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慎行!”
夏灼灼大喝一聲:“你愛信不信!不信算了!這點信任都沒有,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司慎行被她嚇了一跳。
但很快進入狀態。
“你說的解釋,就是這麼解釋的?”他黑沉下臉。
“我說了,你不信,你還要我怎麼解釋?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在你心裡,我是這種人!”
“怎麼?還成了我的錯?”
夏灼灼沉默,然後突然拉開門,直接沉著一張臉出去了。
二樓包廂還有其他客人,聽到動靜,紛紛過來看熱鬨。
隻看到夏灼灼臉色難看地離開,而司慎行,叫服務生拿酒進來,根本沒追出去。
夏灼灼臉色更加難看,直接離開了四季閣,驅車而去。
這個消息,很快傳到了竇斯齊耳朵裡。
他冷笑一聲,說:“那張照片果然到了司慎行手裡。”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行動?”手下問。
竇斯齊點了支煙,說:“先不急,這兩個人感情深,指不定今晚就和好了,先觀望看看。順便,我們再添一把火。”
“怎麼添?”
竇斯齊笑而不語,撥通了宗域的電話。
“阿域,晚上一起喝點酒?”
“竇少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請你喝酒?”
“當然可以。”
當晚,竇斯齊“無意”把夏灼灼和司慎行兩個人吵架的事情告訴了宗域。
宗域聽了,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隻是剛才還說自己要戒煙的他,又開始點起煙來。
竇斯齊看著,很好地掩藏住眼底的笑意。
第二天,夏灼灼接到了宗域的電話。
“是我,能一起吃頓飯嗎?”
“抱歉,我沒心情。”
“跟司慎行有關。”
夏灼灼猶豫片刻,問他:“什麼時候?”
“晚餐?”
“好。”
宗域提前派了人,去一家北方菜餐廳包了場。
消息傳到竇斯齊耳朵裡。
他拿出手機,給司慎行打了個電話。
“司先生,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您吃頓飯,不知道您可否賞臉?”
“竇少客氣了,你請客,我當然奉陪。”
竇斯齊給了個地址,正好是宗域定的餐廳的隔壁餐廳。
……
轉眼到了晚上。
兩撥人“碰巧”在附近停車場碰到。
司慎行看到夏灼灼和宗域一起出現,一張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深深看了兩人一眼,眼神憎惡和冷漠。
卻什麼都不說,轉頭就走了。
竇斯齊追上去。
“司先生,不吃飯了嗎?”
“我還有事,改天吧!”
說完,他直接上車,開車走了。
竇斯齊轉眸去看夏灼灼。
隻見夏灼灼望著司慎行的車子離開的方向,呆呆站在原地,眼底蓄了一層水霧,仿佛隨時要哭出來。
他心下大喜,知道自己添的火,燒得更旺了。
他不再留下來看戲,免得引起懷疑,很快也走了。
“小灼。”宗域忍不住開口:“都是我的錯,我本來是想幫你的,結果弄巧成拙,讓你們加深了誤會。我可以幫你去解釋。”
“不用了,我沒事。謝謝你,宗域。”
宗域微微一愣,心跳快起來。
“其實,我們還是可以……”
夏灼灼打斷他:“宗域,我說過的話,你都忘記了。”
宗域的臉色一白,強顏歡笑道:“我沒忘。你說覆水難收,我都記得。”
他隻是氣司慎行,他怎麼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朝夏灼灼發火,傷她的心?
可轉眼一想,他自己又是個什麼好東西呢?
司慎行發火,是因為對夏灼灼太在乎,雖然用錯了方式,可他的初衷,是出自於愛。
反觀他……
那天夏灼灼說的話,他回去之後苦想了一夜。
她問他,是否權勢對他來說最重要,他能否做到為了她放棄權勢?
他想了一夜之後得出答案:他做不到。
夏灼灼是他的一束光。
可這束光,跟權勢相比,還是差了一些。
他其實不貪戀權勢,隻是他真的很需要。
他爸爸被他打死,那一刻他彷徨無措。
是權勢幫了他。
她媽媽被他爸打成重傷住院,昏迷不醒。
他沒有錢醫治母親,更找不到太好的醫生。
依舊是權勢幫了他。
他愛夏灼灼,但他也需要權勢。
這成了他的執念。
可也恰恰是因為這份執念,他愛夏灼灼愛得不夠純粹,所以失去了她,是他活該。
“我先回去了。”夏灼灼說。
宗域眉頭微微一擰,說:“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打車回去。”
“我有話跟你說。很重要,事關你和司慎行。”
夏灼灼猶豫片刻後點頭答應了。
上了宗域的車後,宗域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你跟司慎行之間,是有人在挑撥。我幫你查過了,這個人就是竇斯齊。你要小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