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你也太不要臉了，一把年紀勾引人家小姑娘，你的道德呢？”
陳哲天被罵傻了，剛要說什麼，還沒張嘴，女人繼續指責。
“我說你怎麼不答應娶我妹妹，原來是打定主意忽悠人家年紀輕輕的女孩兒。知道她們見識淺，沒有社會閱曆，容易忽悠對吧？”
“不對，我沒有。”
陳哲天瞅著張大姐，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這是他女兒，怎麼就被誤會成對象了？還說他沒有道德，不要臉，他該怎麼解釋？
“你還沒有？都被我抓現行了還狡辯啥？要真沒有，就答應娶我妹妹。”
陳哲天激動地要說話，被陳雪拍了一下，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他立即沉默下來。
不知道女兒要做什麼，但女兒的要求必須滿足。
陳雪將手裡的照片遞給陳哲天，示意他放好，依然小口小口吃著蘋果。
“你妹妹是乾啥的？”她好奇地問張大姐，“為什麼要陳老師娶她？”
張大姐瞅了瞅她，說道：“我妹妹在針織廠上班，剛從下放的地方回遷回來。小姑娘！你不該找陳老師，你們不配。”
“可我很愛他。”陳雪看著陳哲天，表情認真，“他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男人，我離不開他。”
陳哲天聽了女兒的話，覺得沒毛病，心裡樂開了花，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他知道這孩子想做什麼了，故意混淆視聽，張大姐估計聽不出來，要被女兒挖的坑埋了。
果不其然，聽完陳雪的話，張大姐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震碎了。
怔怔地望著她：“你你你，你這孩子是不是搞錯了？陳老師四十七了，年紀比你爸還大，你愛他什麼？”
“沒有比我爸大，我爸今年五十七了，再過三年他就退休了。”陳雪一口一口咬著蘋果，邊吃邊說，“我愛陳老師不需要理由，就是愛他，不能不愛，我倆這輩子都不可能分開。”
陳哲天看了眼調皮的女兒，一臉無奈，寵溺，一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的表情。
“姑娘！你是不是被人洗腦了？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張大姐感覺非常炸裂，陳哲天就一瘸子，有啥好的？為什麼小姑娘能說出這麼信誓旦旦的話，難道他們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我不要臉？有嗎？”陳雪笑著問陳哲天。
陳哲天回答：“沒有，你是世上最純潔的姑娘。”
聽著這麼肉麻的話，張大姐狠狠打了個冷顫，可她不死心，更想讓眼前的小姑娘懸崖勒馬。陳哲天配個二婚女人還差不多，配這麼個小姑娘，簡直暴殄天物。
“陳老師！你就不要忽悠人家小姑娘了，看把人孩子給霍霍的，都快要被你忽悠傻了。”張大姐苦口婆心地勸，“你是大學老師沒錯，可你身體有殘疾，長的也不咋地，怎麼能肖想人家年紀輕輕，水靈靈的小女孩？
你配我妹妹還差不多，配人女孩實在不夠格，你還是打消了這個可怕的念頭吧！要是被學校裡的領導知道了，人家會怎麼看你？”
陳哲天淡淡一笑，配合女兒：“無所謂，領導知道就知道好了，不管誰知道，都得跟我說聲恭喜。”
“恭喜啥呀恭喜？”張大姐快要被陳哲天的油鹽不進給氣死，“就你們這關係，誰看了不覺得惡心？一把年紀賊心不死，算計人小姑娘，你還是大學老師嗎？
你就不怕係主任的位置坐不穩？被人給一擼到底？陳老師！陳主任！你醒醒吧！你要是不醒悟，我就把今天看見的事都說出去，讓你以後沒臉見人。”
“你要把我們的事說出去？這不大好吧？”陳哲天問。
“有什麼不好的？你們都敢做，還怕人說？”張大姐威脅陳哲天和陳雪，“你們要是不分手，堅決走到一起，我立即去家屬院嚷嚷，讓你們的醜事曝光。”
陳雪歎氣：“你妹妹就這麼想嫁給陳老師？她長得好看嗎？”
陳哲天回答：“我見過照片，不怎麼好看，主要是還帶著一個十六歲的兒子。”
“那不能要，十六歲的兒子，正在讀書，費用很高。”陳雪掰著手指頭算，“以後工作，結婚，生娃都要錢，太費事。”
陳哲天點點頭：“不止這些，養大了會不會管我老還不好說。”
“對，這個真不好說。”
父女倆就像是在說相聲，一個捧哏，一個逗哏，有來有往。
陳雪吃完蘋果，陳哲天拿走她手裡的果核，掏出口袋裡的手絹遞給她，“擦擦手。”
張大姐看得目眥欲裂，她就搞不懂了，陳哲天什麼時候如此溫柔了？以前見他都是板著臉，一天到晚聽不見他說一句話。
哪怕兩家人住隔壁，基本上沒什麼來往。
要不是為了妹妹，她也不會舔著臉跟陳哲天說話，實在是這人無趣的很。沒想到他跟眼前的小姑娘有問有答，聊的不亦樂乎，把她這個大活人當空氣。
小姑娘吃完蘋果，還貼心地接過她手裡的果核，掏出手帕給她擦手，得有多愛，才能做到這份上？
“你們倆太不要臉了，當著我的麵就這麼膩膩歪歪，也不怕人笑話。”張大姐氣壞了，口不擇言，“陳哲天！我真是看錯了你，沒想到你的野心這麼大，居然找個小姑娘。
你這個小姑娘也一樣不要臉，世上好看的男人千千萬，你為什麼非得找陳哲天這個瘸子？你沒了他還能再找，我妹妹沒了他，想找這麼好的就難了。”
陳雪無辜地看著張大姐：“你瞎說什麼？我都跟你說了我離不開他，怎麼就沒聽懂？爸！是不是你沒把話跟人說清楚？”
“我說過了，我不會結婚，張大姐實在是太熱心了，爸爸也無能為力。雪兒！不然你替爸爸拒絕。”陳哲天為難地看著女兒。
轟！
張大姐感覺天雷滾滾，她要亡，視線在兩個人身上來來回回掃視了好幾遍。
震驚的連聲音都變了，變得尖利，刺耳：“陳哲天！她是你女兒？你跟她是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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