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外傷,卻如同丟了魂一般,仿佛經曆過巨大的折磨。
拽著她的男人眼下有一道明顯的刀疤,直接將人往司慎行麵前一丟。
“行哥,都問清楚了。”
“這女人,骨頭軟得很,我才用了兩招,就什麼都交代了。”
阿麥搖搖頭:“剛子,你對女人就不能溫柔一點嗎?你那些招數,放在男人身上,也過不了兩招。”
霍剛冷嗤:“這不是趕時間嗎?再說了,這女人詭計多端的很,不下點手段,根本不肯開口。”
安雅渾身發抖,跪在地上哀求:“放了我吧,我已經全都交代了,求你放了我……”
司慎行沒理會她。
這女人看似柔弱,其實多少人栽倒在她的手裡?
恐怕數都數不清了。
“她都說了什麼?”他問。
霍剛立刻回答道:“一年前,的確是她負責在您的酒裡下藥,但並非是杜浩然指使,是有人指點她,隻要事情辦成,就會打一筆錢到她賬上。”
“誰?”
“司謹言。”
司慎行微微挑眉,眼底毫無意外。
司謹言。
他的“好哥哥”。
曾經所有人都以為他司慎行是司家的私生子,卻沒人知道,早在他們生下來的當天,就有人把他和司謹言調包。
自此,司家正統的大少爺成了人人唾棄的私生子。
那位真正的私生子,卻是坐享榮耀。
直到幾個月前事情敗露,他才終於回到司家。
這二十幾年的艱辛,除了他自己,沒人清楚。
“這麼說……司謹言自己也早就知道,他並非司家的真正的大少爺?”
阿麥頷首:“按照推斷,的確是這樣沒錯。否則,當時他沒必要給您下藥,使絆子。”
霍剛怒不可遏。
“混蛋!那小子出國之前還賣慘,說他什麼都不知道,這才給他留了一條命……行哥,隻要你一句話,我現在就飛到國外,把那小子給宰了!”
阿麥跟霍剛是從小跟著司慎行的。
司慎行被司謹言的親媽如何對待,他們都看在眼裡。
他後背上那一片疤痕,就是那個女人在司慎行十四歲那年,用熱油燙出來的。
而原因,僅僅是那年期末考試,司慎行比司謹言成績好。
曾經他們不懂,為什麼那個女人對自己的親兒子能下這麼狠的手。
後來真相揭露,他們全都明白了。
行哥,壓根就不是她的親兒子!
對那個惡毒女人,他們深惡痛絕。
如今知道司謹言早就知道真相卻一直瞞著,他們更是恨不得立刻就把司謹言那個偽君子給殺了!
還是阿麥沉穩一些,說:“剛子,你冷靜點。行哥現在被無數雙眼睛盯著,稍有行差踏錯,就是萬丈深淵。你跟我都代表行哥,不要給他添麻煩。”
霍剛用力磨了下後槽牙,拽著地上的安雅的衣領說:“既然司謹言動不得,那就先把這個蛇蠍女人給宰了!”
安雅倏然瞪大眼睛。
“不、不……彆殺我!我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的!”
“這可由不得你!”
霍剛眼底騰起殺意,正要動手,被司慎行叫停。
“殺了她,杜浩然能善罷甘休?”
“那就把杜浩然也殺了!反正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司慎行深深掃過去一眼。
“你這個性子不改,那就給我滾到非洲去。”
霍剛一哆嗦,不敢再亂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