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飛笑起來。
“我倒是想早點抱孫子,趁著現在還有力氣,還能給他們帶一帶。就是他們自己兩個小年輕,恐怕還沒玩夠。”
“沒玩夠也不衝突的,生下孩子,把孩子丟給你不就行了?”
“是啊,司董,你把兒子培養得這麼出類拔萃,再培養一個孫子出來,就是有經驗了。”
司正飛聽到這,表情微微有一些不自然。
司慎行壓根不是他培養出來的。
司慎行像是一根野草,這些年,全是靠他自己野蠻生長。
反倒是司謹言……才是他真正一手培養到大的。
卻是……
看他表情晦暗不明,說話的人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慌忙噤了聲。
有人很聰明地岔開話題。
“新娘子怎麼還沒來?到點了吧?”
立刻有人接話:“新娘子又漂亮又有能力,兩個人郎才女貌啊!”
氣氛又輕鬆起來。
司正飛臉上的表情也恢複了自然。
很快,隨著音樂聲響起。
四個伴娘出現。
她們很快讓開一條道。
站在她們身後的夏灼灼終於出現。
她沒有穿鞋,塗著極光色指甲油的腳赤足踩在粉色的柔軟沙灘上。
陽光透過她的頭紗,頭紗上的碎鑽和珍珠在光影裡灑向一道閃亮的銀河。
世間一切美好的形容詞,似乎都不足以來形容她。
她美的甚至有些不真實。
司慎行雖然提前半個小時就見過夏灼灼,但此刻還是恍惚了下。
他的灼灼,終於是他的妻了。
他們領證的時候,他都沒有那麼大的感觸。
直到夏雲海牽著夏灼灼來到他麵前,將他的手交給他,耳畔是海浪聲和親友的掌聲,眼前人,是他的心上人。
他突然有一種很想落淚的衝動。
他才知道,原來人在感到幸福的時候,是真的會想要落淚。
“以後……”夏雲海壓下喉頭的哽咽,很鄭重地說:“以後我就把小七交給你了。但是你彆忘記,她可是有六個兄弟和我這個爹。以後你要是對她不好,或是欺負她,我們全家都跟你拚命。記住了嗎?”
司慎行同樣鄭重點頭。
“我要是負了她,不得好死。”
夏灼灼忙拉司慎行的袖子。
“彆說這種話。”
司慎行笑起來,說:“好,不說。爸,你就放心吧,灼灼在我這裡,隻會比以前過得更好。”
夏雲海撇了撇嘴,還想叮囑什麼,被台下的夏太太叫住。
“快下來吧!”
夏雲海隻好回到親友席。
而夏灼灼和司慎行在花童一路撒花下,也來到了鮮花編織的拱形花橋下。
“親一個!”
“親一個!”
親友們紛紛起哄。
司儀在這時候上前。
“各位,不著急,先讓兩位新人交換戒指。”
隨後做了個“請”的手勢:“有請兩位可愛的小花童把戒指送上來!”
大人們很給麵子地鼓起掌。
剛才兩個花童撒完花便下台去了,現在兩個花童重新回到大家的視野裡。
司慎行和夏灼灼卻敏銳地發現,小男孩又換成了寧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