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起來太好看了,我會忍不住想親你。
這話一點也不假,他說的是大實話。
夏灼灼的臉又熱起來了。
但她的表情仍然繃著,在下一秒突然解開安全帶。
“停車。”
司慎行吃了一驚,看向她:“怎麼了?”
“滿腦子都是邪念的人不適合開車,你下車,我來開。”
司慎行忙正色:“我會好好開車……”
夏灼灼還是那句:“下車,我開車。”
司慎行見她不是開玩笑,隻好打方向,靠邊停車。
然而他剛一下車,夏灼灼已經從副駕直接挪到主駕駛,車子在下一秒揚長而去,留司慎行一個人風中淩亂。
被女人丟到半路,這還真是生平第一次。
一向矜貴驕傲的司先生,被丟在路邊的身影稍顯狼狽。
但司慎行很快反應過來,夏灼灼是害羞了。
她很喜歡隱藏自己的情緒,越是害羞,越喜歡裝正經。
司慎行倏地笑了。
他的灼灼,真是好可愛。
阿麥來接司慎行的時候,就看到司慎行笑得跟不要錢似的。
他一頭霧水。
大白天的……活見鬼了?
但他不敢多問,少爺不對勁,多半跟夏小姐有關。
他把司慎行請上車,問:“少爺,我們去哪兒?”
“許家。”
正如他之前說的,他喜歡給夏灼灼收拾爛攤子。
許家那邊,他替她解決。
許董事長不是隻有許菻兮一個女兒,死了一個,雖然心痛,但也不至於萬念俱灰。
隻要適當給予一些“關懷”,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畢竟,許菻兮的死,不管是從明裡還是暗裡,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怪不了任何人。
“是。”阿麥應聲,往許家開去。
另一邊,夏灼灼開著司慎行的車,一路飛馳。
她臉上的熱度被風一吹,才慢慢散了。
但她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暗部。
上次去了杜家公館見了雲老爺子之後,她有從雲老爺子身上抽過一管血。
這一管血她已經拿到暗部,讓人幫忙化驗。
算一算,現在應該出結果了。
果然,秋雨告訴她:“裡麵有一種毒素,跟咱們暗部研製的‘碎魂散’很像。我跟手底下的人仔細分辨之後,發現是在碎魂散裡,還添加了微量的朱砂。”
夏灼灼眸光微沉。
“碎魂散已經是致命的毒藥,還在裡麵加朱砂,這是要確保中毒之人必死無疑啊。”
秋雨也很好奇。
“雲老爺子已經退休快十多年了,什麼人非得要他的命?”
夏灼灼叫來穀仔。
“你查一下,最近一年內都有什麼人來訂購過碎魂散。查清楚之後,立刻報告給我。”
碎魂散的有效期,隻有一年。
“是!”穀仔應聲。
夏灼灼又讓秋雨去九珍堂,跟落九針一起配製解藥。
夏家的器材有限,而秋雨,不僅向她學習廚藝,也學習藥理。
她跟落九針一起配製解藥,最多兩天就能配好。
臨走之前,穀仔又跟她報告了一件事情。
“您讓我們繼續監聽竇家,我剛得到的消息,竇斯禮在監獄裡給竇部長打了電話,抱怨日子變得不好過了,竇家那邊,應該很快就會讓竇斯禮出來。”
夏灼灼點頭。
“馮昭陽的動作還挺快。”
她才剛拜托他整頓監獄,竇斯禮就扛不住了。
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
一直把監獄當酒店的竇斯禮,突然過上了跟普通囚犯一樣的生活,哪怕是一天都忍不了。
但這件事,她須得跟夏懷呈說一下。
免得夏懷呈知道竇斯禮要出來了,衝動之下又做出什麼事來。
所以離開暗部之後,夏灼灼又驅車去了夏懷呈工作的地方。
他們租了一個小辦公樓,環境很簡陋。
不像辦公區,更像是工地。
夏灼灼在一個辦公室裡找到他,避開其他人之後,跟他提起了竇斯禮的事。
夏懷呈滿臉驚愕。
“小七,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我、我沒告訴過家裡任何人。”
大家都隻以為,他們是分手了。
不知道他的女朋友已經死了。
還是被竇斯禮反複用車子碾死的。
夏灼灼卻沒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夏懷呈。
“二哥,你不覺得奇怪嗎?你明明是個經商奇才,大學的時候就拿過創業大賽的冠軍,可畢業之後,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做生意失敗。”
夏懷呈下意識想說自己運氣不好。
可這個節骨眼上,夏灼灼突然提起這個……
他眉心一皺,問:“是竇家在背後搞鬼?”
“沒錯。我幫你查過了,每次你的生意出問題,雖然都是由不同的人造成的,但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是竇部長的人。”
夏懷呈握著鋼筆的手一陣發緊,恨不得用鋼筆戳穿竇斯禮的心臟。
他一直以為是他命不好,沒想到,是人為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