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心情,隋暖用詢問眼神看向麵前的江晚,“我能回去了嗎?”
江晚拍拍隋暖,“再等等,我們繼續聊聊天吧?”
剛剛隋暖那副狀態給人的感覺就像被嚇到了,不做好心理治療,江晚都怕隋暖做什麼傻事。
隋暖也知道眼前這位女警在擔心什麼,她很配合回答著江晚的問話,兩人你來我往聊了半小時才結束話題。
“嗯,你能想開就好,我是這裡的心理評估師江晚,你有什麼疑問都可以來問我。”
“要不要加個聯係方式?”
隋暖點頭,江晚長得就很讓人容易放下戒心,不是娃娃臉,是那種很國泰民安的長相,說話又溫柔有分寸,隋暖感覺和她聊天特彆舒服。
加了聯係方式,江晚站起身,“嗯,我喊陳副隊長進來,你稍等。”
說起陳隊長隋暖就有點尷尬,前腳才說完不會有問題,後腳就見麵了,而且女人那個案子如果真如她所說被上傳到網上,那麻煩就大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那個女人,人在絕望的時候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到了那個時候人的想法都是很極端很偏激的,這就是窮寇莫追的原因。
“阿暖,你是有什麼想法嗎?”
隋暖摸摸赤隋,“是有點,我們回去再詳談吧。”
赤隋委屈,“阿暖不準和剛剛那樣了,喊你都不理我們。”
天隋爬到隋暖放在大腿上的手上,它輕輕拍拍隋暖的手背,“阿暖,遇到什麼事,還有我們在呢!”
隋暖心裡軟成了一攤,“嗯,有你們在,真好。”
走出門的江晚朝陳隊長點頭,“我和她聊了下,她心理暫時沒什麼問題。”
陳國棟點點頭輕聲應了句“好”
隻要不是談什麼重要問題,陳國棟都會開著自己辦公室的門,尤其是隻有一男一女單獨相處時。
“你啊,還是太年輕了。”
隋暖轉頭看向走進門的陳國棟,“但確實不公平,不是嗎?”
“人心都是偏的,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你家裡有背景,你也有本事,想做點什麼可以去做,但萬事適可而止。”
“你眼裡的公平,在彆人眼裡可能什麼都不是。”
隋暖也知道這點,“我知道,我隻是想少一點剛剛那種案子發生,我隻是一個人,做不了的事我不會頭鐵去死磕。”
陳國棟看了眼時間,“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這個筆錄不需要你錄,犯人主動交代了所有事情。”
隋暖打起了點精神,“她是怎麼做到的?”
她隻知道問題在食物上,但到底是哪裡來的藥,怎麼實施的她卻完全不清楚。
陳國棟扶額,“犯人用迷藥把三人迷暈,在網上學習了捆人手法,迷暈三人後把他們捆起來,在手等部位開刀放血。”
“等血流的差不多,三人醒來也身體無力做不出有效反抗,最後被犯人用大砍刀生生肢解了。”
農村基本都會備著砍刀,那三人估摸著做夢都想不到,一個身體那麼虛弱的人,居然能掄著砍刀把他們都送走。
怪不得那麼久女人還沒處理完,一個人一把刀確實快不了。
“迷藥?這些東西網上應該買不到吧?”
陳國棟沒忍住又歎了口氣,“迷藥是犯人丈夫買的,他們不想放女人離開,認為嫁到了他們家,女人死也是他們家的鬼。”
“為了防止女人再嫁,他們想著趁其身體虛弱,每天給她服下迷藥,長期服用迷藥會對肝臟、腎臟等產生損害,嚴重的甚至可能會心臟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