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位?我最近很忙,恐怕沒空。”夏灼灼一副不屑於搭理他的樣子。
竇斯齊也不糾纏,點頭說:“剛才很多人請您,是我唐突了。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
夏懷征低聲問她:“這人是什麼意思?”
“不用管他。”夏灼灼笑了笑,說。
夏懷征也因此沒放在心上。
很快訂婚宴正式開始了——剛才隻是迎客,這會兒預先選定的好時辰到了,才開始走訂婚的流程。
大堂已經被布置好,一團喜氣。
白知芙和餘一鳴的訂婚宴,是遵照餘一鳴那邊的習俗。
兩邊先交換了婚書,又交換訂婚禮物,然後才做敬茶禮。
餘家那邊的風俗,訂婚的時候就要開始改口。
所以這茶禮也尊照婚禮的茶禮來。
兩人給雙方父母都敬完茶,眾人鼓起掌來。
“恭喜恭喜!”
“就等兩位結婚了!”
兩家人笑著致謝,很快又來到外麵的場地。
霧氣早已經散了,熱氣就撲上來。
如今立秋已過,但秋老虎的威力依舊不容小覷,不少男士都解開了西裝的兩顆扣子。
餘一鳴的額頭上布上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
可能是剛才做訂婚禮太累了,他竟然有點喘不上氣。
“小芙。”他對白知芙說:“我有點不舒服,想去躺一躺。”
白知芙的餘光瞥見夏懷征正含笑跟一個女人說話。
他身形高大挺拔,筆直似刃,麵容英俊十分體麵。
而眼前的餘一鳴,身高雖然也過一米八了,但比夏懷征矮了至少半個頭,加上頭發和額頭都是汗,顯得整個人很是狼狽。
她突然覺得餘一鳴有點上不得台麵了。
“訂婚宴才剛開始呢,你現在去休息像什麼樣子?大男人這點累都受不了嗎?你還是不是男人?”
無意識間,她說話有點夾槍帶棒。
但餘一鳴很不舒服,不想跟她吵。
“我真的有點中暑。”
“那就喝點中暑藥!”
“我已經喝過了,還是不舒服。心慌的厲害,還有點喘不過氣。”
“那就再吃一點!來人……”
她叫來服務生,不給餘一鳴拒絕的機會。
餘一鳴緊了緊拳頭,到底還是沒去休息。
他的餘光瞥見夏懷征被不少女人圍著,心中的燥意又起來了。
這個夏懷征,真是叫人討厭!
等著吧,他總有機會叫他出醜的。
……
夏灼灼看了一圈,沒見到司慎行的人。
她以為司慎行至少會在訂婚禮開始的時候出現,卻沒想到現在還見不到人影。
他不會是在房間裡睡著了吧?
夏灼灼正要摸出手機給司慎行發消息,一道清冽的嗓音突然響起。
“找什麼呢?”
夏灼灼驟然回頭,正是司慎行。
“我以為你睡著了。”
“是。床上有你的香氣,一不留神就睡過去了。”
“……你能不能正經點?”
“又沒人聽見。”
他們說話聲音很低。
夏灼灼正欲提醒他彆亂說話,就有人注意到了司慎行。
“司先生?”
司慎行轉過頭去。
那幾位賓客立刻迎上前。
“還真是您!我還以為我看錯了。”
很快司慎行就被人團團圍住了。
夏灼灼適時退出司慎行旁邊,朝馮太太走過去。
“是時候了。”她說。
馮太太一頷首。
片刻後,一群穿著製服的人出現在眾人視線裡。
酒店的經理正為他們領路。
這樣一番動靜,自然引得很多人側目。
“這是什麼人?”
“這製服沒見過呀。”
“後麵那兩個跟著的好像是軍官,看起來怪嚇人的。”
“有什麼好嚇人的?白先生身邊不是也跟了兩個警衛員?”
一番議論,餘家人哪怕不想惹麻煩,也隻能上去詢問。
——總不能讓女方的家人去問。
“這裡今天被我們家包場了,請問幾位是?”餘一鳴的父親餘先生問。
為首的中年男人說:“打擾你們了,實在不好意思。”
又自我介紹道:“我是華夏網絡安全局的董震。”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餘一鳴。
餘一鳴的臉色不知怎的,顯得很是蒼白。
可聽到對方的自我介紹,也是一刹那亮起了眼睛。
他立刻走上前去,做起了自我介紹。
“董局,久聞大名,我是餘一鳴。麻煩您還親自跑一趟通知我比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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