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見十幾個姑娘招呼自己過去,想弄明白她們是些什麼人一會顯現,一會兒隱匿;便就大步流星地向那邊疾走而去。
馬超快步如飛,越過一條中間凹下去的草溝時腳下突然一滑,“噗”地跌倒翻了個筋鬥腦袋著地栽到草溝深處。
草叢裡傳來細碎的嬉笑聲,馬超立即感覺到不是自己腳下打滑,而是有人惡作劇故意使壞絆了他一跤。
馬超尋思片刻,施展金燕騰飛功躍將起來旋上草溝塄畔喝喊一聲:“是誰使壞絆了爺爺一跤栽了個大筋鬥?有種的站出來爺爺和你打上三百回合!”
四處一片寂靜沒有回應,馬超低頭搜索;看見草叢中躺著一個人,走到跟前“喂”了一聲,道:“為什麼絆我一跤?你是什麼人?躺在草叢裡麵乾麼!”
“躺著的那人反唇為譏,哂笑一聲,道:“你是狗熊笨得像豬,憑什麼說是小爺絆了你一跤?拿出證據來再講話!”
馬超被反唇為譏者激撥得性起,彎下腰子一把將這廝抓住拎起來丟在地上,怒不可遏道:“雞嘴耐舌的勞什子,草叢裡隻有你一個;馬爺爺急急經過被你使了絆子栽倒在地,竟然背著牛頭不認贓!”
被馬超丟在地上的家夥並不生氣,而是嘰嘰嘎嘎笑著凝視著馬超;馬超仔細一看,見那家夥腦袋上戴頂瓜皮小帽;臉上塗抹得五馬六怪,身上的衣服一定是從垃圾堆裡撿來的臟兮兮的,腿上的褲子一隻挽在膝蓋處一隻遮住腳巴骨;兩隻鞋子一隻大一隻小差合半,一看便知是個落魄的乞丐。
馬超怔驚,尋思:這裡怎麼會有乞丐?從乞丐臟兮兮的臉上卻能看出一種不同尋常的氣質,尤其是那雙眸子蘊含著聰慧的精光。
馬超沉思:這雙眸子怎麼如此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不等馬超將要想的問題想完,乞丐便伸出一隻手嘻嘻哈哈道:“給我銀子!”
“給你銀子!為什麼?”馬超冷哼一聲揶揄,道:“大騰騰的小夥子不去掙錢,好意思躺在這裡問人要錢?”
“那你為什麼給白沙女子10銀子?”乞丐理直氣壯地發出一聲詢問,突然從草叢中抓起一把長刀按在馬超肩膀上冷哼一聲,道:“今日不給100兩銀子,就砍下你項頸上吃飯的家夥當夜壺!”
馬超沒想到乞丐持有兵器,仔細去看;才發現那是一把鸞鳳寒光刀,鸞鳳寒光刀是《楊家將演義》中大破天門陣的宋國元帥穆桂英的兵器,刀身狹長,寒光逼人;兼具陰柔與淩厲,穆桂英持刀上陣,遼兵、西夏兵的腦袋便像西瓜一樣滾落在地。
鸞鳳寒光刀中的鸞鳳象征女性的英武與柔美,刀名與女將形象高度契合;成為文學作品中巾幗英雄的標誌性兵器。
馬超一聲大喝,聲如洪鐘,震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顫;隻見他身形矯健,徒手迅猛地將架在肩膀上的鸞鳳寒光刀奮力打掉,動作乾淨利落,儘顯英勇本色。
緊接著,馬超施展金燕騰飛功,身姿輕盈得如同一隻展翅翱翔的燕子,三鑽兩竄便迅速來到裡飛沙身旁,從馬背上一把取下那杆龍膽亮銀槍。
龍膽亮銀槍槍身修長,銀芒閃耀,槍纓隨風舞動,恰似燃燒的火焰;馬超手持龍膽亮銀槍,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般飛奔到乞丐跟前,槍頭穩穩地指著乞丐,高聲喝道:“哪裡來的賊女子,竟敢裝扮成乞丐戲弄馬爺爺,來來來,今日馬爺爺便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馬超的聲音充滿了豪邁與霸氣,在草甸子上久久回蕩;乞丐毫不示弱,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隻見她身形一轉,如同一支離弦之箭,以一個漂亮的鷂子翻身高高躍起,手中的鸞鳳寒光刀裹脅著呼呼風聲,兜頭朝著馬超狠狠地劈去。
鸞鳳寒光刀刀勢剛猛,似要將空氣都劈成兩半;馬超見狀,迅速伸出手中的龍膽亮銀槍抵擋。
刹那間,“乒乒乓乓”的金屬撞擊聲在空曠的草甸子上驟然響起,清脆而又響亮,驚得草叢中的飛鳥四散而逃。
火星四濺,照亮了兩人冷峻的麵龐。馬超攻勢淩厲,手中的龍膽亮銀槍猶如一條靈動的銀龍,左突右刺,變幻莫測。槍尖所到之處,草甸子上的野草紛紛被斬斷。而乞丐也毫不遜色,鸞風寒光刀在她手中揮舞得密不透風,刀光閃爍,似一道寒光組成的屏障,將馬超的攻擊一一擋下。
兩人你來我往,一龍一鳳殺得難解難分。他們的身影在草甸子上快速移動,時聚時散,帶起一陣又一陣的草屑飛揚。周圍的野草被勁風肆意吹拂,仿佛也在為這場激烈的戰鬥而顫抖。一時間,整個草甸子都被這緊張而又刺激的戰鬥氛圍所籠罩。
馬超和乞丐戰了三百回合竟然難分勝敗,那一廂十幾個放風箏的姑娘嘰嘰嘎嘎啼笑著跑到跟前喊了聲:“小姐不要難為馬將軍了,你就顯出真容來吧!”
馬超聽風箏姑娘如此呼喊,不禁一頭霧水癡愣愣凝視著圍著他的披紅掛綠的姑娘;突然發飆似地懸空而起,跳出格鬥搏殺的圈子,站立地上收了龍膽亮銀槍,凝視著乞丐發問:“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耍弄末將!”
穿紅衣的風箏姑娘嘻嘻哈哈笑著說:“馬將軍,我家姑娘看上您啦!才如此這般變換模樣戲鬥!”
紅衣風箏說得有趣,馬超怔怔凝視著她問:“這位姐姐說什麼沒鹽沒醋的話,你家姑娘是誰;她怎麼會看上在下還來戲鬥?”
紅衣風箏上前一步給馬超道個萬福咯咯笑道:“小女紅蓮拜見馬將軍!”
自稱紅蓮的風箏姑娘拜過馬超後不加掩飾道:“馬將軍,我家姑娘就是東京名媛李師師;不過她現在的身份是皋山五峰主人,扶正抑惡,殺富濟貧,驅逐韃虜;人稱皋山女英!”
馬超差點驚掉下巴骨,驚詫不已地問了一聲:“這麼說站在馬某麵前的乞丐是紅遍東京的藝女李師師?那麼剛才跪在大路上乞討的白紗女子木子雙哪裡去呐?”
“木子雙就是李師師,李字拆開為木子,兩個師師不就是雙?”紅蓮姑娘訕笑著說:“師傅皋山老母離世時將皋山五峰的全部家當交給李師師,李師師現在是皋山五峰的當家人;今日主人帶我們來山下大草甸子上放風箏,看見一個英俊後生騎白馬疾駛而來;他認出來是三國錦馬超,才上演了一場活報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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