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一定比媽還絕望。”陳霜脫口而出時,眼淚緩緩流下。
她真的不敢去想,兒子要是長大了忤逆她,她是一點指望都沒有。被自己的孩子威脅,估計世上沒一對父母願意看到那樣的畫麵。
偏偏老媽就看到了,她真的太難了。
“三妹!以後你要拿錢給老媽,就好聲好氣給,她老了,需要我們做兒女的好好照顧。人都說父母在,我們哪怕出嫁了也有人牽掛,要是父母不在了,兄弟姐妹之間的情義就淡了。”
陳風拿出手絹給陳霜擦眼淚,笑著打趣她。
“你都當媽的人了,怎麼說句話還哭上了?行行行,我不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二姐!”陳霜撲進陳風的懷裡,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找了個彆的遮掩,“大姐為什麼要跟咱們姐妹斷親?她連你我都不理了?”
陳風歎氣:“我哪兒知道,她讓德江帶話,說要跟我斷親,我今年沒去給她拜年。你回來了,要是想去就去她家看看,我就不去了。”
“我也不去。”陳霜冷傲拒絕,“大姐夫不是什麼好人,說話辦事不實誠,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我瞧不上他。”
這話陳風不好接,便沒有再說。
此後在家待了一天回去了,陳霜第二天也走了。
她沒請幾天假,不能多待。
李青香巴不能夠她趕緊走,免得看了鬨心。
回到省城的家,牛再為看見陳霜很是開心,廠裡副廠長的人選已經定下了,就是他。
牛再為跟陳霜報告喜訊,她敷衍地笑了笑,問道:“那天誰請你喝的酒?為什麼白玉潔會在你休息的房間裡?”
看牛再為一臉茫然,緊皺眉頭,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他誤會了,笑著解釋。
“我不是在質疑你,我知道你的人品。我媽說了,你眼神清正,一身乾勁,不是個愛在女人身上打轉的。
可咱也得知道是誰設計了這麼一出,不能被人算計了,連是誰的手筆都沒搞清楚。”
聽她這麼說,牛再為抱起兒子親了親,隨後放下。
“這件事我已經整理清楚了,你不用管,我知道是誰算計了我。以後白玉潔不會再出現,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本來我也沒多喜歡她。
現在有了你,還有兒子,我不是傻子,分得清孰輕孰重。”
“你心裡有數就好。”陳霜接著又問,“爸媽怎麼說?他們知道白玉潔算計你嗎?”
“知道。”牛再為走過來,摸了摸陳霜的臉,“你請假回娘家也不說一聲,我嚇壞了,怕你責怪我。
那晚你沒有掉入他們的圈套跟著胡鬨,爸媽都覺得你做得對,我也這麼覺得。”
陳霜傲嬌了一把:“你是我男人,你什麼性子我比誰都清楚,白玉潔來的太突然,又是在那樣的節骨眼上,我再笨也能瞧出是怎麼回事。
就是不知道誰沒安好心安排這一出,還把電話打到了家裡。”
牛再為哄著牛正祥出去玩,等人走了,親了親陳霜。
“你真聰明,有你,我一定不會在外頭胡來,我對這方麵沒什麼興趣。
白玉潔是我的初戀沒錯,時過境遷,我早把她忘了。我隻想抓住眼前的你和兒子,其他女人根本沒興趣,入不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