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烽:“好膽!敢讓老子安靜,先問問這對‘玄磁塔’答不答應!”
張錫九低低一笑,右腳後撤半步,掌心短刀出鞘寸許,寒光一閃即逝。
張錫九:“塔再大,也是死物。我若讓它今晚唱不出調,你當如何?”
秦三爺一邊被江兄扶著往後走,一邊回頭嚷。
秦三爺:“錫九,彆光顧著耍嘴皮子!他那錘子邪門,專吸兵刃!”
張錫九頭也不回,語調悠然。
張錫九:“那就讓它吸——吸得住風,未必吸得住影。”
話音未落,他身形已化作一道月白殘影,貼著山壁斜掠而出。
短刀未出全鞘,刀背輕叩左側錘麵,“叮”的一聲脆響,竟借反震之力旋到赫連烽身後。
赫連烽猛地回身,卻隻撈到一縷涼風。
赫連烽暴喝:“小輩,躲躲閃閃算什麼本事!”
張錫九的聲音忽在他耳畔響起,近得像貼著耳廓吹氣。
張錫九:“我本就不是來比武的——是來拆塔的。”
下一瞬,刀光才終於亮出,宛如破夜之電,直取錘柄與手腕之間最脆弱的縫隙。
金風獵獵,卷得黃沙漫天。
張錫九手腕一翻,镔鐵劍與“雷霆金吾”神器一前一後,竟像兩條怒龍,把赫連烽牢牢鎖在垓心。
赫連烽雙塔舞得滴水不漏,可那劍鋒挾著雷音,層層遞進,綿密得連呼吸都找不到縫隙。十招、二十招……塔影漸沉,雷光愈盛。
赫連烽胸口劇烈起伏,雙腿一軟,單膝跪地。粗重的喘息聲像破風箱,隻出不進。
他抬頭,目光穿過亂發,落在張錫九臉上——那是一張尚帶青澀、卻寫滿無畏的臉。
赫連烽嘶啞地,帶著喘息:“好……好劍法!我赫連烽縱橫北漠二十年,今日才算見著真正的雷霆……佩服!”
張錫九收劍入鞘,聲音不高,卻字字清亮:“前輩的雙塔也守得滴水不漏。
晚輩隻是僥幸,借風雷之勢,才勉強撕開一線。”
赫連烽苦笑,雙手托塔,將座騎牽到道旁,深深一揖。
赫連烽:“少俠,赫某有眼無珠,冒犯了。
如今我氣力儘失,甘願受罰!”
他回頭,朝身後喝道:“老二、老三!——都給我住手!
再打下去,也隻是多添幾條冤魂。咱們認栽!”
老二滿臉血汙,急吼:“大哥?!
咱們還有一百多騎——”
老三按住老二肩膀,低聲:“二哥,你看大哥的眼神……他服了。”
張錫九踏前一步,目光掃過眾人,語氣放緩:“諸位,今日並非要分生死,而是止乾戈。若肯放下兵刃,我可擔保:過往恩怨,一筆勾銷;若執意再戰——”
他屈指輕彈劍脊,“錚”一聲龍吟,壓住漫天風沙。
張錫九:“——張某的劍,也未嘗不利。”
老二沉默片刻,把彎刀往沙地一插。三百騎見狀,紛紛下馬,兵刃落地聲如驟雨。
赫連烽抬頭,聲音沙啞卻透出一絲輕鬆:“少俠,我赫連烽欠你一條命。
此後北漠三十六寨,凡我旗下兄弟,見你如見我,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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