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慎行清楚地看到她的耳朵已經徹底紅透了。
他的猜測果然沒錯。
夏灼灼喜歡用冷淡掩飾自己的害羞。
真不愧是他司慎行看中的女人,就連害羞都跟彆人不一樣。
車子一路開回夏家,夏灼灼讓他稍等,自己快步跑上樓去。
司慎行正疑惑著,就見夏灼灼拎著一個袋子下來了。
“什麼東西?”他問。
“你回去自己看。”她把袋子往副駕駛上一丟,轉身一溜煙就跑了。
司慎行目送她回到彆墅,這才拆開袋子。
裡麵是一瓶洗發水。
他拿起來聞了聞,正是夏灼灼身上的味道。
他還以為夏灼灼忘記答應他給他做洗發水了,沒想到她記得。
他唇角極淺地牽起一個弧度,平日裡冷肅的黑眸染上罕見的溫度,像寒潭被日光拂過時泛起的亮色粼光。
他有些理解為什麼那些電視劇裡的手下老喜歡說“我很久沒見少爺笑的這麼開心了”。
遇到夏灼灼之後,他臉上的笑容真的比以前多了很多。
以前的經曆導致他陰鬱、冷漠。
現在夏灼灼的出現像一束陽光,通過厚厚的土壤,照到底下的冷凍層。
當晚回到楓林晚,他連晚餐都顧不上吃,就去浴室衝了個澡。
用夏灼灼做的洗發水。
浴室裡蒸騰的水汽氤氳了玻璃門。
他站在花灑下,水流衝刷著緊繃了一天的肌肉。
空氣裡都是夏灼灼身上的首烏藤香。
水流淌過他的眉骨滑落,滑過肌肉條理分明的胸膛,沒過人魚線再往下……
耳邊滴答滴答的水聲,像是催眠的音符。
他閉上眼睛,仿佛看到夏灼灼就在他麵前。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順著水流滑向小腹……
他不自覺想,如果是夏灼灼的手指會怎麼樣。
他觀察過夏灼灼的手。
在她給杜老爺子針灸的時候。
那雙手細長乾淨,指甲修剪的圓潤乾淨,沒有花俏的美甲,隻有健康的粉色光澤。
如果這隻手是她的,她可能會緊張到耳朵通紅,指間冰涼。
但很快就會在他灼熱的體溫下變得溫暖。
呼吸慢慢變得粗重,浴室的門卻在這時候被敲得震天響。
“啪啪——”
“阿行,快出來!我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
該死……
司慎行猛地睜開眼睛。
瞥見浴室玻璃門對麵的鏡子,他一雙眼睛,眼角通紅。
像是練功入了魔。
“滾出去!”他說。
外麵的聲音很快消失了。
司慎行一拳砸在瓷磚牆上。
水珠四濺開來,但手上的疼痛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恢複了理智。
他近乎粗暴地扯過浴巾擦拭身體,然後穿上睡袍,黑著臉出去了。
……
客廳裡。
季恒找到司慎行私藏的名酒,正要給自己倒上一杯,酒瓶突然被一隻大手拿走了。
直接丟進了垃圾桶裡。
季恒錯愕轉身,就看到司慎行一身的戾氣,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他吃了一驚,但餘光掃到司慎行的睡袍……
下麵有明顯的鼓點。
同為男人,他頓時明白了司慎行為什麼火氣這麼大。
是他來得不是時候。
隻是司慎行以前不是不鐘愛這種事嗎?
難道是他判斷失誤?
“你最好說出點有價值的事。”
司慎行嗓音冰冷銳利,仿佛能割疼人。
“阿行……彆衝動,衝動是魔鬼。”
“說正事。”
季恒生怕真惹怒了這位活閻羅,忙說:“你不是讓我幫你追嫂子嗎?我查到嫂子之前有個男朋友,她在他那裡受了情傷,所以現在才會對你、對任何男人都沒什麼想法。”
司慎行麵無表情地點了支煙,心裡的火氣才消散一些。
“你要說的就是這個?”
季恒錯愕看他一眼。
“你知道了?”
“她跟我提過。”
“那你知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司慎行搖頭。
季恒更加意外。
“你沒去查過?”
司慎行拉開椅子坐下,吐了口煙,說:“我答應過她,不查跟她有關的任何事。”
季恒歎了一口氣。
“還沒在一起呢,已經成妻管嚴了。真結婚了,你該變成什麼樣子?”
“妻管嚴沒什麼不好。”
他的經曆注定讓他跟彆的男人不一樣。
以前他還是私生子的時候,連死活都沒人管。
那個時候,他最希望的,就是能有個人管著他。
現在亦然。
當然,現在不是沒人管他,是沒人敢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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