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你們都給我閉嘴!誣陷我,你們有幾條命可以死的?!”孫昭昭近乎尖叫地說。
誰知這話一出,那青年立刻抱住了陳居遠的大腿。
“警官,她威脅我!我不想死啊!你要保護我!”
孫昭昭的臉瞬間就綠了。
她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但突然,她轉向了夏灼灼。
夏灼灼也在看她。
不同於她的猙獰,夏灼灼十分平靜。
從始至終,她似乎都是這樣平靜的。
一瞬間,孫昭昭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夏灼灼在背後操作的。
這幾個的確是她收買的人,可她的要求,是讓他們把藥粉撒到夏灼灼身上的。
可現在他們雖然出賣了自己,卻把她陷害的對象改了。
這無非就是為了讓夏灼灼從這次事件中徹底摘出去。
所以,這一定是夏灼灼的手筆!
好陰毒的女人!
孫昭昭卻忘了,夏灼灼的確是做了這些,可她隻是為了自保。
她不曾主動害過孫昭昭。
一次未來之境,一次現在,兩次交鋒,都是孫昭昭先對她不善在先,她才反擊的。
若稱陰毒,孫昭昭自己才是那個陰毒的人。
但孫昭昭的腦子裡把夏灼灼當做仇敵,所以認定自己的一切不幸,都源自於她。
那邊白季勇開口:“既如此,事情就說清楚了。陳隊長,你不會再把我女兒帶走了吧?”
外人猜測此事背後的人是孫市,為的是跟白季勇爭權。
但白季勇心裡很清楚,他們都是竇部長的人,沒有什麼爭不爭的。
而此事一出,孫昭昭廢了,孫崢躍也算廢了。
他的確少一個競爭對手,以後會在竇部長麵前更得臉。
所以他也不管孫昭昭會如何,隻把自己的女兒撇清。
陳居遠最後還是把白知芙帶走了——他需要例行詢問。
問一些細節。
比如這幫青年是否靠近過白知芙。
白知芙已經被嚇壞了,隻著急撇清關係,一口承認,那幾個青年靠近過她。
事情審了一天一夜,孫昭昭的確是背後要殺餘一鳴的人。
毒藥是她買的,也是她偷偷在餘一鳴的酒水裡下的毒,之後又假貨給白知芙。
但她說沒人指使,她隻是單純看不慣白知芙。
她沒提夏灼灼,因為把夏灼灼牽扯進來,會容易把竇斯齊也牽扯進來。
竇斯齊一旦牽扯進來,她、她爸、她媽,她全家都完了。
而隻要她爸爸還在,她就有機會從監獄裡出來。
整個過程,夏灼灼完美隱身。
夏灼灼當晚請司慎行吃了晚飯。
“辛苦你了,幫我逮住那幾個幫孫昭昭陷害我的家夥。”
“沒什麼。”司慎行說:“幾個軟骨頭,我還沒動手,他們就嚇癱了,什麼都招了。”
“……”
“不過你想謝我還是可以謝的,不過我不要口頭的道謝,我要實際行動。”
夏灼灼說:“我為你買了一個小禮物,一會兒你送我回家,我拿給你。”
司慎行眼睛一亮。
“你吃完了嗎?我們現在就去拿?”
“……”夏灼灼很無語,他們才剛開始吃好嗎?
司慎行笑道:“開玩笑的,我隻是很高興,你為我買禮物。”
“隻是一件小禮物而已。”
“那我也喜歡,你送我的,我都喜歡。”
“……”
夏灼灼有點臉紅。
她不太理解,司慎行是怎麼把情話當成日常的話,這麼自然地說出來的。
換成她,她要臉紅死。
不過,她並不討厭司慎行的厚臉皮,反而心中很歡喜。
很快吃完了晚飯,司慎行第一次迫不及待送夏灼灼回家。
夏灼灼回到家,先跟夏太太打了聲招呼,便匆匆跑上樓。
夏太太已經得知餘一鳴的死訊。
這事兒鬨得很大,因為凶手是孫昭昭。
她很多話要問夏灼灼。
可女兒跑的那麼快,她一時愣住。
“這是怎麼回事?”
許姨笑道:“我剛才看到,司先生的車停在外麵。”
夏太太說了句“難怪”。
也不著急叫住夏灼灼了,隻在客廳安靜等著。
很快夏灼灼跑下樓,手裡拿了一個很大的盒子。
“媽,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夏太太微笑點頭:“去吧!”
夏灼灼莫名有點臉紅。
她抱著盒子,來到了司慎行麵前。
“給你的。你回去試穿看看,看看合不合身。”
“是衣服?”
“嗯。是西裝。如果不合身,你告訴我,我拿回去改。”
“好。”
司慎行點頭,卻舍不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