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招娣隻好妥協,穿戴好衣衫後說道:“那你要做甚就抓緊些時間吧,聽說差役已經去稟報知縣大人了!”
王春生點點頭,隨後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腦海裡瘋狂回憶著前世的詩詞。
“有了!”
“就那首吧!”
“既然那位首輔大人喜愛名利,那便如你所願!”
王春生的第二條退路,便是那位首輔大人。
他記得何知縣說過,再過幾日便是首輔大人的花甲壽。
若是能作詩一首,討得那位首輔大人的歡心,彆說廢了一個何誌平。
就算是弄死何知縣,那也不是什麼大事!
王春生凝神提筆,落筆鏗鏘有力,所書之字宛若遊龍。
幾個呼吸後,腦海中那首詩,便被王春生全部搬運到了這個世界。
提筆吹墨。
待絹帛上的墨跡乾涸後,王春生小心翼翼地將其捧起,遞給了徐招娣。
“嫂子,這東西你要找信得過的人,親手交給首輔大人!”
“若晉王那條路行不通,就看首輔大人這條路了!”
徐招娣鄭重點頭,雙手小心接過。
“這,這詩……”
看清絹帛上所作之詩後,徐招娣雙眼愣愣出神了片刻,隨後眼中再次泛起了桃花:
“春生,你這才學,堪比當代大儒徐景芝啊!”
“真是好生了的!”
徐招娣徹底淪陷。
有一個擁有如此才學的小叔子,叫她如何傾心旁人。
這大康朝所謂的學子,他見過不少,甚至有些早已考取了功名,聲震一方。
但沒有一個人,能比得過王春生這信手拈來的詩作。
徐招娣心中已然有了主意,神情愉悅了不少。
“春生,你且安心!”
“嫂子必定救你出來!”
“勞煩嫂嫂了!”
王春生想了想,總覺得還是不夠完美,便又道:“還有一事麻煩嫂嫂!”
“春生儘管說便是!”
王春生思考片刻,說道:“嫂嫂且附耳過來!”
……
長寧縣。
十裡外的官道上。
前行的隊伍浩浩蕩蕩,敲鑼打鼓,旌旗招展。
這些人的穿著雖算不上華麗,但卻也比路邊衣不遮體的難民好得太多。
隊伍中央。
一頂五顏六色的轎子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隊伍前行的速度有些快,但此時,一個長著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卻是急速從後方跑了過來,速度與轎子持平後,男人喘著氣道:
“大人,縣裡傳來消息,學院的學子,正在聚眾鬨事!”
“什麼?”
轎簾掀開,露出何知縣那張陰雲密布的糙臉。
“這幫學生是要作甚?”
何知縣正心煩意亂。
本在梁秀才那商討著,過幾日首輔大人的花甲壽送什麼禮物。
結果卻得到消息,自己那不爭氣的侄兒,竟然被人廢了。
動手那人,還是昨日大出風頭的王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