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月茹想到的,是她跟江澤的生命安全。
“那個小蹄子,現在可能是顧不上我們,但要是想起我們來,一定會弄死我們的!”
江澤死死攥著拳頭說:“必須要儘快把她弄到家裡來!”
柳月茹一副“你瘋了嗎”的表情。
“不能這麼做!”
“她現在身份已經不一般了,你是沒看到,她進公司,幾十個保鏢圍著她!”
“我們之前想把她騙到這裡的計劃是行不通了。”
“兒子,我們不能再跟她硬碰硬了。”
比起江澤,柳月茹這次反倒想得更深遠一點。
江澤帶著喪氣的憤怒問:“不硬碰硬,那怎麼辦?難道叫我去求她嗎?就算我舍得下臉,她會放過我們嗎?彆忘了,你可是拿三萬塊把她賣了的。”
柳月茹臉色鐵青。
但她到底年紀大一點,沒江澤那麼急躁。
“按我說,我們想不被她報複,隻有讓你趕緊把杜馨月娶回來。有杜家做靠山,我不信那個什麼司的,能隨便放任她動我們。”
江澤的臉一下子拉下來。
“你說的容易,怎麼不看看我現在長什麼樣?她本來就是看中了我的臉才跟我在一起的,就我現在這個鬼樣子,能出得了門嗎?”
“那就先把臉治好,再……”
“我知道!”
這還用得著柳月茹說?
江澤有點後悔,為什麼把柳月茹接過來。
他這個媽可能從鄉下把晦氣帶過來了,她一回來,自己就毀了容。
柳月茹沒看到兒子眼底的嫌棄,鄭重地說:“這兩天我就不去盯著了,反正已經打聽到她的底細了。我幫你去問問,有沒有哪家醫院治皮膚病比較好的。”
“不用問了,我到處都問過了,他們都不會治!”
江澤這陣子也不是每天躲在家裡,而是一打聽到哪個地方擅長治療皮膚病的,就去戴著口罩出去看病。
但一無所獲。
就在這時,江澤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杜馨月打過來的視頻電話。
江澤這陣子不敢見杜馨月,一直找各種理由搪塞。
他掛斷了視頻電話,改用文字發消息。
“月月,怎麼了?我現在在忙,不方便接視頻。”
杜馨月很快回複:“你這段時間到底在忙什麼?整天見不到人影。”
“是一個很重要的項目……保密的項目。”
“那好吧。我本來還想讓你陪我去九珍堂呢。”
“九珍堂?那是什麼地方?”
“是滬城很出名的一家中醫館啊,你不知道嗎?”
“你生病了嗎?”
“沒有,就是前陣子去美容院,他們給我打錯了針,搞得我有點爛臉。我聽說九珍堂的醫生很厲害,打算去看看。”
江澤一下子聯想到了自己。
在爛臉之前,他也去過美容院。
看來真是美容院的問題!
他忙回複:“那你快去吧,等我忙過這段時間就來找你。”
“好吧。”
江澤放下手機,在心裡默念著九珍堂的名字。
他也聽說過九珍堂,九珍堂坐診的好像是叫落九針,醫術很厲害。
隻是沒想到他也看皮膚病。
想到這,江澤再次拿出手機,問杜馨月什麼時候去。
杜馨月回複:“已經準備出發了。怎麼了,你要陪我去嗎?”
“我下次陪你,今天真沒空。你看完給我發個消息,我好放心。”
“行吧!”
江澤再次放下手機,等待了一個小時,杜馨月說自己看完準備回家了,還誇了九珍堂的大夫厲害。
江澤敷衍地回了兩句後,立刻全副武裝,前往九珍堂。
杜馨月都說好,那肯定沒跑了。
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九珍堂了。
然而見到了落九針後,落九針一看他的臉就搖頭。
“你這個太嚴重了,沒法治。”
江澤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冷水。
“不過——”
落九針話音一轉,說:“我新研究了個東西,正需要做人體實驗,你有沒有興趣?”
半個小時後,江澤從九珍堂裡麵出來。
他雖然戴著口罩,但那雙眼睛炯炯有神,襯得他整個人都意氣風發。
……
另一邊。
s集團滬城分部。
孫崢躍帶著幾個下屬,以及本地電台的記者來了公司。
司慎行親自出麵招待。
滬城分部這邊,主要做房地產項目,因而並沒有廠房,隻有幾棟很大的辦公樓。
司慎行領著他們參觀了主樓第二層。
第二層是一個展廳,隻有寬闊的一個大廳,牆麵做的全是文化牆。
文化牆上展示著企業故事,還有這些年做的諸多公益項目。
孫崢躍看得很滿意。
“不愧是s集團,企業文化曆史悠久。你們配得上今年的滬城模範企業獎牌。你們其他人,都得跟司少學學啊。”
孫崢躍不僅帶了電視台的記者,還帶了其他幾個企業的老總。
其中就包括死去的許菻兮的父親,許郭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