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長老沒時間去責怪那名弟子。
隻是片刻的耽擱,高陽已經到了麵前。
她沒有任何猶豫,跪地求饒,“饒命!”
高陽的拳頭落下,“去死!”
中年女長老見到求饒不管用,臉色怨毒,身體上覆蓋石鎧甲,所有的法寶術法符籙朝著高陽丟了過去。
她臉色鐵青的怒罵道,“我都道歉了,我都求饒了,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高陽躲過這些術法符籙,懶得和她爭論。
靠近後,一拳打穿了她的胸膛。
就在這時,高陽察覺到一股詭異的氣息靠近。
他下意識的後撤。
一個紅衣女人,出現在中年女長老的背後。
她的手,伸到了高陽剛剛打出來的傷口中,挖了挖,取出一枚心臟。
她還故意將心臟舉起來,朝著高陽晃了晃,“我剛好餓了,想嘗嘗。”
主要,是她聞到了這些人血液中的詛咒氣息。
這些詛咒,對活人來說要命。
可是對她這樣的邪祟來說,是大補。
高陽看到紅衣少女時,瞳孔縮了縮,差點沒認出,她是胖老爺的女兒。
此時的紅衣少女看起來有些狼狽,紅衣破爛,身上有多處傷痕。
心臟吞下去後,她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著。
她回過頭,盯上了年輕的女長老,舔了舔嘴唇上殘留的血跡,嗬嗬笑著說,“我剛好需要補補,你們就送上門了。”
她回頭看著高陽問,“這些人,送給我了,如何?”
高陽沉默著點頭。
現在的紅衣少女,和他最初遇見的,在花骨朵中的那個懵懂單純的少女,已經完全不是一個人了。
準確的說,現在麵前站著的,就是這陰魂山中除了趕屍人,最大的邪祟。
年輕女長老見到紅衣少女,隻覺得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眼前浮現出屍山血海。
她臉色慘白,忍不住乾嘔起來。
紅衣少女眼底閃過一絲鄙夷。
都修煉到元嬰期了,竟然看到血,還會乾嘔。
真是廢物。
這是她殺過的,最廢物的一個元嬰期了。
紅衣少女抬起手,摸在了年輕女長老的心臟位置。
指尖用力。
一層土黃色光幕忽然浮現,同時年輕女長老的身體周圍爆發出尖刺,瞬間將紅衣少女紮了個對穿。
紅衣少女愣了一下,低頭看著穿過自己身體的石錐,嫣紅的血和紅色的衣服混合在了一起。
高陽看到這一幕,轉身離開。
再不走,估計紅衣少女發狂,連同她一起殺。
就在高陽剛轉過身,身後的血腥氣忽然濃鬱起來,就連高陽都被影響到。
他的麵前,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沒有一具屍體是完好的。
地麵上的血,沒過了腳踝。
一個嬰兒隻剩下半個頭顱,紅白之物混雜在其中,隻剩下一刻眼球還耷拉在眼眶外麵。
高陽閉上眼睛,腥臭味直衝腦海。
他忽然明白,剛剛那個年輕女長老為什麼會乾嘔了。
就連他,都有一些不適感。
身後,傳來了年輕女長老尖銳的叫聲。
叫聲戛然而止。
隨後,是搬山宗弟子們的慘叫。
高陽沒有回頭去看,他遠離了足足兩公裡,那屍山血海的環境,才從他的眼前消失。
這次搬山宗的來到燕國的弟子們,幾乎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