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程梟的長子,竇斯齊則是站在竇部長身後。
“馮邵陽的兒子十歲生日,去了很多人,包括夏家。”
竇程梟的表情微微一變。
“夏家人去做什麼?”
孫崢躍道:“我派去的白家人說,去的是夏家的兩個女人,送了一個自製的生日蛋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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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送了蛋糕?”
“是。”孫崢躍說:“夏家破產,想送貴重的禮物已經送不起了,所以故意討巧賣乖,送自己親手製作的蛋糕,倒是讓那位馮太太很高興。”
竇程梟嗤笑一聲,說:“夏家果然是山窮水儘了。以為一個蛋糕就能收買住馮昭陽。”
竇老爺子點頭。
“夏家這一趟過去,估計是無功而返。馮邵陽這人,主張中立,隻想過他自己的小日子。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讓你同意派馮邵陽去審理滬城的案子。”
竇斯齊卻指出其中的疑點。
“如果夏家已經連份像樣的禮物都送不起,怎麼還會住在那麼大的一個莊園裡?他們早該變賣莊園,換點錢過日子了。”
視頻裡的孫崢躍說:“我之前也擔心這其中有詐,所以特意去查了。發現夏家從外頭找回來的那位七小姐,有著很高超的醫術。莊園的房子,他們本來就已經掛到法院法拍了,是這位七小姐恰好回來,把房子買了回來。”
竇斯齊眼底的疑慮稍稍散去,但沒完全散儘。
他總覺得事情透著古怪。
“不用懷疑夏家。”竇老爺子突然開口。
幾個人都看向他。
隻聽竇老爺子說:“夏家人,前陣子已經給我們示好過了。看來他們是知道自己走投無路,靠不住黨帥了,所以想在中間謀求一條生路。”
他說著,拿出了一封信件。
竇部長接過來看了眼,眼底隱隱閃動著激動的情緒。
“他們肯為那場和解了?”
竇老爺子點頭:“準備準備,接斯禮出來吧。他在裡麵待了那麼久,該是吃了很多苦了。”
竇司齊眉頭緊皺。
“爸,爺爺,我覺得這種時候暫時不用著急接二弟出來。他那邊,我一直有打點,在裡麵要什麼有什麼,前陣子還打電話給我,讓我給他送台遊戲機,我已經送進去了。”
竇部長不悅。
“斯齊,那可是你親弟弟。就算在裡麵吃好喝好,能跟在外麵一樣嗎?”
竇斯齊袖子裡的手微微攥緊。
他親媽走得早,竇斯禮是竇部長二婚太太生的。
沒媽的孩子像根草,比起自己,竇部長更偏心竇斯禮。
也正是因為太過寵溺,把竇斯禮養成了一個無法無天的性子。
酒後開車撞了人,不及時送醫就算了,竟然還退回去,反複把人碾壓死,逃之夭夭。
如果不是竇家的關係夠硬,不可能隻是在對方不肯寫諒解書的情況下,隻是吃幾年牢飯那麼簡單。
該是判死刑。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對上竇部長不悅的目光說:“爸,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單純覺得,這兩年,最好還是讓斯禮在裡麵安分待著。免得壞了我們的大事。”
提起他們的大事,竇部長罕見地沒有跟長子繼續堅持。
竇老爺子也說:“那這諒解書就先繼續放著吧,等事情塵埃落定,再接他出來。”
竇斯齊輕輕舒了口氣。
竇部長說:“那這麼看,夏家的確是跟我們服軟了。”
竇老爺子點頭。
“夏家不用盯著了,把所有重點,都放到黨家身上。”
竇老爺子的話一錘定音。
卻沒人注意到,那封信件裡頭封了膠水的地方,裝了一個肉眼不可見的超微型竊聽器。
他們的一字一句,都被暗部的人監聽到了。
第二天一早,夏灼灼就得知了他們昨晚的對話。
她給馮太太打了個電話。
閒聊幾句後,她讓馮太太把電話轉交給馮邵陽。
馮邵陽正準備去上班,今天是他正式上任的第一天。
“夏小姐,有什麼事嗎?”
“馮先生,我得麻煩您一件事……”
“您說。”
“我聽說滬城監獄那邊關係混亂,有些犯人因為有外頭的關係,竟然能在裡麵打遊戲……”
馮邵陽皺眉。
“真有這種事?”
“我也隻是道聽途說。”
“那我今天就去查一查。”
“麻煩您了。”
“小事。”
馮邵陽掛斷了電話。
他跟夏灼灼的同盟還不算太牢固,如果夏灼灼一開口就是讓他辦很難辦的事,他或許會重新考慮跟夏灼灼的同盟。
但隻是整治監獄亂象的話,就是舉手之勞了。
反正,他是上頭特派的,管轄範圍很大,整治監獄和留置所也是他職責之內的事。
電話那頭,夏灼灼的眸子微微泛著碎芒。
通過那枚超微型竊聽器,她已經知道,竇斯禮,就是毀掉竇家的關鍵。
竇家現在是鐵桶一個,輕易動不了,所以竇斯禮這種攪屎棍必須得從裡麵出來,把清水攪渾,才有機會打破竇家這個鐵桶。
打完馮邵陽的電話,夏灼灼輕輕吐了一口氣。
她今天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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