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正國卻說:“他身份特殊,如果夏小姐不能出診……請原諒我不能告訴您他的身份。”
“灼灼……”夏太太擔憂地看她一眼。
夏灼灼懂夏太太的意思。
身份這麼特殊,萬一在她手上有了個什麼閃失就不好。
夏太太不希望她去冒險。
對夏太太來說,沒有好處,比女兒的安危更重要。
然而夏灼灼考慮的是,對方身份既然如此特殊,能勞動杜正國兩次替他求醫,今天還登門來說這件事……
那麼,或許她該試一試。
夏灼灼道:“我可以先看看。今晚方便嗎?下午我有事。”
“那正好,他是京都人,我聯係他們,讓他下午坐私人飛機過來。到了晚上,正好您可以為他看看。”
夏灼灼說好。
“隻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我隻是去看看,能不能治好,我不能打包票。”
杜正國忙說:“當然,如果連您也治不了,恐怕這天底下也沒有人能治好他了。”
夏灼灼點頭:“那你晚上來接我吧。”
“好。”
事情說定後,杜正國留下了一堆禮物,帶著杜浩然離開了。
杜浩然一步三回頭,目光緊鎖在夏灼灼身上。
不僅夏灼灼感到不舒服,連夏太太都有點不舒服了。
等人兩人徹底離開,夏太太開口道:“灼灼,這個杜浩然……”
“我知道的,媽。”夏灼灼安撫道:“上次在馮家,我就跟你說過,我對這種人沒有任何想法。”
“媽知道,媽怕的是,他對你有想法,從而做出點什麼……”
“您放心,就憑他,對我做不了什麼的。”
夏太太沉默兩秒,說:“晚上媽陪你一塊去吧?你一個人去,媽不放心。”
夏灼灼沒拒絕,點頭答應。
她也很好奇,這位神神秘秘的患者到底是誰。
不過,如果夏灼灼早知道對方的身份,恐怕就不會去了。
……
下午,夏灼灼稍稍午休了一下,補足精神,便去了暗部。
京都那邊重要的手下,已經全部過來了。
他們有的玩假死,有的故意傳出流言,說跑出國了。
這讓京都那邊忌憚暗部的人放鬆不少。
他們怎麼都想不到,這群人,此刻都在滬城郊區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工廠裡。
夏灼灼一到,就被熱情包圍。
“老大!你說說秋雨,她就知道欺負我們。”
夏灼灼看一眼秋雨,“哦?”了一聲,問:“她怎麼欺負你們了?”
秋雨攬住她的手臂。
“老大,你彆聽他們瞎說,我就是想去參加一個比賽,但他們不同意,我就、就在飯菜裡下了點瀉藥。”
說到後麵,她自知理虧,聲音低下去。
夏灼灼眉頭輕輕一擰。
秋雨還以為夏灼灼也要罵她,小心地吞了口唾沫要道歉。
卻沒想到,夏灼灼說的卻是:“直接揍他們就是了,浪費瀉藥乾什麼?”
秋雨是廚師世家,祖上都是禦廚。
如今家裡的餐廳在全國開了一百多家連鎖。
外人隻知道秋雨廚藝了得,但其實夏灼灼一直在教她武術,所以她的身手也非常不錯。
一般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秋雨聞言放心了,在夏灼灼的肩頭蹭了蹭。
“我就知道,他們找你告狀沒用,嘿嘿。”
夏灼灼寵溺地拍拍她的腦袋,但很快正色說:“以後下藥這種事,不要做。萬一臨時有人闖進來,他們一個個都跑去上廁所怎麼辦?”
秋雨鄭重點頭:“以後再也不會了,老大。”
夏灼灼便問:“你要去參加什麼比賽?”
沒等秋雨說話,穀仔率先開口:“老大,小雨想去參加滬城的金勺子比賽。我是想著,小雨既然是咱們暗部的人,這段時間最好還是彆拋頭露麵,所以才讓她彆去。”
夏灼灼思考了幾秒,說:“你的考慮沒錯。”
現在是暗部的特殊時期,任何人都不能出紕漏。
秋雨著急了。
“老大,我、我真的很想去。”
夏灼灼提醒她:“秋雨,這個金勺子比賽,雖然明麵上看,是廚藝比賽,但其實完全沒有含金量。隻不過是滬城的那些名門大小姐為了為自己鍍金,專門搞的一個噱頭罷了。”
秋雨的眼眶有些紅。
“老大,這些我清楚,但是……冠軍的獎勵,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你缺錢?”
秋家,按理說,絕對不會缺錢。
秋雨搖搖頭,說:“這次比賽,除了獎金,還會獎勵一副金筷子。那雙金筷子……是我爺爺還在做禦廚的時候,當時的皇帝賞的。但後來曆史動蕩,我們家也經曆過一段困難時期。那雙金筷子被拿到當鋪當了。我們家情況好轉之後,我爺爺想找回來,卻怎麼都找不到。”
然後,她就在這次的比賽宣傳單上,看到了那雙金筷子。
上麵就刻著他爺爺的名字,以及皇帝稱讚她爺爺的兩句詩。
“我爺爺馬上八十大壽,我知道他就這點念想,所以才想著參加比賽,把金筷子贏回來,送給爺爺做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