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沒有理會他們,看了一眼親衛,問道,“出什麼事了?”
親衛也就十八九歲的年紀,看到高陽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哇的一聲就哭了,“城主,他們來了就找你,態度很惡劣。
我就爭辯了幾句,他們說我一個小兵沒資格和他們說話,說我頂嘴,就開始打我,還侮辱城主您。
我反駁,他們還打我,我打不過他們。”
親衛一邊說著,一邊抹著眼淚,委屈的泣不成聲。
這些人,連麵對海族,外地,流血的時候都沒有哭過。
結果被這些人氣哭了。
高陽已經動了殺心。
費城,高陽聽說過,整個燕國東部都歸他們管,是五大城池之一。
既然他們權利這麼大,那荒城被海族進攻的時候,荒城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們在哪裡?
現在假惺惺的過來支援,結果一來就毆打他的親衛。
這是打他的親衛嗎?
是沒把他這個荒城城主放在眼裡,沒把荒城放在眼裡,認為這裡是窮鄉僻壤,小地方,就可以隨便欺淩。
仗勢欺人,冷眼旁觀,屠刀揮向自己人,比海族更加可惡!
親衛說完,八字胡又是一巴掌抽過去,“這裡都是大人,哪裡有你一個下等人說話的份!”
巴掌沒有落下,高陽閃身上前,抓住了八字胡的手腕。
這時高陽才感覺到,八字胡隻是煉氣期,相當於沒有修為。
也是,燕國不允許修士做官。
隻要達到築基期,就失去了殿試的資格。
但八字胡帶來的兩個人,都是元嬰期。
他們見到高陽對他們的主官動手,立刻朝著高陽包圍上來。
高陽橫眉立眼,大聲嗬斥,“怎麼,你們要在我的府中對我動手?”
兩人根本每把一個小小的荒城城主放在眼裡,以往他們去小城池的時候,哪個城主不是對他們低眉順眼,好生伺候,臨走時還會為他們準備好禮物。
在他們來看,不是他們過分,是眼前的城主太不識抬舉了。
不聽話,那就要教訓。
敢還手,那就是叛逆,大逆不道。
可他們忽略了,這裡是邊疆。
更忽略了,高陽異姓王爺的身份。
平日裡的狗仗人勢讓他們產生了一種很自我的念頭,在燕國東部,費城就是王。
高陽不會慣著他們。
身上淩厲的氣勢爆發,殺氣鋪麵而來。
他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與海族拚死搏殺,身上的血腥氣和殺氣濃鬱的宛若實質。
不是這些靠著丹藥,在房間裡靜坐閉關的普通修士能比擬的。
同樣是元嬰期,元嬰期亦有差距。
轟!
兩名元嬰期隨從被振退了數步,驚駭的看著憤怒下的高陽,不明白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為何如此之大?
同時,高陽爆發後,沒有掌握好力道,“不小心”捏碎了八字胡的手腕。
“啊!”
八字胡發出一聲慘叫,手腕在高陽的手中變形,捏扁,碎骨刺穿皮肉,混雜著血液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