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
高陽看著麵前的屍體若有所思。
他不太想見。
可是前幾日，他剛剛求助過學姐幫忙尋找城中藏匿的挖墳人，現在不見，有卸磨殺驢的嫌疑。
無奈之下，高陽歎了口氣，“帶過來吧。”
學姐從士兵後方走了過來，問道，“要不要找個沒人的地方說？”
高陽點頭，將接下來的事情安排下去，“烏蘭，你去換班吧。
屠夫，這些屍體你來確認身份，有親屬的告知親屬來認領屍體，沒有親屬的屍體先找一棟房子放著。”
隨後，高陽和學姐來到了路邊的一個茶樓。
茶樓中已經人去樓空，桌麵和地麵都散落著黃色的粉塵，那是剛剛黃海濤使用的毒藥。
血跡接連將幾張符籙打在門上，窗戶上，製造了一個結界出來。
高陽對學姐施展出來的手段有些驚訝。
這些術法，是胡家的手段。
再看學姐的臉，除了胡須和獸耳，幾乎完全和正常人一樣。
這段時間，學姐似乎進境很大。
學姐開門見山，“這些屍體，我要了。”
高陽早就猜到了，但還是拒絕，“不行。”
學姐說，“你還欠我一個人情。”
高陽等的就是這句話。
欠彆人的心裡總是不安，學姐用人情換屍體，他們兩不相欠。
高陽剛剛給屠夫下達的命令，也是提前準備。
他開口道，“有親屬的屍體不能給你，要還給他們家人。
三天內，無人認領的屍體，你可以帶走。
不過我想知道，你要這些屍體有什麼用？”
學姐說，“我們隻嘗試過附身在人的身體上，因為人的數量最多，但是沒有試過這些半妖。”
“半妖？”
高陽琢磨著學姐說的這個新詞彙。
學姐解釋道，“曾經的黃家是妖獸，是邪祟，後來化形後，與人類結合，生出的妖獸出生便可化形，或者是帶有妖獸特征的人。
半妖除了五大家族之外，幾乎很難遇見，我附身的這隻狐狸，就是剛剛化形。
我得到她的身體後，並沒有出現排異反應，也能正常的學習術法，修行真氣。
所以我很好奇，其他人呢？
他們總不能一直用靈魂體存在，多藏在井下，靈魂長時間遊蕩在外，會慢慢的逸散。
已經有人出現失憶的症狀了，我擔心再拖延下去，他們會全部忘記。”
學姐用了很多陌生的詞彙，比如排異，症狀……
奇怪的是，高陽第一次聽，卻能聽得懂。
高陽說，“三天後，我會把屍體留在一個房子裡，你夜間安排人去取。
宵禁還沒有解除，夜晚不會有人，我會和巡邏兵打招呼，不要讓其他人發現。”
學姐答應，“可以。”
兩人從茶樓中出來，高陽順嘴問道，“挖墳人調查的如何了？”
學姐回答說，“有灰家陣法的幫助，我們確實是抓到不少可疑的人，但大部分都是一些偷渡進來的亡命徒。
真正的挖墳人，隻抓到了一個，如果不是我們就是靈魂體，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說到靈魂體的時候，學姐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