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堂主這麼問,竇斯齊怒火更盛。
“你還好意思問我?我在門口跟人說話,你們發出那麼大動靜乾什麼?怕彆人不知道房間裡藏了人?”
老堂主皺眉,眉宇間浮現明顯的不悅。
還是旁邊的手下回答竇斯齊。
“竇大少,您誤會我們了,剛才的動靜不是我們發出來的。我們就算再糊塗,也不至於這樣。”
竇斯齊微微一愣。
“不是你們發出來的?”
“是隔壁。”那人說:“隔壁小情侶玩得花,不知道在浴室裡是不是滑到了,撞上了我們衛生間這麵牆。不仔細聽,聽不出來是我們發出來的,還是隔壁發出來的。”
竇斯齊疑心很重。
先是服務生告知樓下大堂被水淹了,又是隔壁什麼情侶發出動靜。
他沉默一刻,點了那個說話的人,說:“你,跟我去隔壁看看。”
那人點頭,很快跟著竇斯齊出門。
走廊上有監控。
不過竇斯齊不在乎。
因為他們離開之後,監控裡當天的內容就會被清理。
安保室,安插了一個古武堂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安插在新春酒店的人。
因為不需要太多,他們一個月隻來一次,一次隻呆兩三個小時。
很快兩人來到了酒店隔壁房間。
竇斯齊按響門鈴。
足足過了半分鐘,裡麵的人才出來開門。
是一個麵容平庸,唯獨身高有點高的男人。
男人身上隻圍了一條浴巾,表情很不滿。
“你誰啊?”
竇斯齊沒管他,目光直直往裡看。
“看什麼?!”男人很緊張的樣子,立馬準備關門。
竇斯齊頓時覺得有鬼。
就算小夫妻正好選在他隔壁房間,也不可能那麼湊巧,在那個時候故意發出聲響。
這兩個人不對勁!
竇斯齊上前就用自己的腳抵住門。
下一秒,他拿槍對準了男人的頭。
“老實點,開門!否則我一槍崩了你!”
男人的臉立刻嚇得白了。
“你、你想乾什麼?”
“開門!”
男人僵硬著身子,把門慢慢打開。
跟著竇斯齊一起過來的男人控製住了那個男人。
竇斯齊幾步走進去,臥室的床亂成一團,但不見人影。
他一扭身,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裡,一個女人衣衫半褪,看到他拿著槍進來,立刻尖叫出聲。
“你是誰?來人啊!老公!救命!”
“閉嘴!”
竇斯齊一聲低吼,那女人嚇得癱坐在地上。
他觀察了一下衛生間,發現除了這個女人之外,沒有其他人。
他的表情僵了下。
難道真是湊巧?
就在這時,門邊的男人突然激動地喊了聲:“馮書記!救我!”
下一秒,響起馮昭陽的聲音。
“怎麼回事?你們在乾什麼?”
竇斯齊猛然一愣,快速收起槍走到門口。
正好對上馮昭陽的視線。
馮昭陽認識他,看到他之後,明顯愣了下。
“斯齊?怎麼是你?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竇斯齊再次錯愕一愣。
他看了看自己手下牽製住的男人,又看了看馮昭陽和他身邊兩個警衛員,勉強擠出了一抹笑。
“馮叔,怎麼是您?”
說完,他瞥了眼手下,示意他把男人放開。
男人被放開後,也不顧自己隻裹了條浴巾,立刻跑到了馮昭陽身後。
“書記!他有槍!剛才強闖進我房間,我的女朋友還在裡麵……”
馮昭陽安撫了幾句,對竇斯齊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真拿槍指著我的下屬了?”
“他是您的下屬?”
“沒錯,他是市辦公室的文員。”
“……”竇斯齊幾乎有點無法控製自己的表情了。
他因為太謹慎,竟是鬨了一個大烏龍。
“是誤會……”
“不管是不是誤會,你先道歉吧。”馮昭陽道,語氣裡帶著明顯的不悅。
竇斯齊這點麵子還是得給馮昭陽的。
得罪一個中立派,就等於多了一個敵人,他還沒那麼傻。
竇斯齊誠懇地道了歉。
馮昭陽的臉色稍緩,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去二樓會客室,一會兒等他穿好衣服過來,再慢慢把事情說給我聽。”
竇斯齊不想去。
可還是那句話,不要得罪一個中立派。
他畢竟拿了槍指過馮昭陽下屬的頭,的確得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好。”竇斯齊點頭答應,跟著馮昭陽去二樓。
但他留了個心眼,沒讓古武堂的手下跟上,而是讓他先回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