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聊了很久。
聊當時的事情。
很多當時發生的事情穀仔為了不讓夏灼灼察覺異樣,都沒有告訴她。
夏灼灼心平氣和地聽完了。
“那個奸細,是誰的人?”
“她死也不說,是個倔骨頭。不過我想大概率是白家的人。當時白季勇還在京都,跟著竇部做事,竇部想除掉暗部已久,但自己不出手,就讓白家人來。”
夏灼灼卻對此存疑。
“我跟白家打過幾次交道,他們沒有能安插人到我們暗部的能力。”
“不是白家,那是誰?”
“繼續查。”
“是。”
末了,夏灼灼說:“你們都辛苦了,等事情結束,都好好放鬆一陣子。”
“是!”
通話結束,夏灼灼躺在床上,努力想靠自己回想起那段記憶。
可都是朦朦朧朧的,像一個影子。
她索性放棄。
隻是想到自己跟司慎行竟然在那時候就……她就覺得這個世界真是造化弄人。
上天其實待她很不好,卻又幾次手下留情。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該感謝上天,還是怨恨上天。
第二天,司慎行又叫她吃飯。
這次吃的是法餐。
夏灼灼是典型的華國胃,外國的食物其實不太合她口味。
但她沒透露出不喜,在電話裡答應了。
臨出門,夏太太得知她去吃法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夏灼灼問:“媽,怎麼了?”
“沒什麼……”
“肯定有什麼,您的眉毛都皺在了一起。”
夏太太啞然失笑,隻好如實說:“你爸爸最喜歡吃法餐。”
夏灼灼了然。
怪不得夏太太聽說她去吃法餐,表情看起來有些悲傷。
她握住夏太太的手,說:“等爸爸出來,我們一家人一起去吃法餐。”
夏太太紅著眼角點頭。
“嗯!”
……
夏灼灼很快到了地方。
來到門口,卻躊躇著沒有進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有些害怕見司慎行。
可能是得知了泉靈山莊的事情。
但早晚得進去。
她一咬牙,剛要進門,司慎行突然走了出來。
“在裡麵看到你一直站在外麵不進來,怎麼了?”
他一如往常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跟她說話的時候神情專注,隻盯著她的眼睛看。
夏灼灼卻下意識把目光往下掃。
等發現自己的視線太直接後,連忙快速收回來。
臉卻已經紅了。
司慎行猜到了原因,薄唇一勾,拉住她的手。
“不要害怕我,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以後也一定會結婚,那件事,我們隻是提早做了。”
夏灼灼的臉更紅了一些。
“有沒有人告訴你,不要點破女孩子的心思?”
“沒有。”
司慎行搖頭說:“除了你,我沒怎麼跟彆的女孩子打過交道,懶得猜她們的心思。”
——完美答案。
“我真懷疑你談過很多次戀愛。”
“怎麼講?”
“我們真的要在餐廳門口講?”
司慎行收了話頭,牽著她進去。
餐廳已經被包場,偌大的大堂,隻有他們兩個。
很快菜上來,夏灼灼對鵝肝和紅酒牛肉都沒有什麼興趣,反而是吃了好幾口免費的小麵包。
“你不喜歡吃法餐?”司慎行問。
夏灼灼點頭又搖頭:“不算討厭。”
“那就是不喜歡。”
他當即打了個電話,叫四季閣送菜來。
夏灼灼想說不用麻煩,司慎行道:“隻是一個電話而已,不是我親自去跑腿,你不用心疼我。”
“……”
“當然,也不用心疼跑腿的。接了這一單,他賺的比彆的單子多。”
等待的時間,司慎行問她:“除了日料、法餐,你還有什麼不喜歡吃的?一次性都告訴我,我以後就不會犯錯了。”
夏灼灼也不扭捏,如實說:“外國的菜我都吃不怎麼習慣。華夏餐的話,我基本都不挑。”
司慎行認真記下了。
“除了吃的,還有什麼忌諱的?”
他一副恨不得拿筆記下來的模樣。
夏灼灼笑了。
“我們之間,還真像是在做生意。”
“什麼?”
“做生意需要時刻記住對方的喜好,免得犯了對方的忌諱,耽誤合作。”
她說到這,話音一轉,說:“但是,阿行,我們不是在做生意。你犯了我的忌諱是沒有關係的,不用這麼費心思。”
她說過,她的底線是不隱瞞她。
除了這個,其他一切都可以商量。
“不。”司慎行卻不讚成:“我們雖然不是在做生意,但我把你看得比生意重無數倍,你值得我費心思,我也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