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寶拽著王二,在陌生的道路上狂奔,腳步匆忙而雜亂。
身後,士兵們的呼喊聲此起彼伏,窮追不舍的腳步聲如催命鼓點,步步緊逼。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現一個岔路口,數條通道黑黢黢地伸向不同方向,宛如擇人而噬的巨獸之口。
張君寶猛地刹住身形,朝著王二詢問道:“大哥,接下來該走哪條路?”
王二聞言,一臉尷尬地回道:“大哥,我平時隻負責看守地牢,對長生堂的地形並不熟悉!”
“好吧!”
張君寶失望地看了王二一眼,緊接著心一橫,朝著一條錯綜複雜的通道衝了過去。
此道蜿蜒曲折,地麵上潮濕無比。
兩人顧不上許多,硬著頭皮在黑暗中狂奔,身後追兵依舊緊緊相隨。他們不敢停下,一直跑到精疲力竭。
待兩人重新回到正道時,天空已經是一片漆黑,四周黑漆漆的,唯有若隱若現的螢火蟲做伴。
張君寶見已經脫離了危險,對著王二說道:“既然都已經脫險了,你還是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避避風頭吧!”
王二疑惑地看著張君寶,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一臉無奈地說道:“那好吧,希望我們都能平安度過這一劫,你自己要多保重。”
說罷,王二便一頭鑽進夜色當中,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張君寶已經對長生堂心生厭惡,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送走王二之後,他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月色如銀,灑在長生堂前的空地上,將這片血腥之地染上了一層淒冷的色調。
就在張君寶以為順利突圍時,又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男子出現在麵前。此男子手持一把厚重的狼牙棒,棒上的尖刺在月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芒。
“你是趙虎!”張君寶認出了此人,臉上閃過一絲怒色。
趙虎臉上掛著不屑的冷笑,他壓根沒把張君寶放在眼裡,在他的記憶中,張君寶不過是個有些功夫的小角色罷了。
“喲嗬,這不是張君寶嗎?你這家夥居然還沒死呢?怎麼,就你這副德行還想跟我們作對?”
趙虎的聲音如同夜梟般刺耳,話語中充滿了嘲諷和輕蔑。
張君寶深知,此刻不是計較言語羞辱的時候。於是微微皺眉,低聲喝道:“沒想到你也當了蒙古人的走狗!但是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過去,張君寶曾經不是趙虎的對手,但經過多年的磨練,他早已脫胎換骨,隻是趙虎還渾然不知,依然沉浸在過去的認知罷了。
趙虎聞言,仰天大笑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笑聲。他一臉不屑地說道:“張君寶,你彆太高看自己了,我要殺你易如反掌。”
張君寶麵色凝重,聲音低沉地回應道:“趙虎,你休要張狂,要是真動起手來,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趙虎聞言,覺得自己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咧著嘴笑道:“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看我三兩下把你打得跪地求饒。”
說完,趙虎猛地揮舞起狼牙棒,朝著張君寶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