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算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他也沒跟夏灼灼說話,隻是一口一口地喝著茶杯裡的茶,目不斜視。
他就不信,夏灼灼能憋的住。
但夏灼灼還真憋的住。
甚至,不算是“憋”。
她在凝神靜氣地思考,一會兒應該怎麼跟馮邵陽開口。
這件事馬虎不得。
樓上馮太太應該是跟自己的丈夫說起了自己跟兒子被救的經過。
因為兩個人都分彆被救了,所以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司慎行故意借著再添茶的動作,餘光快速瞥了眼夏灼灼。
見她雙眸輕輕閉著,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恬靜模樣。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輸了。
輸得很徹底。
或者在更早之前,他就輸了。
用情更早、更深的人,注定是輸家。
司慎行突然想開了。
他不跟自己鬨彆扭了。
鬨這麼一出,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司慎行放下了茶杯,清了清嗓子,借此吸引夏灼灼的注意。
可夏灼灼依舊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司慎行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開口:“夏灼灼。”
這一聲“夏灼灼”,帶著明顯的無奈。
夏灼灼終於朝他看過去,眼帶疑惑。
她是真的沒有一絲一毫被他影響到。
司慎行徹底繳械投降了。
“你……我……我剛才跟伯母說話,不是不記得你說過的離你家裡人遠點,隻是看彆人都不理會她,怕她心裡難過,所以才故意過去跟她聊天。”
司慎行是在解釋。
夏灼灼點頭:“我知道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
這個話題沒法進行下去了,司慎行隻好扯起彆的。
“你對馮家有恩,你會達成你的目的的。”
夏灼灼點頭:“謝謝,借你吉言了。”
“……”
話題再次被中止。
司慎行有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其實自從他成為司家掌權人,愛慕他的人無數,可他隻覺得厭煩。
但現在,他能理解那些愛慕他的人的感受了。
愛而不得,原來是這種滋味。
“夏灼灼。”他坐正了身子,正色道:“我想問你,你對我,有沒有……”
“司先生。”夏灼灼打斷他,說:“我很樂意成為你的朋友,但是,我們也隻能成為朋友,還請你理解。”
“為什麼?”
原因夏灼灼無法說。
因為她暗部首領的身份不能對外公布。
她斟酌了下字句,帶著兩分真心說:“我之前經曆過一段感情,在感情裡,我受了很重的傷。所以,我不想再受傷了。”
這是司慎行第一次聽夏灼灼談起自己的感情。
他表情微怔,沒想到夏灼灼之前居然談過戀愛。
不過也是,她這麼優秀,怎麼會沒人追求?
司慎行薄唇微動,說:“可是不試試,你怎麼知道我也會讓你受傷?”
“或許不會,但也有概率不是嗎?”
“我可以向你保證,概率為零。”
夏灼灼深深看了司慎行一眼。
眼底滿是複雜的光。
她能看出來,司慎行是認真的。
他這個人,平時相處起來很無賴,但認真的時候,看不出任何輕挑。
但最終,她還是說:“抱歉。我不想嘗試,我從來不做有風險的事。”
“你單槍匹馬闖古武堂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會有風險?”
“……”
“台風那天救馮太太,風險也很大。”
夏灼灼說:“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
“我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
“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逃避嗎?”
“你怎麼想都可以。但我們,還是退回到朋友比較好。”
說這話的時候,夏灼灼的心裡也有輕微的波瀾泛起。
可對暗部的責任感告訴她,她不能再動情了。
單單那一次,已經讓暗部受到重創。
她不會再讓暗部因為自己陷入危機。
司慎行卻突然說:“那如果我能保證百分百無風險,你是不是就願意嘗試了?”
“感情的事,怎麼可能百分百無風險?人心是會變的。”
“彆人的心或許會變,但我的心不會。”
“人在變心之前都說自己不會變心。”
“那你就等著看吧,我會讓你心裡顧慮的東西,都不再是你會顧慮的。”
夏灼灼眉頭輕擰。
司慎行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知道自己在顧慮什麼?
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夏灼灼正要試探,馮太太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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