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灼道：“Donate是你的妻子，同樣她也是我們的朋友，照顧她是應該的。而你們的事，本來就是公平的交易，你不欠我們什麼，反而是我們……真該跟你說聲抱歉。”
她總有一種從馬卡尼手裡搶走了戴瑤的感覺。
隻聽馬卡尼說：“不論是不是交易……夏小姐，今天你肯告訴我一聲Donata的下落，你就是馬卡尼真正的朋友。”
夏灼灼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是個人都能聽出來馬卡尼對戴瑤的在意。
“我會照顧好她的。”
再三保證之後，夏灼灼掛了電話。
回到書房，秋雨和穀仔因為要趕去拍外景已經離開，隻剩下田野、司慎行兩人。
田野正在問戴瑤以後的打算。
戴瑤垂下頭，眼神裡儘是迷茫。
“我不知道……”
夏灼灼推門進去。
“既然不知道，那就先不去想，今天就好好儘心參加秋雨和穀仔的婚禮。”
戴瑤抬起頭來，笑了。
“嗯！”
她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思去想馬卡尼的事情。
在海島那段時間，對於她而言，是一個不算糟糕的夢。
“你們兩個聊，我們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好。”
很快書房裡隻剩下夏灼灼和戴瑤兩人。
夏灼灼問起當日戴瑤在著火之後，輾轉去到馬卡尼身邊的一些細節。
戴瑤如實說了。
“那天，基地裡不僅著火，還有人舉槍進來。我當時小腿中了槍，無處可逃，又不想落到他們手裡，就一咬牙跳進了海裡……”
“後來我被人救上來，本以為他們是好心人，卻沒想到，他們是一群做地下器官交易的。他們把我跟其他被他們騙來的一起，運到了泰島。”
“我費儘九牛二虎之力剛從這幫人裡逃出來，卻又掉進了另一個狼窩。”
“他們不賣器官，賣人……賣的都是女孩子。”
“就是在那個時候，馬卡尼見到了我，他將我買了下來，帶去海島。”
提到馬卡尼，戴瑤的眸子閃了閃，又垂下頭去。
夏灼灼握住了她的手，問：“你對馬卡尼……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個想法？”
剛才人多，又有戴瑤不熟悉的司慎行在，恐怕戴瑤不方便回答，她便沒有問。
現在四下無人，她們倆姐妹間，
“我這條命……也算是馬卡尼救的。不管怎麼樣，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夏灼灼搖搖頭：“戴戴姐，你知道的，我問的不是這個。”
戴瑤再次沉默。
她不是不想回答夏灼灼，她們之間從不曾有秘密。
隻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夏灼灼便說了自己跟馬卡尼在電話裡的對話。
“看得出來，他對你是真心的。”
戴瑤的眼眶微微有些紅。
夏灼灼握著她的手用力了一分，說：“不管你怎麼想，戴戴姐，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
戴瑤笑了。
“我知道，你從來都站在我這邊……隻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答案。”
“那就等你想清楚了答案，再跟我說。或者，有任何疑問，我隨時為你解答。我現在也算是過來人了……”
她下意識摸了下尚且平坦的肚子。
戴瑤的目光也柔和起來。
“幾個月了？”
“剛滿四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