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慎行,寧穗國錯愕地瞪大了眼睛。
司慎行剛才說……
他給她撐腰?
夏灼灼不是說,他們貌神離合,司慎行根本瞧不上她,隻是在利用她嗎?
隻見夏灼灼快步走到司慎行麵前,司慎行身上的冷意頓時消散,神情溫柔至極地牽住了她的手。
看著兩人十指相扣,寧穗國這個時候才徹底反應過來——
原來,夏灼灼說的一切都是騙人的!
她的目的,隻是家裡那棟樓!
寧穗國緊緊攥著拳頭,氣得幾乎要吐血。
偏偏司慎行那雙漆黑的眸子如有實質般再次朝他冷冷掃視過來,他甚至連半點怒意都不敢泄露,隻是在臉上擠出了一個線條極為扭曲的笑容。
“司先生,久聞大名……”
“我也是久聞大名啊。”
司慎行薄唇微勾,走到寧穗國麵前。
在寧穗國露出更大更自然的笑容之前,忽得收起唇角弧度,聲音冷沉地開口:“聽說我未婚妻差點被你們害死在寧家?”
寧穗國倏然瞪大眼睛,臉上的血色儘失。
“沒、沒有這回事……”
“是麼?”
司慎行看向夏灼灼,想從夏灼灼那裡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寧穗國嚇得汗如雨下,看夏灼灼的眼神充滿了乞求。
夏灼灼剛才還想借司慎行的勢,狠狠打一打這大舅舅的臉。
可現在她突然毫無興趣了。
打他的臉,真會臟了自己的手的。
於是夏灼灼開門見山地說:“有沒有這回事,取決於你們寧家的人以後還會不會出現在我麵前。”
寧穗國急了。
“那棟樓不是已經給你了?!”
“那是你們欠我媽的。”
“什麼叫欠?你媽的命,難道不是老太太給的嗎?沒有老太太,就沒有你媽,更沒有你,你現在說我們欠你媽的?當初你媽拒婚,你知道給家裡帶來多少麻煩嗎?”
他甚至氣得忘了司慎行就在旁邊。
夏灼灼沒耐心了。
“這件事交你來解決吧。”
“好。”司慎行點頭,像是在答應晚上陪她吃飯。
司慎行一開口,寧穗國頓時慌了。
在他看來,夏灼灼毫無威脅力,而司慎行,卻是個能定奪他生死的閻羅王。
“我說錯話了……灼灼,是舅舅不對,你不是讓我們以後都不要出現在你們麵前嗎?好,我答應了。灼灼,司先生,你們信我,我以後一定不會再過來,也會讓家裡人不再出現在你們麵前。”
他知道,一旦司慎行介入,那可就不是他三弟那邊會不會出事的問題了。
整個寧家都得為此付出巨大代價。
更甚至,整個寧家都得為司慎行的怒火陪葬。
所以他立刻認慫。
夏灼灼卻已經懶得管他說什麼了,直接上樓,眼不見為淨。
為這樣的人生氣,簡直就是浪費自己的力氣。
寧穗國見夏灼灼直接走了,隻得再去求司慎行。
“司慎行,我真的知道錯了,手鐲裡藏毒的那件事,我不知情的。而且我們事後也給了賠償了……”
司慎行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
“她剛才已經說過了,追不追究,看你們怎麼做。至於你知不知情,也看你怎麼做。聽懂了麼?”
也就是說,寧穗生的太太做的事情,就等於是他們整個寧家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