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從電腦屏幕前抬起頭，掌心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剛剛收購的三家公司服務器中檢測到“織夢者”程序殘留，這讓他心裡直發毛。
“有什麼發現嗎？”沈佳端著兩杯咖啡走進辦公室。
“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了。”王安接過咖啡，輕啜一口。他沒把係統警告的事告訴沈佳，不想讓她也跟著擔心。
沈佳在王安對麵坐下，打開電腦：“我在整理那三家公司的賬目，發現了些奇怪的東西。”
“什麼東西？”
“徐氏電子的賬本做了加密處理，一般審計根本看不出問題。但我發現他們每個季度都有一筆固定金額轉向一個海外賬戶，備注是"設備采購"，可查不到任何設備入庫記錄。”
王安湊過去看：“能破解這個加密賬本嗎？”
“我試試看。”沈佳敲擊鍵盤，專注地盯著屏幕，“這個加密算法很複雜，我得找黑貓幫忙。”
兩個小時後，黑貓拖著還未痊愈的身體趕來，三人一起研究那本加密賬本。
“搞定了！”黑貓突然歡呼，“我進去了！”
賬本解密後，一份合同躍然屏幕——徐國強與一家代號為“極光”的海外投資機構簽訂的秘密協議，內容涉及人工智能深度學習和量子計算的研究。
“人工智能和量子計算？”王安皺眉，“這和"命運實驗"有什麼關係？”
黑貓眯起眼睛：“這個"極光"，不就是當初加速交易確認的那個"極光協議"嗎？”
三人對視，神色凝重。
“我回去繼續研究林天成的筆記本，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線索。”黑貓站起身，“你們小心點，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夜深了，王安留在公司加班。沈佳強行把他的咖啡換成了溫水：“你該休息了。”
“再等一會兒。”王安揉揉太陽穴，“我總覺得漏了什麼重要線索。”
沈佳剛要說話，王安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電顯示為“未知號碼”。
“喂？”王安接通電話。
“王安，我是林天成。”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王安猛地站起來：“林天成？不可能，我剛剛在監控裡看到的林天成是個中年人。”
“那是我的克隆體。”年輕的林天成說，“我是原版，真正的"織夢者"。”
王安打開錄音功能：“你想乾什麼？”
“警告你。"命運實驗"已經失控，徐國強妄圖控製整個係統，你必須阻止他。”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因為你是第七個實驗對象，也是唯一一個有可能打破命運循環的人。”年輕的林天成停頓了一下，“還記得你重生那晚嗎？那不是偶然，而是我們精心設計的節點。”
王安回想起重生那晚的情景，心跳加速：“所以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包括沈佳？”
“不，沈佳是意外變量。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無法被算法預測，這也是"命運實驗"的核心命題之一。”
“那徐國強想要做什麼？”
“他想控製"借錢花"係統，實現對金融市場的絕對掌控。你必須在係統完全激活前阻止他。”
“係統激活？什麼意思？”
“你會知道的。”年輕的林天成說完，電話就斷了。
王安立即聯係黑貓，將通話錄音發給她比對。半小時後，黑貓回複：“聲音完全吻合，是同一個人。”
第二天一早，黑貓帶著筆記本電腦衝進王安的辦公室：“我破解了林天成筆記本的最後一層加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