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她生了一場病。
這場病讓她性情大變。
暗部,也因此被趁虛而入,元氣大傷。
具體過程,她其實記得不太清楚,隻從穀仔的嘴裡聽說,是白家在暗部安排了臥底,才導致暗部被瘋狂打壓。
後來穀仔為了讓她恢複正常,帶她去找了一位很厲害的催眠師。
催眠師很厲害,她病情的確好轉了。
也忘了催眠過程都發生了什麼。
有三個月的記憶,夏灼灼是空白的。
但在那之後,她的性格變得更加寡淡。
明明也隻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女生,心態卻像個老太太。
做什麼,都計較得失。
哪怕是認回了自己的親人,剛回到夏家的時候,她也是抱著利用夏家七小姐的身份,為自己隱藏真實身份而去的。
直到夏家人用真心,慢慢讓她敞開心扉。
“我該回去了。”夏灼灼說:“很晚了,再不回去,我媽會擔心。”
她失去了宗域,但是得到了家人。
老天對她已經不薄了。
“我送您出去。”穀仔在旁邊小心地說。
夏灼灼沒拒絕。
走的時候,秋雨給她遞上一份她今天新研究出來的小蛋糕。
“老大,如果你不開心,吃點甜的就會好一點。”秋雨說。
“謝謝。”夏灼灼彎唇笑了下,收下甜點上車,很快驅車離開。
開車回去的路上,夏灼灼想了很多。
一是,宗域已經結婚,婚姻美滿,她該徹底放下了。
宗域喜歡上彆的女孩子,不是她不夠優秀,而是宗域眼瞎。
她不能一直活在宗域給她帶來的陰影裡。
二是,司慎行多次在自己麵前提到泉靈山莊,而自己對此沒有任何特彆的記憶,那麼事情應該是發生在她被催眠失去記憶的那三個月裡。
她應該讓穀仔著重去查那三個月期間,在泉靈山莊發生的事情。
三是,對白家的報複計劃。
白家在她情緒失控生病的三個月裡趁虛而入,嚴重打擊了暗部,這筆仇,她勢必要報。
對付白家,說難也不難。
白家是竇係的。
對付了白家,竇係等同於喪失一臂。
這對她、對暗部、對夏家,都有好處。
所以,針對白家的計劃,得儘快開展。
思緒亂飛間,夏灼灼在等待一個紅綠燈的時候,餘光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杜馨月。
她從一間酒吧出來,被兩個混混模樣的男人纏上。
“滾開!”
杜馨月眼底滿是厭惡。
可兩個男人因此更加亢奮。
“還真是一隻小野貓!老子就喜歡你這樣的!陪老子一晚,我給你五千塊!”
杜馨月眼底厭惡更甚。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杜家的大小姐!”
“杜家?杜家算什麼東西?老子還是司家的人!你嫌五千塊少了是吧?那哥哥多給你加點,嗯?”
他說話間就要對杜馨月上手。
杜馨月一個耳光直接扇在男人臉上。
男人徹底怒了,對同伴說:“抓住她!老子在這裡就辦了這個臭娘們!”
同伴立刻上前。
杜馨月如法炮製,也要去扇那個男人的耳光。
隻是這一次對方有了防備,沒讓她得手,反而緊緊牽製住了她的手,不忘對另一個男人說:“周哥,你爽完了,讓弟弟我也爽一爽。”
男人戳著兩隻粗糲的手掌,色眯眯地說:“放心,少不了你小子的!”
一邊說,一邊就要朝杜馨月的胸口摸去。
杜馨月臉色大變。
“滾開!”
眼底,卻盛滿了驚恐和後悔。
她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偷偷從家裡溜出來喝酒,沒有帶保鏢。
“來人!救命!!”
杜馨月大喊著。
男人冷笑一聲,說:“酒吧裡吵著呢,你就算是叫破嗓子也沒有人會聽見。聽著,跟了我,不會讓你吃虧!”
說完,就朝杜馨月的唇上吻過去。
杜馨月忙彆開臉,可男人的唇還是吻上了她的臉頰。
這一刻,杜馨月通體生寒,恨不能殺了眼前這個混蛋。
男人吻到了杜馨月,得意地不行,正要更放肆,後頸突然一痛,隨即眼前就陷入了一片昏暗,直直朝地上摔去。
這一摔,摔得他鼻梁斷裂。
疼痛感又讓他清醒過來。
他惱怒地從地上爬起來,正要看清楚是什麼人敢打他,衣領已經被一雙纖細的巧手抓住。
他一抬眼,就看到了一個長得跟天仙似的大美人。
杜馨月很美。
她還在酒吧裡麵喝酒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杜馨月,一路跟著她出來。
卻沒想到,遇上個更美的。
他一時被迷了眼,甚至忘記自己剛才摔斷了鼻梁。
直到同伴喊:“周哥!小心!”
男人這才驟然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