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懷武的眼神從慌亂變為驚喜,忽得一把伸手緊緊抱住了她。
夏灼灼一愣。
旁邊的司慎行更是皺起了眉。
下一瞬,就聽到夏懷武帶著哭腔說:“對不起,灼灼,對不起,是我弄丟了你……”
他一直覺得,那天是夏灼灼自己不聽話跑開的。
他雖然有責任,夏灼灼自己卻也有責任。
他一直這麼想著,借此消除內心的負罪感。
直到那一場夢……
讓他看清楚了,夏灼灼並不是貪玩自己跑開的。
她是被人群擠走,而後被人販子強行抱走的。
她那麼小,卻知道說陌生人的糖她不能要,她要找哥哥。
可她的廢物哥哥,卻被猴戲吸引了注意,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妹妹被人偷走了。
“對不起,灼灼,全都怪我,對不起!!“
他舌頭還沒完全捋直,隻是不停地道歉。
夏灼灼拍拍他的後背。
“五哥,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沒有做噩夢……但也算是個噩夢……”
夏灼灼便問是什麼噩夢,夏懷武卻沒有再說了。
隻是說:“灼灼,我一輩子對不起你。”
“?”
夏灼灼還想問點什麼,夏懷武又睡過去了。
“是麻醉的作用吧。”司慎行說:“麻醉還沒全醒,就是會胡言亂語的。”
夏灼灼點頭。
“應該吧……”
不過她看著,更像是做了噩夢。
但研究這些沒什麼意義,等夏懷武徹底清醒就知道了。
她說:“爸媽他們還在手術層等著,不知道人已經走專屬通道下來了,我上去喊他們,順便準備第二場手術,你幫我看著點五哥。”
司慎行答應了,隻是問她:“會不會太辛苦?”
“不會,他們受傷的部位都很容易做手術,難度很低。”
“既然難度低,就讓彆的醫生去給雪淇做吧?”
司慎行心疼夏灼灼。
夏灼灼笑著說自己沒事,仍然上樓去了。
司慎行隻好在病房裡陪著夏懷武。
很快夏太太他們下來了。
一幫人圍在病房,等著夏懷武蘇醒。
他們在,司慎行便不再逗留,去手術層等夏灼灼和夏雪淇。
他們的手術時間差不多都在一個半小時左右,司慎行卻不覺得枯燥。
等老婆下班,是一個很美好的事。
隻是,這次一個半小時過去了,手術室的燈卻還亮著。
司慎行隱隱有些不安。
終於,又過了半個小時,手術室的燈終於暗了。
沒多久,夏灼灼從裡麵走出來。
她沒有走快速通道,特意走大門出來,一定是有什麼話要說。
司慎行忙迎上去。
“發生什麼事了?”
夏灼灼咬著牙,眼眶略有一點紅。
她說:“手術過程中,雪淇醒過來一次。因為太疼,差點手術失敗。”
“……怎麼會這樣?麻醉師沒控製好劑量嗎?”
“不是麻醉師的問題。”夏灼灼恨恨地說:“麻醉師都是按照身高體重來控製麻醉劑量的,但是我們誰都沒想到,雪淇一個小姑娘……竟然酒量非常好。所以……她對麻醉很不敏感。”
“這是什麼意思?”
夏灼灼解釋給他聽,酒量好的人,大多對麻醉沒有那麼敏感。
也因此,對於酒量特彆好的人,麻醉師會增加一定量的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