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梅震驚的下巴要掉下來了:“諾諾,你啥時候把頭發全剃了。”
她就不明白,她就上個藥的時間,女兒怎麼就變光頭了,這周圍又沒彆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她自己剃的。
“剛剛剃的呀。”
林素梅……她是想問怎麼剃的,咋那麼快,不是,她也不是想問這個,哦,她是想問為什麼把頭發剃了。
林素梅摸了摸她滑溜的頭頂:“怎麼把頭發剃了?”
秦諾晃了晃小光頭:“被燒壞了。”
林素梅一言難儘,燒壞的剪掉就好了,怎麼就全剃掉了呢。
她剛聽秦知遠說了一嘴怎麼回事,她就想等會兒忙完,再幫她剪的,沒想她動作那麼快。
林素梅手無意識的又摸了摸,也不知道她自己怎麼剃的,還挺滑溜:“你拿什麼剃的?剃的還挺好,挺滑溜。”
秦諾晃動的腦袋瓜頓了頓,遭了,忘了這茬,她不自然地左右瞟,看到立在門邊的大砍刀,忙說:“用大砍刀剃的。”
家裡就這麼一把刀,多的沒了。
這下輪到林素梅頓住了,想象了下秦諾拿著把大砍刀往自己腦袋上招呼的畫麵,深吸了口氣,這孩子現在膽子怎麼這麼大了,那麼大一把刀,一不小心能把她的小腦袋瓜削掉。
林素梅覺得有必要教育教育孩子,嚴肅道:“太危險了,要是不小心刮到腦袋怎麼辦?”
作為一個“成熟的小孩”,秦諾認錯態度良好,她立馬板正身體,誠懇認錯:“我錯了。”
一看到她這個小模樣,林素梅一下子又泄了氣:“知錯了要改,不要隻會嘴上認錯。”
秦諾:“會改。”
“嗯。”林素梅又瞧了瞧小光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那麼一會兒,她怎麼覺得小光頭好似被盤的更油亮了。
不久後身殘的秦知遠同誌也瞧見了自家閨女的傑作,倒是沒多大反應,畢竟他可是親手摸過秦諾那頭據說被火燎了的頭發的,被燒毀的程度就算現在不剃,過不久大概也會自己掉光。
就是覺得自家閨女這頭型長的挺好,腦袋瓜圓潤飽滿,好看,這點隨他,他摸了摸自個兒的腦瓜,還挺自豪。
一整個下午,秦諾頂著個圓溜溜的腦袋瓜進進出出。
林素梅被她的腦袋瓜晃的刺眼,忍不住道:“諾諾,媽媽給你做頂帽子好不好?”
秦諾摸摸自己的腦袋瓜,這麼會兒時間她已經適應了光溜溜的腦袋了,甚至覺得這樣挺好的,以後都不用洗頭了,洗澡的時候搓一把就行,而且現在是夏天,還涼快呢。
“不用了,我覺得這樣挺好。”說完她覺得在家裡也沒事做,想進山裡麵溜達一圈:“我進山撿點板栗。”
林素梅停下手裡的動作:“又要進山啊,才剛下過雨,山裡不好走,要不就彆去了。”
這麼久下來夫妻倆也知道秦諾是真的喜歡往山裡跑,見她每次都安全回來也就不攔著她,隻叮囑她在山裡一定要注意安全,彆往深山裡去。
“李爺爺給爸爸看病,我去撿點板栗給李爺爺送去。”秦諾找了個借口。
林素梅想了想就讓她去了:“那你去吧,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不。”
秦諾點頭:“知道了。”
“對了,下次如果我在山裡沒下來,你們彆上去找我,你們對山裡麵不熟悉,容易迷路和出意外。”
躺屍人士秦知遠汗顏,好像被自家女兒教育了。
“嗯,媽媽知道了。”林素梅沒覺得她這話有什麼不對,女兒進山這麼多次啥事沒有,反而是孩子他爸進了一趟山,就把自己搞趴下了,最後還是孩子給拖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