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林跟她家老頭子差不多年紀,怎麼會跟姓白的來往?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十多年前,姓王的風頭無兩,那時候他們家老牛隻是省委一個打雜的。後來情勢有變,老牛慢慢被提起來,革委會被取消,新成立了一個總工會。
省委抽調了一批人,老牛表現突出,成了總工會主席。革委會的人也並入進來,大家同在一個單位。
王文林結過婚,妻子因病去世,沒有孩子,他姐姐倒是有兩個兒子。
大兒子已經結婚了,小兒子還很小,才十多歲。
姓白的給孩子買東西,是在討好王文林?
可......
討好王文林乾啥給他姐姐家的孩子買東西?
牛母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問牛父,怕招他煩。
陳霜跟牛再為也在聊這事,特彆是牛再為,他滿臉錯愕。
“你真看見白玉潔去了省委家屬院?她去那兒乾啥?我記得她家裡的人都是平頭百姓,成分不好是因為她姑姑嫁給了敵對黨的軍官,她爺爺做過二鬼子,牽扯了他們一大家子。”
“不知道她去那兒乾啥。”陳霜搖了搖頭,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忙了一天,她很累,“她還哭了,是等那人的車子開走後一直瞧不見才哭的。”
牛再為也躺在了床上,跟陳霜並排,雙手枕著腦袋,斂眉沉思。
“她還哭了?看樣子省委家屬院裡頭有她想見又見不著的人,那人還是個小孩。”
陳霜一骨碌爬起來,吃驚地看著牛再為:“為什麼這麼說?”
牛再為分析給她聽:“你想想,一個女人,花那麼多錢買小孩子用的東西,那肯定是要送給她最喜歡的孩子。
這個孩子住在省委家屬院,不然她也不會眼巴巴跑過去。值得她花錢,還流眼淚的孩子,一定跟她關係匪淺。”
牛再為一番分析下來,陳霜居然找不著反對的理由,還得是男人,看事情比她透徹。
“關係匪淺?”
咀嚼著這四個字,陳霜絞儘腦汁去想,可怎麼都想不明白白玉潔跟省委家屬院裡頭的孩子有啥關係。
牛再為換了個側身躺著,一手支肘撐著腦袋的睡姿,看著陳霜。
“你再繼續跟她一段時間,務必要弄清楚白玉潔為什麼會去省委家屬院,她跟裡頭誰家孩子有牽扯,這點很重要。”
陳霜鄭重點頭:“我知道,不但要弄清楚,還得拿到證據。媽說明天去給我買個照相機,我要把白玉潔跟那男人會麵的場麵拍下來。
她要再敢來你麵前胡鬨,就把照片甩給她,讓她乖乖閉嘴,離你遠遠地。我男人,容不得她陷害。”
“嗬嗬嗬!就喜歡你外人麵前柔弱乖順,在我麵前霸道狠厲,張牙舞爪的樣子。”牛再為一把將陳霜拉倒,摟在懷裡,“第一次見你,唯唯諾諾的,我沒多大喜歡。
隻是你師父不停撮合,你又長的漂亮,勉強接受了。後來慢慢相處,發現你並不是軟弱的性子,隻是善於偽裝而已。