片荒涼的山地之中。這裡是桑恩帝國廢棄的舊礦區。
現在,這裡已經沒有多少礦物了。因此,這裡的礦井變得特彆的淒涼。隻有風和沙塵在進出著這些礦洞,而沒有一個人影。
連周圍的帳篷和廢棄的工具上都積攢了厚厚一層灰。顯然是很久都沒有人來過這裡了。
“奇怪?”烏魯突然停下了腳下的骨頭海浪的移動,矗立在原地。
看到周圍一片日久殘破的景象後,烏魯頓時感覺有些奇怪。
按理來說,巨靈納澤魯為了儘可能多的騙取人們的願望,應該會選擇去人口密集的城鎮啊?
他的移動痕跡怎麼會出現在這個荒廢無人的礦坑裡呢?這很不對勁。
烏魯藍色的火焰眼睛掃視著四周。到處都是空蕩蕩的一片,沒有絲毫動靜。
“障眼法!”烏魯似乎反應了過來,知道那個巨靈的魔力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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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巨靈是故意把他引來這裡的。這些殘留的魔法痕跡是他提前準備好的迷惑魔法,為的就是讓他走錯方向,浪費時間。
“可惡!”烏魯的骷髏嘴緊緊地咬著上下兩排的牙齒,表情極為的不悅。
可惜他的臉上隻有骨頭,沒有肌肉,自然也就沒有表情。不然,烏魯此刻的臉一定是一張苦悶中帶著憤怒的臉。
“被那個巨靈給耍了嗎?”突然,一個年輕又耳熟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