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蛇撕咬的過程中,那些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粘液忽然變得堅硬,化作尖刺,朝著四周暴漲。
白蛇沒有反應過來,尖刺刺入嘴巴,身體,瞬間鮮血淋漓。
黑太歲的粘液朝著白蛇的傷口中鑽去。
白蛇疼的大聲嘶吼,龐大的身軀在地麵上不停的翻滾著。
高陽緊隨其後,抓住黑太歲的身體,腳踩在白蛇的身軀上,用力將黑太歲扯了出來。
但還是有少量的黑太歲鑽入了白蛇的身軀,啃食著它的血肉。
白蛇身體中的氣血爆發,傷口中的血液噴濺而出,連同黑太歲,一同排出體外。
失去了大量氣血的白蛇立刻變得萎靡不振起來。
另一邊,黑太歲包裹住高陽的雙手,企圖將他吞噬。
高陽張開嘴,持續不斷的陽火噴出,灼燒著黑太歲的身體。
黑太歲在陽火中扭曲變形,化作黑水,流淌了下去。
老苟軟泥一樣的身體爬起來,身體已經不成人形,勉強依靠著黑色粘液維持著人樣。
在黑色粘液中,一顆大眼珠子驚恐的看著高陽,想要逃走。
失去了大量身體的黑太歲,已經沒有了對抗的資本。
高陽追上去,將黑太歲從老苟的身體中拽了出來,盯著那顆大眼珠子問,“你有獨立意識?”
大眼珠子瘋狂眨眼睛,黑色粘液中擠出一張嘴來,嘰裡咕嚕的說著。
神奇的是,這些奇怪的語言聽了後,會自動翻譯成高陽能理解的意思,“我已經脫離了母體,但我能感知到它的存在,我可以幫助你獲得其他的黑太歲,你放過我。”
邪祟,竟然產生了意識,還懂得求饒。
高陽忍不住說了句,“有意思。”
他劃破掌心,淩空畫符,將黑太歲封印了起來,避免它趁亂附著在其他人的身上。
隨後,走向烏蘭。
烏蘭的情況很不好,他原本就因為黑太歲的寄生而重傷,此時傷上加傷,已經昏迷過去。
黑太歲嘰裡咕嚕的說著,“我可以救他,隻需要一點我的肉。”
黑太歲的寄生能力高陽已經見識過了,他不信任。
如果用了黑太歲,他很擔心哪天烏蘭和老苟一樣,變得不是自己了。
高陽伸出手,掌心朝下,攥緊拳頭,用力擠壓掌心的傷口,血液落在烏蘭的口中和傷口上。
傷口接觸到高陽血液,肉眼可見的止住了血。
雖然沒有愈合,但是至少不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
這一幕,讓黑太歲忍不住瞪大了那隻僅存的眼睛,“你和我是同類?”
高陽懶得理他。
黑太歲有意識,但是和懵懂的孩童一樣,對什麼都好奇。
高陽沒有被它表現出來的清澈而愚蠢所欺騙,這家夥剛剛差點一個人破了荒城的城門。
丁天捂著胸口,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年邁的他向著比自己小了兩輪的高陽羞愧的低下了頭,“城主,抱歉,如果……”
高陽打斷丁天的話說,“丁堂主言重了,沒有你,烏蘭一個人也守不住這荒城。
君子論跡不論心,丁堂主為荒城的付出,小子記在心裡。”
丁天聽了後臉色漲紅,更加的羞愧。
高陽的大度,讓他的內心產生了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