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奇怪,孩子的長相基本上都遺傳了父母。”邱驚雷回憶了一下陳雪的容貌,“不對呀,雪兒跟爸也長得有點像,瞧著就是親父女。”
“是,雪兒是長得有點像爸。”陳風臉上依然掛著笑,“可她真不是我爸親生的。人家已經在京都找到親生父親了,寒假不回來,在京都過年。”
“也好,一個女孩子,千裡迢迢一個人坐幾十個小時的火車,來來回回折騰,就回家那麼十多二十天,實在不劃算。”
邱驚雷覺得李青香的主意是對的,回家過年是重要,陳雪的安全也重要。寒假時間不長,聽說陳雪坐火車還暈車,跟生了重病似的,實在難受。
留在京都也好,免得遭罪。
“我媽也這麼說,雪兒的親爸就一個人過,孤單冷清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找到女兒,父女倆是該好好團圓。”陳風歎了口氣,“家裡今年過年就剩下了三個人,多少有點冷清。”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邱驚雷安慰陳風,“等初二一早,咱們就回去,你和孩子們留在家裡多住兩天,陪陪爸媽。你也好好休息休息,乾一年的活了,不在乎少乾那幾天。”
陳雪還是擔憂:“不知道大姐明年正月初二會不會回來,要是不回來,我打算初三去她家裡拜年。”
“我想是不會回來了,大姐夫把話說死了,也說絕了。”邱驚雷看一眼陳風,“你彆憂心,也許過兩年就好了。
爸還沒退休呢,工作的事也還沒個說法,大姐夫要是能轉過彎來,就不會執著這件事。”
“就怕他轉不過彎來。”陳風又歎了口氣,“大姐耳根子軟,被爸媽慣壞了,以為家裡的好事都得落她頭上。猛然間不被待見,我想她也是一時半會兒轉不過彎來。”
“媽心裡有數的,你彆牽腸掛肚的。”邱驚雷怕陳風多想,晚上又翻來覆去睡不著,“初三去,你好好勸勸大姐。畢竟她是女兒,跟自己父母伏低做小沒什麼。”
陳風苦笑:“大姐不會聽我的,我也不想勸,她惱火我們在媽那裡拿手工活掙錢呢。唉!就她那拎不清的性子,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邱驚雷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該說啥,大姨姐的確有點拎不清,一味跟著劉大齊胡鬨。
老丈人的工作怎麼可能給他們的女兒?也不好好想想。
不給就斷親,虧他們說的出來。
教育出這樣的女兒,老丈人估計也覺得窩心,憋屈。是他也一樣,孩子如珠如寶地養大,嫁出去十多年,還要回來搜刮好處,不給就惡狠狠地罵。
當初生養她做什麼?
辛辛苦苦養大,就為了看她醜陋可惡的嘴臉?
好在他家裡的三個大姐不會這樣,老爸不在了,他們時常回來看望。當然了,也不是特地回來,順便交貨,拿貨。
至少三個姐姐沒相互猜疑,說老媽偏心偏肺。
大約是家裡太窮,拿不出什麼好東西偏頗誰。
洋洋放假了也沒急著回去,李青香打算讓她過年前一天再回去,怕她回去受寒,到時候又病懨懨地回來。
“外婆!我把寒假作業都寫完再回去,不用背書包帶作業。”
小家夥跟在李青香身邊,她做手工,她寫作業,祖孫倆其樂融融。
陳德海這個學期考的不理想,其實他已經很努力了,學習成績還是沒辦法大幅度提高。心裡暗暗著急,每天開始自覺學習,即便放寒假了也不出去,一個人關在屋裡看書。
李青香也沒管,愛怎麼著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