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仔嚴肅點頭。
“我認真的。所以,老大,請你幫我這一次!”
夏灼灼上上下下仔細看了眼穀仔,確認他不是在開玩笑後,歎了口氣,道:“從今天開始,每天下午我會過來兩個小時教你廚藝。”
“好。”
夏灼灼沒多久離開了。
回去後,看到迎上來的秋雨,夏灼灼故意板起臉問:“你有沒有什麼秘密瞞著我?”
秋雨知道她是從暗部回來的,不由得紅了臉。
“我正準備告訴你呢……”
夏灼灼笑起來。
“這麼大的喜事,你應該早點告訴我。”
“我就是不好意思跟你說……”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
秋雨的臉更紅了。
夏灼灼張了張嘴,透露了一點消息給她。
“這個月二十號,穀仔有一個大驚喜給你。”
“真的?是什麼驚喜?”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在這之前,你就當不知道。”
“好!”
這之後,夏灼灼每天騰出兩個小時,教穀仔廚藝。
與此同時,孫昭昭的一審判決下來了。
死刑。
孫昭昭這邊不服,提出上訴。
因孫昭昭是孫崢躍的女兒,這件事還上了好幾次熱搜,鬨得沸沸揚揚。
輿論對孫家很不友好。
孫崢躍為這事,忙前忙後,幾乎跑斷腿。
夏灼灼和司慎行商量了一下,悄悄去見了孫崢躍。
而後,他們又去了趟死者餘一鳴家。
這些事都是暗中進行的,竇家並不知道。
而這期間,白知芙過得也不如意。
她被扣上了“克夫”的帽子,沒有一個高門願意跟她往來。
白季勇也心力交瘁。
可夏懷征卻過得很隨順,憑著自己高超的黑客技術,在安全局站穩了腳跟。
得知這一消息的白知芙更是後悔不迭。
如果當初,她沒有悔婚,那現在她過的就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生活了。
可後悔已經晚了,她幾次聯係夏懷征聯係不上,才終於認清現實:夏懷征早已經放下她了。
男人絕情起來,比女人要絕情的多。
說不愛,他們就是真的不愛了。
連一絲憐憫都不會給你。
白知芙很快患上了抑鬱症,每晚都要靠吃安眠藥入睡。
……
這一天,夏灼灼難得有空閒,按照之前的約定,跟杜馨月一起,去精神病院看了江澤。
江澤住的是三人病房。
同病房一個是精神分裂,一個是躁鬱症。
江澤沒有精神病,但他覺得,自己可能很快就要真的得精神病了。
得知有人來看他,江澤分外激動。
倒不是妄想看他的人能把他接出去,而是,他急於想見一個正常人。
跟正常人說話,他才能正常一點。
隻是在看到會客室裡的人是杜馨月和夏灼灼後,江澤的興奮像是被一盆冷水澆滅了。
“你居然沒死?”他冷冷開口,表情無比失落。
杜馨月心口一痛。
哪怕她現在已經不喜歡江澤了,甚至很厭惡他,聽到這話,心情仍然受到了影響。
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反擊,旁邊的夏灼灼率先開口:“她要是死了,你以為你還能好好活著?她的命,比你貴。”
杜馨月也不知道夏灼灼這話,哪個字刺激到了江澤。
他突然表情猙獰起來,咆哮道:“賤人!你們兩個都是賤人!你們該死!你們應該不得好死,都下地獄去!”
精神病院的護工摁住江澤,把他綁在了椅子上。
好一會兒,江澤才稍稍平靜下來。
“大家都是人,人人平等!”
“她不過就是比我會投胎罷了!”
“如果她是鄉下人生的,她不會比我混得好!”
聽到這些話,杜馨月明白了,是夏灼灼說的那句“她的命比你貴”刺激到了江澤。
江澤最在意自己的出身。
哪怕到了此時此刻,他腦子裡裝的,也隻有這點東西。
杜馨月突然覺得索然無趣了。
她來看望江澤,其實隻是想問一句,為什麼他在那個時候,第一想的,是殺了她。
可現在,她對這個答案不感興趣了。
她不想再看到這個人,哪怕一秒了。
“我們走吧。”杜馨月說。
夏灼灼沒問她為什麼剛來,一句話沒說就要走。
她猜到了。
所以直接點頭。
“好,我們走。”
兩個人走到門口的時候,江澤突然喊了夏灼灼的名字。
“我有話要跟你說!”
夏灼灼腳步微頓,還是轉回了身。
她讓杜馨月先出去,自己隨後出來。
杜馨月點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