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了。
真的,非常害怕。
沒想到陳雲狠起來如此恐怖,居然要弄死他,還要弄死自己和三個孩子。
他跟嶽家斷絕來往,一是想逼迫丈母娘,讓他們不得不把老丈人的工作給他女兒。
二是想試探一下陳雲,知道他在外頭打牌輸錢會怎麼樣。
這事根本瞞不過她,總有一天會被發現。沒有老丈人在後頭撐腰,估計陳雲知道了也不會跟他鬨。
就算真鬨,他也預備好了好幾種應對方案,結果沒有一種派上用場。原來她遇上事不會跟彆的女人那樣又哭又鬨,她會一言不發,沉著冷靜,上來就乾。
而且不是假模假樣的乾,是往死裡乾。
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瞧見女人能瘋狂到如此地步。不但要殺了他,還要殺了自己的孩子,以前那樣一個溫柔的人,為什麼會變的這麼可怕?
“我不稀罕了。”拿開刀,陳雲打量著似乎鬆了口氣的劉大齊,“你不再是我喜歡的劉大齊,你變的麵目全非,我不認識你了,我也不想要你。
你掙了錢,不是拿回家來養孩子,而是拿去賭,拿去嫖,有你這麼個爸爸,我的三個孩子以後怎麼抬頭做人?
不如我行行好,讓他們跟著一起走,省的留下來無父無母,受人欺淩。劉大齊!你誰都不要怨,都是你逼我的。
你讓我失去父母,沒了娘家,不就是想讓我對你唯命是從?彆的都好說,唯有玩女人不行,我受不了。”
“我沒玩女人。”
“不要狡辯,我都看見了,你親了她,不止一次。”陳雲生氣地拿刀架在劉大齊的脖子上,“我看見了,親眼所見,你狡辯什麼?敢做不敢當?你還是不是男人?”
劉大齊閉上眼睛,不敢跟陳雲對視,他做賊心虛。
但他不能不解釋,要是解釋不清楚,真怕陳雲今晚會讓他人頭落地。一個抱著必死決心的女人,估計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他不敢賭,也賭不起。
“是,我親了她,不是我想親的,是她說親一下可以免十塊錢。本來我欠她三十塊,親了一口後,變成欠她二十。
雲兒!我說的都是實話,沒有騙你。我發誓,以後再不去她家裡打牌,也不跟她胡來。”
“你總共輸了多少錢?”陳雲輕飄飄地問。
劉大齊一愣,在心裡仔細算了一下:“九百多塊。”
“在她家裡打牌,你就沒贏過?”陳雲又問。
“一開始總是我贏,後來就變成我輸,幾乎每次都這樣。就一次,我先輸,後贏。”
“你特麼就是個傻子。”陳雲罵了出來,“那樣的地方你還敢去打牌?你不是把錢看的比命還重嗎?
為什麼不好好想想,那野女人跟那倆不三不四的男人,為啥每次都贏錢?你一個人輸他們三個,你覺得正常嗎?”
被陳雲提醒,劉大齊的腦子立馬轉過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