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上官明月的小臉嚴肅了起來。
她心想,哥哥這麼體貼,一定是那位仙女姐姐教的。
可萬一......萬一他們分手了,哥哥豈不是會把仙女姐姐教他的這一切,都用在下一個女孩身上?
那怎麼行!
姐姐對哥哥的好,不能被繼承給下一個人。
哥哥,隻能是仙女姐姐的。
這個念頭一起,上官明月立刻警惕地環顧四周。
今天哥哥穿得這麼帥,可千萬彆被彆的女生看上了。
她緊緊跟在陸徊安身側,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像護食的小獸,警惕地掃過周圍每一個與陸徊安年齡相仿的女孩。
家長會,有不少學生是姐姐或哥哥陪著來的。
上官明月輕車熟路地將陸徊安領到班級門口。
按學校規定,開會時隻有家長能進教室,學生們都在操場上等候。
這所初中的隔壁,就是同名的高中部,上官明月的親哥哥就在那裡讀高三。
在教室門口與陸徊安告彆後,上官明月一步三回頭地走向操場。
陸徊安則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神色從容地走了進去。
教室裡坐著的大多是中年父母,陸徊安的出現,如同一道清風,瞬間吸引了講台邊一位年輕女老師的注意。
她微微一怔,隨即掛上職業的微笑迎了上來:“您好,請問您是哪位同學的家長?”
“上官明月的。”
“原來是明月的家長,快請進。”
陸徊安道了聲謝,徑直走到上官明月的座位上坐下,安靜地等待家長會開始。
操場上寒風陣陣,上官明月下意識地將臉埋進頸間的羊絨圍巾裡,那上麵似乎還殘留著陸徊安的溫度和氣息。
這時,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明月,好冷啊,你的圍巾借我戴一下唄?”
是她所謂的“好朋友”。
上官明月的心猛地一縮,幾乎是本能地護住了胸前的圍巾。
若是平時,麵對這種請求,她根本不懂得如何拒絕。
為了維持這段“友誼”,她總是習慣性地妥協,以此獲得被需要的價值感。
但這次不行。
這是安安哥哥給的。
她鼓起勇氣,輕輕搖了搖頭,聲音小得快要被風吹散:“不......不行。”
身後的女生愣了一下,隨即輕笑一聲,語氣裡帶著一絲她無法抗拒的壓力:“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一條圍巾都舍不得?”
“最好朋友”這四個字,像往常一樣精準地刺中了她的軟肋。
上官明月把頭埋得更低,手指卻緊緊攥住圍巾的邊緣,用細若蚊蚋卻無比清晰的聲音說:“......它不是我的。”
“真小氣。”
女生不滿地嘀咕了一句,轉身走開。
那輕飄飄的三個字,像冰針一樣紮進上官明月的耳朵裡。
她依舊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隻是更緊地攥住了胸前的圍巾。
那女生沒再理她,而是徑直走到了操場另一頭,在一個高大的男生身邊停下,壓低了聲音:“喂,你不是喜歡她嗎?什麼時候行動?”
男生是班裡有名的刺頭,平日裡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此刻卻撇了撇嘴:“她是年級第一,老師眼裡的寶貝疙瘩,誰敢動?”
“我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女生刻意加重了某幾個字音,“她不是本地人,下學期一結束就走了,到時候你想見都見不著。我可以幫你把她約出來,怎麼樣?”
聽到這話,男生的眼神明顯動搖了。
上官明月長得漂亮,性格又軟,確實很招人喜歡。
想到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一咬牙,下了決心:“行,你讓她到後操場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