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平時吃的米粟都很硌牙,有些沙子都沒挑乾淨。
沒辦法,荒城不產糧,附近風沙有很大,商隊運送來的時候,難免會有砂礫落在上麵。
妖獸肉都是自己去獵的,隨便烤一烤,撒上鹽巴就能吃了,哪裡有時間去醃製?
聞到空氣中飄散的米香和肉香,荒城精銳們忍不住罵道,“特娘的,老子在邊城守著,你們這群狗日的在都城吃香喝辣。
老子的命就不是命嗎?
兄弟們,砍死他們!”
這一刻,荒城的士兵紅了眼睛,忘記了柳風的囑咐,隻想著把這些養尊處優的都城人全都乾掉。
柳風不想將民夫全都殺死的。
可是現在,這些兵失控了。
這個他隻能順從士兵,而不能擅自做主,用命令逼迫他們停下。
否則士兵引起嘩變,他這個將軍也就當到頭了。
這種情況,隻能等士兵發泄完了,再去進行懲戒。
柳風記下最先失控的四人,準備回去後殺雞儆猴,略施懲戒。
罰,不能太輕,也不能太狠。
柳家人世代從軍,骨子裡流淌的就是戰鬥的血,擅長的術法也都和戰鬥有關。
因此柳風對這些血還是灼熱的士兵,有著天然的好感。
隻要不是犯下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錯,他都會保下來。
他已經打定主意,這四名士兵懲戒結束後,將他們挖到自己的麾下,組成最初的班底。
不足一炷香的時間,運送糧草的士兵和民夫已經全部被屠戮一空。
殺紅了眼的士兵將目光對上了自己人。
柳風出麵嗬斥道,“想造反嗎?我剛剛怎麼說的?”
聽到柳風的嗬斥,士兵們迅速冷靜下來,幾個領頭殺人的主動走出來承認道,“將軍,這些都城人吃好的喝好的,吃的米都是精米,最苦最累還會送命的活兒讓我們來做。
憑什麼?”
柳風指著士兵的盔甲說道,“憑什麼,就憑人家生的比你好!”
士兵氣的紅了眼睛。
柳風問道,“不服嗎?”
士兵大聲喊道,“不服!”
柳風說,“不服,回去子領十杖!”
士兵大聲應道,“是!”
柳風的目光掃視著眾士兵,“出身不好,你們沒辦法改變,但是今後的路怎麼走,你們心裡應該知道。
建功立業,勤於修煉,你們也能出人頭地。
荒城貧瘠,那隻是表麵,我們鄰著東海,海裡有著數不清的修煉資源。
你們拿不到,怪誰,怪我嗎?”
柳風的聲音極大,因為民夫和敵軍都死了,沒有人通風報信,他們暫時是安全的。
士兵們都是保家衛國的好兒郎,各個鐵骨錚錚,哪裡聽得了這樣的話。
柳風一激,他們就上頭了。
剛剛那個不服的士兵大喊道,“柳將軍,你說的簡單,我們當然都知道東海裡有好東西。
可是連廟堂都拿東海沒辦法,我們怎麼去拿?”
柳風嘴角勾起。
嗬嗬,上套了。
柳風輕咳一聲,說道,“不瞞你們說,城主極力留我在荒城,我已經答應為他效力三十年。
你們猜猜,城主給我的命令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