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卡尼很想讓夏灼灼留下來查。
但他沒有那個權利,隻好將夏灼灼送到碼頭。
夏灼灼和夏懷武下了車,對馬卡尼揮揮手,示意他回去,不用再送了。
“好。那我回去了,過十分鐘就會有輪渡。”
夏灼灼點頭,兩人目送馬卡尼離開。
然而馬卡尼前腳剛走,後腳夏灼灼就帶夏懷武折返回去。
夏懷武現在很有耐心,全程都沒問夏灼灼為什麼去而複返,隻是依照她的吩咐做事。
於是,兩個人就在一棟小洋房對麵的小灌木叢裡蹲著,一直蹲到了晚上。
當然,一開始是蹲著的,但夏灼灼很快腿麻了,改為坐在地上。
“幸好。”夏灼灼壓低聲音,很慶幸地說:“幸好海島沒有什麼蚊子,不然咱倆今天非得被吸成乾屍。”
看她一臉輕鬆地開玩笑,夏懷武終於忍不住問了:“咱倆蹲誰啊?”
夏灼灼便把事情跟他說了。
夏懷武的表情一下子鄭重起來。
“我沒帶槍……要不我現在叫人送過來?”
“用不著。”夏灼灼拍了拍自己身上隨身攜帶的醫療小包:“我帶的東西,比槍管用。”
終於到了當地時間晚上十點多,一個身形精瘦的男人從車上下來,進了房間。
夏灼灼跟夏懷武很快摸進屋子。
……
又過了一個小時。
伊莉莎回來了。
她在醫院照顧了donata一天,渾身腰酸背痛,隻想著快點洗個熱水澡早點躺床休息。
明天一早她還得繼續回去照顧那個該死的東方女人。
不過想到自己跟兒子的未來,她一點也不覺得辛苦。
她的第一步計劃已經成功了,不是嗎?
伊莉莎開鎖進門,屋子裡還有一股淡淡的油漆味。
基努為了方便她照顧donata,順便給她每天做飯帶過去,特意給她租了這麼個離醫院很近的房子。
隻是他們父子倆卻住的是酒店。
該死的。
他們父子倆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她跟兒子卻要住在這滿是甲醛的房子。
伊莉莎心裡抱怨著,隨即“吧嗒”一下打開了屋子裡的燈。
卻在看清屋子裡的人後,一張打滿了腮紅的臉都透出幾分蒼白。
“科瓦……”
她的兒子,科瓦,現在被五花大綁在一張椅子上。
他的嘴被一塊破抹布堵住,發不出半點聲音,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其中一隻高高腫起,遮住了半隻眼睛。
其他地方也有不同程度的掛彩。
最重要的是,白天那個很漂亮的東方女孩,現在正拿著一把水果刀,正對著他兒子的太陽穴。
而她身側,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正惡狠狠地瞪著她。
眼神叫人不寒而栗。
偏偏旁邊的夏灼灼笑得溫柔又燦爛。
“伊莉莎,我們等了你好久,你可算是回來了。”
伊莉莎手腳一軟,手裡的手提包“嘭”一聲掉在地上。
“你們想乾什麼?”
夏灼灼臉上笑容不減,用另一隻手抓著科瓦的後頸。
“很簡單,說清楚你是怎麼下的毒,還有,剩餘的毒藥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