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齊絲毫不含糊,將存折揣進口袋,拉開抽屜,當著床上兩人的麵,數了三百塊錢出來,其餘的放回抽屜。
金福燕嘴裡沒一句實話,明明手裡有錢,非得說沒有。今晚要不是運氣好,抓到她跟彆的男人胡來,這錢肯定要不回來。
陳雲鬨騰也不是沒有道理,要不是她鬨,自己也不可能來找金福燕。
不找她就瞧不見她的床上躺著個野男人。
廠長?這人應該是煤球廠的廠長。
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那位廠長,劉大齊臨走丟下一句話:“明天我會去銀行取錢,要是取不出來,還會來找你。”
話音落下,貼心地給他們關好門,走了。
床上的男人起身翻找自己的衣服,他不能再留下,否則會出事,得趕緊離開。家裡的母老虎要是知道他在外邊找女人,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屋裡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他又去了外屋,最後在菜廚裡找到了。
穿好衣服,回身質問金福燕:“我給你的還不夠多嗎?為什麼要圈那個人進來?你想做什麼?我們的事一旦敗露,我的廠長位置還能坐得長久?
你太讓我失望了,給了你那麼多錢還不夠,貪心不足。以後彆再來找我,咱們得隔一段時間再見麵。”
哪怕被罵個狗血淋頭,金福燕也不敢回嘴,而是小心翼翼地問:“要隔多久?”
“三個月後再說。”男人說完走了。
屋裡剩下了金福燕一個人,她小小聲怒罵:“狗男人,太可惡,一點風吹草動就嚇得不敢冒頭。”
劉大齊沒管金福燕是個啥心情,騎著車往家跑。沒想到她手裡還挺有錢,一千五說拿就拿,早知道他該多報點,將她抽屜裡剩下的錢都拿走。
陳雲不是為了錢要死要活嗎?他把所有的錢都給她,讓她度過這段心情不好的時候。等她氣消了,再把錢哄騙出來。
到了家,劉大齊獻寶似地把錢和存折都給了陳雲。
“你看看,這是我從那女人手裡拿來的。乖乖!你猜我去她家瞧見了什麼?金福燕實在不要臉,跟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睡在一起。
我跟她要了一千五,不給就把他們的事抖出去。雲兒!我真沒跟那女人胡來,我就被她調戲了一次而已。
再說了,那樣的女人,我要她做什麼?跟塊搓衣板似的,誰都可以上去搓一搓,想想都惡心。
這三百塊你先收著,剩下的存折,等天亮馬上去銀行轉換給你的名字。我發誓,以後再不去賭了,一定好好開車掙錢。”
接過存折,陳雲翻開看了看,裡頭居然有一千二百塊。頓時眼睛都亮了起來,臉上也有了笑意,有這筆錢抓在手裡,劉大齊再胡鬨她都不怕。
瞧見她臉上的表情,劉大齊狠狠鬆了口氣,總算是哄好了,還是錢的力量大。
天一亮,陳雲就爬起來做早飯,兩個孩子要上學,不能耽誤。
昨晚上已經鬨過了,錢也回來了,不能真帶著孩子們去死。不過是給劉大齊一個教訓,不是真的要說到做到。
吃完早飯,她沒叫醒還在睡回籠覺的劉大齊,一個人去了市裡的銀行。
按照存折上的名字,找到銀行,將存折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