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灼微微眯了下眼。
“如果我不跟你比呢?”
杜浩然冷笑一聲,打了個響指。
響指一打,立刻出現十幾個保鏢,將夏灼灼團團圍住。
而且他們手裡還有匕首。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乖乖按照我說的做。要麼……你懂的。這裡山高路遠,沒人能來救你。”
夏灼灼眼底卻仍舊沒有一絲懼意,甚至還帶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看夏灼灼並沒露出本該屬於女孩子的膽怯,杜浩然心裡越發不爽。
這樣也嚇不到她?
這女人,到底是不是女人?
夏灼灼隻覺得杜浩然可笑。
他身邊養了很多女人,或許這些女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他就以為所有女人都是膽怯的。
但世界這麼大,有的是膽大、聰慧的女孩子。
杜浩然目光太短淺,太小瞧女人了。
“你讓你的人大老遠把我從城裡帶到這裡,就為了床上的事?杜浩然,你的腦子,光往下半身長了嗎?”
杜浩然臉色一黑。
他今天已經兩次因為夏灼灼,在自己的手下和朋友們麵前丟臉了。
“夏灼灼,你彆給臉不要臉!”
夏灼灼揉了揉因為長時間開車而酸痛的脖子,很不耐煩地問:“你要比什麼?”
“賽車。”杜浩然說:“我聽月月說,你賽車很好。”
這是杜浩然一次去住院的時候,偶然聽杜馨月提起來的。
因為杜馨月想讓他幫忙參考一下,買什麼跑車送給夏灼灼。
夏灼灼救了杜馨月的命,杜家理應送禮。
所以他就知道,夏灼灼賽車技術很好,所以杜馨月才想送她跑車。
而正好,他有一座用於跑山的山。
夏灼灼蹙眉。
不是懷疑杜馨月出賣她,而是確定了,杜浩然不隻是要跟她賽車這麼簡單。
他想要她的命。
跑山都是很凶險的,跑山的過程中出現點什麼危險,再正常不過了。
得不到,就毀掉。
這很符合杜浩然這個人的思維。
而他忌憚自己跟司慎行走得近,加上杜家其他人都很敬重她,所以他不敢直接來。
隻好用這種方法。
——她死於一場賽車意外,很正常。
哪怕是杜浩然找她來的,但到底是意外,彆人可以罵他,卻不能真對他怎麼樣。
真是個好計劃。
夏灼灼都忍不住要為他鼓掌了。
她要是沒有冷靜思考,急於擺脫他,就真著了他的道了。
但夏灼灼沒拒絕。
“可以,誰跟我比?”
杜浩然見她答應,心裡一喜,說:“我的手下。”
他抬了下手,剛才那個耳釘女孩就走上前來。
她已經不哭了,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夏灼灼覺得她很眼熟,多看了女孩一眼。
隻聽杜浩然說:“我一個大男人,如果跟你比,是欺負你。所以,你可以跟安奈比。”
安奈……
夏灼灼知道為什麼覺得這個女孩子眼熟了。
她再次看一眼安奈,很快收回視線,看向杜浩然。
“你既然知道我賽車很好,應該知道,普通人不是我的對手。”
“安奈不是普通人,你跟她比,未必能比得過。”
“她車技行不行,我得親眼看看才知道。”
夏灼灼說著,下巴一抬,看向不遠處一輛跑車。
“你讓她帶我跑一圈,我就知道,她夠不夠資格跟我跑了。”
安奈不悅。
“我的車技誰都知道,我是專業車手出身,我……”
夏灼灼直接打斷她:“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安奈攥緊拳頭,對杜浩然說:“那我帶她小去跑一圈上來。”
杜浩然答應了。
夏灼灼很快跟安奈上了同一輛車。
車子飛馳而去,往山下開。
安奈的車技,的確很嫻熟。
她漂移過彎,眼睛都不抬一下。
夏灼灼卻在這時候開口。
“安雅是你的誰?”
安奈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僵,車頭差點越過懸崖邊的警戒線。
好在她及時調整回來了。
“開車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說話!我如果分了神,你會跟我一起死!”
夏灼灼輕輕一笑。
“死有什麼好怕的?怕的是死的不明不白。”
“什麼意思……”安奈也顧不上秀車技了,慢慢鬆了油門。
夏灼灼卻沒回答,反而再次提起安雅。
“安雅是你姐姐吧?你們長得很像。”
……
不多時,車子開回了山頂。
開車的換成了夏灼灼。
她拉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安奈緊隨其後從副駕下車。
她垂著臉,來到杜浩然麵前。
“對不起,浩哥,我車技不如她……”
杜浩然擰眉,就聽安奈繼續說:“車是我開下去的,上來的時候換她開。我看得出來,我不是她的對手……”
杜浩然狠狠瞪了安奈一眼。
計劃因為安奈出了變故。
“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