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手,甩了甩手上的血珠問道,“現在還有人有疑問嗎?”
眾人都不發聲。
這時,王銘忽然回頭,盯著灰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意思,但是你最好彆做蠢事。”
灰二的手指一抖,險些激發羅盤。
就憑借王銘剛剛展露的一手,他沒任何把握躲開。
這家夥,快的離譜。
王銘朝著眾人說道,“既然大家都沒異議,那就這樣決定了。
有誰能告訴我一下仙宗曆代的流程,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狐狸男開口道,“為期三個月的考核,具體考核什麼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知道的是,這次考核不會有人淘汰。”
王銘點頭,“我本來是不想當這個隊長的,可是你們非要內鬥。
我先約法三章。
一,不許內鬥。
二,我們和內門是競爭關係,不準向內門透漏任何關於我們的信息。
三,我們必須抱團。”
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眼睛始終盯著灰二。
灰二答應道,“可以。”
王銘接著說道,“不管考核內容是什麼,我們按照這三點來,我們一共有九個人,總不至於輸給他們五個人。
我們都是仙宗的弟子,不要說什麼分裂的話,我們隻是為自己謀取一些利益和資源,明白嗎?”
他這番話,是對著白眼男說的。
白眼男捂著喉嚨,發不出聲音,乖巧的點了點頭。
王銘點頭,“行,那就這樣,各位早些休息。”
等王銘離開,灰二才大口喘息著。
剛剛他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機,隻要他反對王銘的話,就會立刻死。
他又不知道王銘會使用怎樣的手段。
這種無措的感覺,更加讓他恐懼。
灰二轉身的時候,手指都在哆嗦,他放在羅盤上的那隻手上,有一道極為不明顯的紅色細線。
那是被劃破的皮膚滲出的血液。
時間一晃而過。
翌日清晨,中年修士站在城門,對許春抱拳道,“江湖路遠,有緣再見。”
許春也抱拳回禮,“常來費城坐坐,費城其他的沒有,好酒好菜有的是。”
眾人啟程。
去仙宗的路途走的並不快,中年修士定下一個規矩,隻可以用雙腿走路,不可動用任何其他的手段。
這是曆代仙宗弟子都要經曆的一段路,腳踏實地。
正因為他們都是天才,才更需要腳踏實地。
離開燕國地界,已經是一個月後。
終於可以重新動用修為的感覺,讓他們都忍不住大展拳腳,包括高陽。
這段路他們不能用修為,不能動用儲物袋,喝的是河裡的水,吃的是好不容易獵來的小動物。
他們這些人就算不用真氣,對付一般尋常的妖獸依舊輕鬆。
倒是沒怎麼餓肚子,就是有些束手束腳,很不習慣。
經過這樣一段路,眾人心中似乎有些明悟。
力量來的太輕易就不會珍惜,正因為這段路,他們動用真氣的時候,都會帶有一絲敬畏。
離開燕國,進入了和齊國的夾縫中,這裡就是仙宗的所在,斷指峰。
早在數日前,他們就見到了。
哪怕離得很遠他們都能看見,一根手指指向天空,似乎在質問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